“娘,对……对……对不起,都怪我回来晚了,让您担心了”祁宇紧紧抱着妇人哽咽的说道。
“不,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明天你别再去打柴了,晚点娘去,娘去。”麻脸妇人连忙轻声说道,泪流满面,眼睛早已是通红一片。
“娘,我休息一下就行了,明天我去,您不用担心,我肯定早点回来。”祁宇疲惫不堪的说道。
听见祁宇疲倦的声音,李晓麻连忙松开儿子,双手扶着儿子,看着儿子憔悴的小脸,立刻就把祁宇扶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轻轻拍着祁宇说道:傻孩子,快睡吧,快睡会儿啊!
轻轻睡在祁宇的身边,看着儿子憔悴的小脸蛋,李晓麻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薄薄的破旧的被褥上。
…………
翌日清晨,天空的雪花纷纷飘然落下,“呼~呼~”的吹着刺骨的风,地面的积雪已有半尺来厚,天空阴沉的可怕,仿佛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时的那个小院里迎来了个不速之客,周雪那尖细的声音又在小小的院子里响了起来“人呢,那小杂种人呢,他……”
祁宇在此刻拖着疲倦的身体他那个浪浪沧沧的走进了小院,毫不理会周雪的吼叫,径直走到一堆马桶边蹲下,拿起刷子刷洗着。
“小杂种,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老娘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问了你半天话,你今天必须给我好好说说来这晚是咋回事,不然,哼哼……”周雪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祁宇身边指着他头吼道。
“怎么,刚刚有人站在这说话?我实在是没看到呀,我来晚了做不完是没我的饭,好像与你无关吧!”
“你……小少爷,你很好,很好啊,咱们等着瞧哈……”周雪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紧接着鼻子“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祁宇安安静静蹲着雪地里刷着一个又一个的马桶,然而在今天祁府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们却是焦头烂额。
“报~~,报告府主大人,刘长顺府主带领大量刘府护卫直奔我府,此刻距我府不足五公里。”一大早祁府护卫传报声就在议事大厅内回响,此时此刻这里已经坐满了祁府的各大长老,所有人都神态严肃,面色阴沉。
“府主大人,此次刘府来势凶凶,我府派出多次阻击护卫都死伤惨重,此事必有蹊跷啊!”一浓眉大眼方脸老者沉声说道。
老者话音刚落,三长老那尖细的声音就在大厅内响起:二长老,刘府来袭能有什么蹊跷,现在是要想办法退敌,而不是还思考这些没用的东西。哼,马上人家就要兵临城下了啊,我的好二哥呀!
“三弟,你……就是兵临城下我心里才不踏实,要是我府存在内鬼,这一切可都说的通了啊!”二长老直勾勾的盯着三长老的眼睛沉声说道。
“二长老,我敬你年长,但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你……你有什么证据,哼,我还说你是内鬼呢!”说话间三长老的镇定的面容上在露出一丝慌乱,但在一瞬间就隐藏了起来。
…………
听着议事大厅内两人的争吵声,眼看就有要大打出手的趋势,原本淡然坐在府主椅上的黑袍中年人祁浩怒“哼”一声,点着桌子,瞪着两人呵斥道:二弟,三弟这里是议事堂,你们也是祁府长老,不是那山野村夫,在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有本事去破除外敌。
“府主,我们错了,请府主见谅。”一听府主生气两人都立即抱拳沉声说道,但两人还都四眼怒瞪。
祁浩看了两人一眼,看着再坐八位老者缓缓说道:好了,此事暂且不论,诸位想想如何退敌吧。
“报~~,报告府主,刘府护卫距我府不足三公里。刘府攻势凶猛,我府派出阻击护卫已抵挡不住。”一年轻护卫奔入议事堂报告。
“下去,在探,时刻关注战况,一有情况立即来报。”祁浩面色阴沉的说道。
“府主,这……”
“报~,报告刘府人马距我府已不足两公里”一护卫再次来报。
“报~,刘府人马距我们不足一公里”急促的报告声再次在议事堂内回荡。
坐在议事堂内长老们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都对此一筹莫展。
这时三长老悄悄瞥了一眼在坐长老,犹豫了下,起身抱拳朗声道:府主,我愿带人和我府仙师一起去抵挡刘府护卫。
诸位长老们抬头看看三长老,也都闭口不言,二长老的嘴唇张了下也没再说什么,祁浩看着三长老面露难色,但还是说道:三长老勇气可嘉,那就有劳三长老了。
“府主客气了,为祁府效劳是我等身为祁府长老应该做的”说完三长老就迅速抬步出了议事堂。
半小时不到,一护卫满身血迹浪浪沧沧的进来,“报……报,三长老带着我祁府仙师正在攻击我府护卫,我府死伤惨重。”护卫用着微弱而急促的声音报道。
“这,这,三长老竟然……”
这时又一护卫飞奔进来,“报~,府主大人,不好了,城主府贺演将军带大量侍卫朝我府杀奔而来”
“报~,刘府和城主府已包围我府,我府护卫已退入府内。”
…………
整整一天祁府就在这慌乱中度过,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地面已有一尺来厚的积雪,一孱弱娇小的
身影正在啵敖森林里拖着疲倦的身子向前寻找着,这正是出来打柴的祁宇,积雪早已盖住了枯死的树枝,一双冻得没有知觉的小手拿着一根一米来长的木棒刨着地面的积雪,有时低头用那双通红的小手去刨出树枝,放在身后不远处的一堆木柴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也不知已经黑了多久,地面的积雪越来越厚,堆积的柴也越来越多,“我一定要早早的回去,一定要早,娘还在等我回去,不行,这太慢了,还是太慢……”祁宇的心里一直都在响起这样的声音,渐渐的这样的声音小了,小了,直到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不,我不能睡,不能睡着,娘还在等我,还在等我”在即将沉睡在森林的雪地里的祁宇心底又响起了一声怒吼,但他终究还是太累了,太冷了,渐渐又失去了意识,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