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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是他的谁

Whydoesthesungoonshining?

Whydoethesearushtoshore?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

Causeyoudon’tlovemeanymore?

....

《Theendoftheworld》想起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吓了一跳。因为是闹钟的声音,左小卓说,你不是挺喜欢那歌的吗?干嘛要调成闹铃,你不知道闹铃是好歌杀手的吗?不是有句话吗?爱上一首歌最好的方式就是塞上耳机单曲循环,毁掉一首歌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它设为闹铃,甭管你原先有多爱它,一旦设为闹铃,你这辈子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就讨厌。

空灵的嗓音真的唱出了世界末日的感觉,我忘记了关,好不喜欢闹铃还没醒,我却想醒了的这种感觉啊。经常是这样的,每天雷打不动的8点起床,就算是猪也能培养出生物钟了吧,何况是我这活生生的人。有时候7点50就醒了,睡不着也不想起,死活要和被窝来最后十分钟的亲密拥抱。这个时候,就会等啊等,等闹钟响起,就按照惯常的节奏起床,更衣,洗漱,背着小书包赶地铁上班。

“你手机响了。”季泽年看我傻愣着,好心提示。

“哦哦,哈哈,是闹钟啦。”我赶紧把闹铃关掉,果然,真如左左说的,决不能把喜欢的歌调成闹铃,现在我听见SkeeterDavis的声音,总有种想摔手机的冲动。

“落落,你的闹铃还真独特,世界末日,每天还没醒来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你,今天是世界末日,你不会有一种既然都世界末日了,要不再睡会的冲动吗?”他轻笑着,笑容真像是夏日的骄阳一样明媚。

不过,他说的倒是很对,每天的确都是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冬季,每天都要和起床这件事展开殊死搏斗。一听到这首,《Theendoftheworld》,就有一个小人站在床头上怂恿我,说什么,都世界末日了,就随心所欲的做点想做的事吧,比如现在,睡觉。当然,一切都是幻觉,我很清楚,所以每次床头上另一个正义小人都会胜出,我还是老老实实背着我的小书包去上班。世界末日,从没来过。

我一面在心里暗暗赞叹季泽年竟然懂我那种心思,一面又死鸭子嘴硬地说,“一听到快要世界末日了,不应该马上从被窝爬起来,去做有意义的事吗?怎么还能安心的窝在床上做此等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情呢。这就是我选择这首歌作为闹钟的意义所在。不过,友情提醒你一句,现在是8点零2,如果没记错的话,方小姐晕倒的时候是在7点半左右,她已经晕倒了半个钟头了,你再不管她,她就休克然后没命了。”

听了我的话,他微微皱了皱眉,旋即,释然。

他说,放心吧,她这会肯定是在装睡,每次都用这招。

然后就听见了卧室里走动的声音,方筱童揉了揉漂亮的大眼睛,如麋鹿一般的眼睛眨呀眨地,一副茫然的模样。“好吵啊,刚刚是什么声音,年哥哥,我刚刚怎么了?又晕倒了吗?年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边说着边掉下泪来。这挤眼睛的功力,比林黛玉还林黛玉,比演员还演员。娇滴滴带着抽泣声撒着娇的声音,像小猫一样在我的耳边挠了一下,耳膜一下刺痛。

如果左小卓在的话,就她那暴脾气,听见这个声音,甭管这个发声源是谁,她都得拉出去吊打一顿吧,她最受不了这种声音,按她的原话来讲,“恨不得把别人的耳屎给勾出来。”闻诗诗就会经常发出这种声音,于是,左小卓从讨厌一个人的声音转为讨厌这一类人的声音,每次见到,都会文武夹击讨伐一番。

男人却明显很受用,男人浅笑着,像哄着宠物猫似得轻声哄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身上的方筱童,“童童怎么会快死了呢,净胡说,童童只不过是晕血,以后远离有血的地方就是了,所以,以后不可以打人,不然,我就告诉方叔叔,让方叔叔关你一个月的禁闭。”

