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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薪火,你快回来,薪火!”爷爷喊了没几下就喘气了,也没追得上。

时间回到现在。

薪火的脸上带有一些复杂的微笑。

而对面的他似乎也看到了,虽然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东西就是了。

这个时候突然地,两人的视线交接了,于是。

“请问,你知道这条路能通往哪里吗?”随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问的薪火。原本,他想对那个人正常地打招呼的:“我叫薪火,你呢?”不过改了。

那个人听到之后惊愕了一下、身体也动了一下,不过依然沉默、视线也没有离开过这边的薪火——像饿狗狠狠地盯着羊一样的视线(我说是狼了,是狼而不是狗!啊…不过话说回来,鬣狗野狗就行了吧),那,就还是受伤的野狗吧;没有回答。

“没有反应还是没能反应?抑或…”薪火问了接着就想,“嗯,怎么办才好呢?”

然后,“请问一下,你知道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吗?”他决定重新仔细再问那人一次,内心希望这次能够有些回应。

可这一次对方还是没有回答。啊,不过呢,这一次对方却好像有小幅度的摇头。动作挺快的难道是犹豫,差点儿没能发现,而且视线立刻又变回那样子的警戒了。

“这摇头指的是:不知道、不愿意回答、不理解我说的话?还是……”薪火看了看之后又想,“而且,这视线也未免太狠了吧!你不觉得累吗?”

不过很快地,“哎——没有办法了,”他又叹了口气想,“也只好自己去确认一下了。”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轻轻地拍了拍屁股,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唉,这什么鬼地方啊。”

而这时,对方似乎又更加的惊愕了一下,或许是对薪火无意中的话语里的某些引起了注意吧,“请等一下!”那个人突然就来了一句,而且语气急中带稳…还是狠呢,总之伸手了。

不过薪火好像并不吃惊,只是慢慢地看了过去。

“是你唤醒在下的么?为什么?”那个人的语气依然有些逼人,眼神就更不用说了。

“为什么吗,嗯……”薪火又小声地自言自语地说了,“我刚才应该有问了吧?嗯,没有错、是问了、是有问路的。”然后又看了看对方一眼,接着继续自言自语道,“嗯,那么看来,估计是不该把别人吵醒了吧,哦!对了,那就应该道歉才行了。”然后又一副想通了的表情看了过去,挺认真地对那个人说了句,“很抱歉!把你给吵醒了。”

其实他是故意的自言自语的。因为他明白此时的双方都没有相信、信任对方的任何理由或前提。而且,他好像又想起了爷爷以前的教诲:“薪火你听好了,你要记住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当时还天真的自己,天真的眼神。

“就是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任何人。”爷爷很认真的眼神看着自己。

“任何人,那暮雪他们呢?”好奇、侧头疑问了起来。

“嗯,任何人。”爷爷点头再坚定了一下。

“爷爷也是?”脱口而出,不,反而觉得更应该是突然变慢了。

“任何人。”爷爷更加坚定了一次。

“哎?为什么?”天真的又侧了侧头。

“哈哈,”爷爷却开心地笑了,说,“爷爷等的就是你的这个——你问的这个为什么!”

“啊?”只是这么的“啊?”地稍微拖长了一个字然后就呆了。

而爷爷此时却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接着说了,“假如你刚才不是反问为什么,而是直接回答——我知道了,或者我不要呀、不要不相信爷爷啊!之类的。假如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

“额……嗯——不知道。”想了一会儿之后直接说。

“你不知道什么?”爷爷反问。

“不知道爷爷在说些什么。”天真的。

“爷爷是说,”爷爷继续摸着自己的头,慢慢说了,“这个世界正在淘汰那些思考、行动停止了停滞不前的人。光靠问为什么还远远的不够,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去发掘那些为什么。那,你记住了吗!”爷爷慈祥的目光看着小薪火。

“嗯!记住了。”天真的回答道,却又继续反问了,“那么,相信的事呢?”

这时,爷爷有些吃惊了,想不到自己还记得住他刚才说过的话,“啊,”爷爷反应过来,开心地叹了一下说,“嗯,其实就是说,别人也是一样的——别人也是不会随便就相信其他的任何人的,包括他们自己。”

“自己?”又脱口而出了,虽然是完全不理解的表情。

“哈哈。”爷爷这时候又笑了,说,“记住,不要停止自己的思考了,哈哈。”

……

时间再次回到现在。

“没有问你这个,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唤醒在下!”那个人的眼神似乎更加凶狠了起来,声音也是,估计是听到薪火的自言自语的缘故吧。

“问路,啊,是问路。”断续,薪火好像被这气势给吓着了,身体突然动了动。

“问路?为什么!”那个人的表情语气不减。

“为什么?”薪火小声地反问了,接着才放声地说了,“喂喂,你是故意的吧!问路当然就是问路了,还有别的吗?”

而此时,对方却好像一下子气得要炸开来了的表情,不过又好像没有立即将其表现出来,只是眼神更加用力了,似乎忘记了什么。

薪火又被吓着了而且感觉有些后悔样子,虽然对方可能跟自己一样是突然被送到这个地方来的,而且应该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被送到这里的,所以才觉得或许可以互相帮助一下之类的;但是,不料对方却是如此的一个人,即使前不久(估计的,但应该不会错太多)才失去了一条手臂,但还可以那么的精神抖擞(虽然指的是不太友好的那一部分)。

于是,薪火觉得此时还是先离开的为好,脚轻轻地踩了几下同时说,“那么,告辞了。”转身准备走了,可是……

“在下东条英,你是何人!”那个人却突然的再次发话了而且显得更加的急,让人真的以为之前的只是眼花了而已——他还在慌乱地语无伦次地叫喊着什么时的那个表情、语气和动作;要不就是此人的,的…的过人之处了吧。

怎么说变就变了?不过,这个东西在目前似乎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好像正在确认什么了,而,薪火好像还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啊,我叫薪火。”反应虽然慢了半拍,但他突然觉得这或许有希望了也说不定,于是回答了但,“要是没事的话,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语速较快,不过没有说完。

“慢!等一下。”那个人,啊不,那个叫东条的突然又喊了,“在下还有话要问,请你等一下!”此人语气、表情、态度简直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真的是说变就变的那种,从起点坐到终点了,估计都还没有反应到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的那种忽然的感觉。总之,现在好像是恭恭敬敬的低头却又仰视眼神的态度就是了。

“哦,有什么想问的?”薪火说着,朝东条的方向走了两步原地就坐了下去。但是,这里其实是分成了若干个部分的:看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东条,反应非常的迅速、细微,不,其实反应得很快,指的是他对薪火朝自己走过来的这一反应的东西,接着,“慢!不要…”东条已经脱口而出了的,眼神、表情、语气异常的不想让人靠近的恐怖(杀气?),但是却又突然将刚想说出来的话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原因是薪火只走了两步就坐了下去。

但是,薪火好像还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估计因为刚才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对方的脸,而是看着地面,在听到对方喊话的时候又正好是自己一屁股地坐下地的时候,所以才没什么大的感觉和反应;接着才欠缺疑惑地说了句,“啊?慢?慢什么?”

“啊,别,啊不,没、没有什么……”东条又不自然地变了个支支吾吾的了,表情古怪(薪火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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