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后,言筱抒的脑也不知为何,明明没有醉,还是在不停地嗡嗡作响。
“你…你不是一直喜欢于歆笙吗…?你还给她表过白的呢!”
对!以墨哥还给歆笙表过白的呢!怎么可能是自己!对!一定是以墨哥喝醉酒,说胡话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言筱抒在心底默默地肯定着自己,又继续说道:“你肯定是记错了,对,记错了,操场上你给她摆过蜡烛的!”
“沈以墨我跟你说,做人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啊!别戏弄人家女孩子的感情啊!”
此刻,沈以也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还以为他喜欢的是于歆笙…
“我喜欢的女孩是言言,不是于歆笙。”
我喜欢的女孩是言言,不是于歆笙。
不行!喝多了的人说胡话,不能相信,什么酒后吐真言的都是谣言,言筱抒决不允许因为沈以墨喝醉后无心说的胡话而相信,更不能因为自己而破坏他和歆笙的感情。
又或许…歆笙的小名是自己的姓氏,所以沈以墨喊她言言?
言筱抒设想了许多种可能,可唯独还是不愿意直面事实。
“沈以墨,言言的全名是什么?言言是不是于歆笙的小名啊?”
沈以墨虽然酒量好,但是喝的酒比言筱抒多得多,而且他点的,也不是像言筱抒一样那么低度数的鸡尾酒,头开始在隐隐作痛着。
“不是。言言的全名叫言筱抒。”
不是。言言的全名叫言筱抒。
上帝!不带这样玩的。
“哪个言筱抒?”
明知道他口中的言筱抒八九不离十就是在说自己了,哪怕这个赌博必输无疑,她还是想搏一搏,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呢。
不是她不想去面对,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一个生育过孩子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去选择。
而且,沈以墨真的很优秀,很优秀,他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而落下一个当“后爸”的名声。
这种痛,她一个人来承受就够了,不需要别人为她分担,也不想让别人和自己分担。
就好像当初,自己的存款已经伶仃无几,还要肩负房租,生活费与席时翊时,她也没有接受过席小希的帮忙。
她不想欠别人的,她也没有资本欠别人的。
最重要的是,这时的她,还是微微牵挂着席邵白,只是不胜从前那般而已。
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工具,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找另一个无辜的人来替自己疗伤。
尤其是沈以墨,由来到澳大利亚,来到圣堂的那一天起,他对自己,就犹如对他的亲生妹妹一样好,她怎么敢再奢求,接受这份她不该拥有的爱情。
换做从前,或许还可以,可是现在的她,是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人。
所以尽管需要,她也不会答应。
“哪个言筱抒?跟席白痴一起住的那个言筱抒,除了她,还会有谁?”
得到肯定后,言筱抒彻底不安起来,可是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打消沈以墨对自己的感情。
她要选择的下一步,是套出他对自己的感情,再想办法去拒绝。
“哦,那个言言啊,你怎么喜欢上她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居然把我瞒得那么紧。”
事实上,沈北秋早已知道沈以墨喜欢她,只是她自己一直以来都误解了而已。
“三年前。三年前就喜欢了,喜欢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