“不要,年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方筱童摇着季泽年的手臂,就像一个大尾巴狼在摇着尾巴装狗。

呸,呸,我这是什么比喻,怎么能用这种比喻放在这么一个花季美少女身上呢。

“下不为例啊”他勾了勾她娇小玲珑的鼻翼,她娇笑着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伤了人,还不去道歉。”季泽年用眼神向方筱童示意了一下我的方向,正好,与我的眸光相会,他停顿了一秒,仅仅一秒。

方筱童走到我跟前,小心翼翼的表情,生怕惹我不高兴似得,她努了努嘴,眼泪就快出来了。她说,“姐姐,你是年哥哥的客人,我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弄伤了你,对不起。原谅我吧。”眼泪竟然又挤了出来。

我不仅汗颜,嘴上却无奈的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着,“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怪你。”好吧,我大概是受左小卓传染了,听不得这种娇滴滴的声音。但是,我的确不怪她,我看出来了,她也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是一个把爱情看得很重的人,她只是在用她的方式捍卫她眼中的爱情,而我,恰恰在不合适的时候不合适的地方成了她的眼中钉。

“真的吗?太好了,年哥哥,这位姐姐不怪我了,所以,你也不要生我气了哦”女孩笑的好甜,“可是,年哥哥,这位姐姐到底是谁啊?”纯真的眼睛眨啊眨,静静的看着季泽年,静静的等着季泽年给她一个理想的答案。

侧身,我也想听一下,答案。

季泽年扯了一个笑脸,眼睛却望着我的方向。

“她啊,她是我的偶像,我是她的书迷,终于逮到了一次和偶像接触的机会,我肯定要好好把握,是吧,暮落。”他冲我眨了眨眼睛,盈盈的目光,像秋水,流过谁心里的小河。

暮落,我惊住。

他怎么会知道,季泽年怎么会知道,暮落。

木槿花可是又叫朝开暮落花。昨天,在一片轰隆的雷声,他这样问我。

也是在昨天,我知道了,所谓的季泽年,其实原本叫做邵泽年,是我小时候口口声声喊着的,小年哥哥,邵泽天的亲哥哥。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有个笔名,叫暮落。

我死命的盯着季泽年,想从他眼睛里找到答案。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类人,他们彼此不必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所有的意思都能心灵神会。人们把这种现象称为默契。

很显然,我同季泽年不属于这类人。至少,我和他,还不是十分相熟的我们,还没有这种默契。所以,我看不懂他眼睛里传递的东西。

“暮落?是网络上现在很火的那个暮落吗?《彩色翅膀的天使》这本书,我也有看过,落落姐姐,我也是你的书迷。好神奇哎,居然在这里遇见你,还跟你打了一架,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落落姐姐。”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真欢实,平生,关于名字,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类是叫错我名字的人,一类就是叫我姐姐的人。

曾经,好像就有谁跟在我故意喊着,秋瑾、秋瑾。

秋瑾秋瑾叫个没玩,你还**呢你还浏阳河呢。

不过是谁在什么时候这样叫来着,我大致给忘了。

“呵呵,呵呵,没想到啊,我的书迷满天下啊,我自己从来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有名。”我笑着,笑着,想着出名了怎么并没有太开心。

“可是,季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就是暮落的呢?据我所知,除了我最好的朋友,并没有人知道。我们,才见过两次面,您好像并不在我最好的朋友的行列吧。”

季泽年眉头微蹙,眸子隐了光彩。

他的问题,他没有回答,选择性的听而不见。

终于,他淡淡开口,“落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挤进你好朋友的行列,与其扮演朋友这个角色,我宁愿一直做小年哥哥。”

他的眸子里,竟有淡淡的忧伤。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啊,我见过他落寞的样子、悲伤的样子、不正经的样子、高兴的样子、专注的样子。太多太多他的样子,我总结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果然,22年的时光,我们已经沦为陌生人,况且,我还狗血的失忆了。最后,我只能总结出一点,果然是实力派演员,长相一流,演技一流。总让人看不真切,哪张是面具,哪张是他真实不掺杂演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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