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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Youth power

消息很快传遍城里,古老的城内居民生活压根没多大变化,悠闲的继续悠闲,忙碌的仍旧忙碌。这些天,暖雨总是有一阵没一阵的下,洛曦显得很心烦。

直到年轻的祭司告诉我愤怒的火族终于濒临城下,而构成亡灵氏族不可动摇的凯葬尔地宫为应对这样的变故正集结军队,大批精英圣士同铁血卫兵离开凯葬尔地宫出到地面充当正面力量进行抵抗,而作为附属亡灵者的佣兵——银月堡同时派出大量骷髅士兵,组建起一支黑色军队负责烟花城左翼的安全和全程补给,右翼的防护自然落到元素王座肩上,那是不死的生灵。

大战一触即发,没有任何争辩。骷髅士兵组建的黑色军队里一直有这么个声音——他们能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年轻的医师能笑得很甜美,华而不实的微笑会令我倒胃。我起初以为这般强势的防卫足以威慑退火族,让他们能多一点时间冷静下来。毕竟,那个时候的我只身闯进入夜后的域落,流淌着泪水覆灭了一座城池。

在真正的目睹火族每一双蓄满鲜红的眼眶后,我发觉自己太过愚蠢。来之前,幻瞳将准备好的黑色铠甲让我们换上,披着骷髅兵固有的黑色军装,这些有血有肉的骷髅不会多看你一眼。看了,也是冷冷的。

幻瞳把我拉住,我能理解他说需要我保持的沉着与理智。高高的城楼之上,俊美的少年微笑地眯着双眼,风带起无名的尘埃,飘飘荡荡的最后停靠在少年雪白的长袍同头发上安眠。他漂亮的模样,会成为我生命的长河里永远铭记的容颜,他是欲镜的守护——唤冰使节。

火族与遗忘者氏族的战役,发生在我同槿轩和长老离开尘世的第三百个年头里。

什么时候我也随波逐流,开始相信冰是睡着了的水。白净的冰块一再让我感到美好,醒来后的流淌却不再宁静,后来,我发现我是喜欢安宁的,心里流淌的美丽就变得无处安放了。这样的白净冰块啊!你是否等待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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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座的臣民,欲镜的主宰,冰之大厅的守护——唤冰使节,一个热爱温暖的孩子。讽刺的是我却拥有这世上最冰冷的身躯。

上任古老的唤冰使节正是我的父王,很小我就喜欢爬到他肩膀上,缠着他给我讲故乡发生的有趣的事儿,父王说,我出生在故乡开满木棉花的季节里。

父王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沉重的音色,极具表现和感染力,我一直向往拥有这样一副声音。举行成年礼那天,也就是父王离任前一天,他把这副声音附加到我的身上,并在纸上写下:“我亲爱的儿子,这是我送给你成年的礼物,请让我为你骄傲。”

父王还能够说话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告诫过我,沉重的音色是某个人寄存在我们家族的,我们有义务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因为终有一天,他还会再回来,那时将物归原主。

父王让我相信寒冷的冰川依旧会有勃勃的春天,那明媚的阳光会是最幸福的呼吸。

冰霜紧贴在他眉上,他真的老了,老到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站在干净的背景里随性操控大雪。眉毛上半点儿也不沾染雪花。他笑着说:“我亲爱的儿子,你的灵力已经超越我了。”的时候,我感到歇斯底里的难过,父王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伟大,最厉害的,没有人能够超越他,即使是我也不行。可事实上,未成年时我的灵力就已经庞大在父王之上,这绝不是可耻的事儿,反而应该庆祝,可愧疚却在那时候开始一直胀满在我冰冷的胸腔里。

顺理成章成为新一任的唤冰使节。凌厉的冰崖上,傲慢地俯视足下冰冷的生灵不断雀跃地欢呼跟呐喊,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快乐。父王站在底下人堆里,向我露出欣慰的笑,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他说他很怀念故乡,那个我出世的地方。

“我亲爱的儿子,这是我送给你成年的礼物,请让我为你骄傲。”被揉作一团放在手心里的纸张,不知何时,遗失在岁月的长河里再也找不回了。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欲镜迎来了第一轮访客,我在一个眼神浑浊的鬼卒身上看到了父王的影子。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朦胧我的眼睛。好久没有这么想杀人了,龙氏家族的后裔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他还挺能干的,多少也给我留下了件礼物——霜脊刃。

霜脊刃,用世上最柔软的白释石精炼成器的,却锋利无比,同最坚硬的黑泅铁相对立的存在,龙颜神殿往日的辉煌神器。

如今在我手上依旧坚持温暖的秉性。来之前,身边的小喽喽告诉我火族满腔怒火,他们是来发泄愤怒的。狠狠甩了它一记耳光,喽喽被吓坏了,连忙趴在地上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它确实该死,霜脊刃对它进行了惩罚。

“他们不是来发泄愤怒的,他们是来发泄悲伤。”盯着它尸体冷冷的说。

对面就是火族的大军。一个少年,站在中央最强壮的独角兽厚实的背部肌肉上,朝我们的方向呼喊,用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身旁卫兵告诉我他是火族年轻的王。火红色的头发依旧让我抑制不住叹息,这份悲伤却从未令我多加思考。我的眼眶,如果有悲伤,那是过程中的收藏。我只是这样告诉自己。

不久前,火族年轻气盛的王子亲自率领域落全部的年轻的守卫军,踏平了雪域整座城池。以至空虚的域落城池在老弱病残的卫兵同奴仆监管下覆灭。我仿佛能看到他眼眶里流淌的寂寞,如同我一样的落寞。

元素圣母只是让我率领麾下为数不多的冰冷生灵前来“赴宴”,狡猾的圣母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她在储备力量。

高大的骷髅战马披着数百公斤的银色铠甲还是按耐不住地蠢蠢欲动。

而火族强壮的黑色独角兽背上站满长袍裹身的法师,大片年轻勇敢的卫兵尾随其后,一支华丽而唯美的年轻力量。

遥远的故乡啊!那远处火红色的生灵,是否也同样期待温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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