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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离去

当白霁按照以往的时间去接爱尔塔时怎么也找不到人,问过其他的普通员工后才知爱尔塔今天一天都不见人影。一向乖巧的爱尔塔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乱跑呢?正当白霁站在角落里思考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我刚刚去那里看了一下没有人啊,不会死了吧。”是昨天的女生之一,她们在说什么呢?白霁往角落里靠,直觉告诉他,她们说的内容与爱尔塔有关。

“不可能吧!她只不过先是被我们打了一顿后又只是吃了些杂草,应该不会有事吧。”另一个女生回答道。

“可是她被我们打的走不动路了不是吗。外面还在下雪可能冻死了,但我出去时怎么也没找到人啊!”

“没找到就算了,死了也好,就她一个斯特林家族的弃女也有胆量得罪安娜小姐,今天是她,我看下一个就是昨天那个臭小子了。”这女对昨天白霁威胁她们的事耿耿于怀。

“你们对爱尔塔做了什么?她在哪里?”白霁才将女生的话听完就按捺不住,双手揪着刚刚说话的女生的衣领,眼睛通红,愤怒非常。

“啊啊啊……救……命。”女孩被白霁揪地快要喘不过气来,小脸渐渐变了颜色。

“你……你被激动,我们只是简单的教训了她一下,她在后山。”第一个说话的女生被白霁的动作吓到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白霁听后丢下手上的人就往后山跑。可到了那里什么都没有,下了一天的大雪足以掩盖任何痕迹。白霁依旧不死心在那一片区域反复搜寻,结果依然不变。

爱尔塔,爱尔塔,爱尔塔……你在哪里?

眼泪从白霁眼中流出,一颗一颗从下巴滴下与白色的雪融为一体。

对了回去,父亲应该有能力找到爱尔塔。白霁像是找到了最后的希望飞快的朝斯特林府跑去。

白霁慌不择路只想沿最近的路线回去,这是他第一次从宅邸的正门进入。

“大哥……爱尔塔不见了,是巴克家族的安娜弄的,你可以去向父亲帮忙找一下吗?”白霁虽慌张但条理不乱,几句话就将前后因果捋清又交待了来意。

“爱尔塔不见了?你别急我马上去找父亲。”科林是家族的继承人,只是在****完全放权之前他也不能自作主张去巴克家找麻烦,而且安娜的身份不简单,她的爷爷巴克家族的大长老是巴克家的最强者之一。

科林带着白霁去他们的父亲****的住处。科林让白霁在外等候,他担心****看见白霁心情会不好拒绝他们的要求,那爱尔塔就危险了。

****看见科林来了很高兴,科林是他选择的下一代继承人,不仅继承了他的火系力量还是斯特林三个A级之一。

科林与****闲聊了几句见****心情不错就提出来意,“父亲,我刚刚得到消息爱尔塔不见了,好像是巴克家的安娜搞得鬼。爱尔塔再怎么说也是斯特林家的人,我们不能向巴克家低头不是,爱尔塔还是早点接回来较为妥当。”

“哼,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安稳的东西,只知道给我们带来灾祸。如果不是她艾拉也就不会死。被巴克家的人捉去了也好,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在艾拉死时我只答应了不伤害他们可没说会保护他们,只是他们怎么不早点死。才走了一个还剩一个,一起死了才好。”****的声音半点没有掩饰,站在院外的白霁都听得清清楚楚,也许这就是****专门说给白霁的,以****橙级的感知恐怕早已知道白霁在外。

白霁的思维只停在了父亲刚刚的内容上,父亲不准备将爱尔塔接回来,那可怎么办?不行爱尔塔现如今是凶多吉少,安娜的狠辣他昨今两天已经见识过了,他是在放心不下。不,不行,他要去求父亲。

白霁思及此处便冲入院内,矮小的身高吃刚刚到达****的大腿。“父亲我求求你,救救爱尔塔吧!我们都很乖的,会好好的听你的话的,我们什么活都可以做的。求求你了,父亲!”

“哼。”****在白霁才触及他的腿时就一脚踢开了白霁。“刚刚的话你没听到吗。滚。”****的表情充斥着厌恶,好像白霁是被细菌污染过的污秽之物,“你们是死是活我一点都不在乎,我也不会为了你们而去找巴克家的麻烦虽然我并不怕他们。”****说完不再理会白霁,径直走向房间,随后刚上房门,连科林都被赶出房间。

“小弟你不要伤心,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找一些忠诚可信的人,然后我们一起去巴克家找爱尔塔。”科林安慰白霁后就急匆匆的走了,现在时间紧迫,晚一点爱尔塔就可能遭遇不测。

白霁如今的思维已是停止,他浑浑噩噩地在府邸中游荡,不知何时来到了原来和母亲住的地方。在母亲死后,父亲就搬到了宅府的另一边不想在看见爱人留下的痕迹时伤心,只让仆人定期的打扫,保持原来的模样。

白霁还保留着房间的钥匙,他打开门看着与原来相同的摆设想起了原来和母亲、爱尔塔在这里生活的场景,眼泪又流了下来。白霁在三岁过后就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现在仿佛要将过去三年所受的委屈发泄出来一般。

白霁在母亲睡过的床上痛哭,即使母亲的味道已经消散他也能感受到母亲在拥抱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母亲,我没保护好爱尔塔!对不起……”原本清脆的童声现如今只有沙哑。

太阳已经落下,余晖被黑夜吞噬。白霁直到这时才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将房间的灯打开,坐在床上出神。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了,没有家主的允许大哥和大长老都不能帮上他的忙。

正在神游之际,他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他的心神,他有一种好像得到这东西的冲动。好像是在这房间里。白霁随着感觉很快就在母亲放衣服的箱子的隔层中找到了那个东西。那是一个与白霁在眉心中看到的与‘万水’一个模样,只不过上面写着‘万雷’,旁边还有这一封书信。

白霁打开,是母亲写的。之间上面写着:

“白霁: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想必你已是到了五岁或许更大。我其实是贝格苏家族的人,贝格苏是一个驭雷家族,我因为一件事而背叛了家族并偷走了镇族之宝‘万雷’。我测过你的血脉可以使用,所以你要尽快融合‘万雷’,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你的雷属性,直到有足够实力之前。

虽然我对‘万雷’不了解,但我听族中老人说过,在‘万雷’上的法诀练到符合标准时,用该招式攻击‘万雷’,才可以继续下一层次的修炼。

‘万雷’在藏宝库里待了几百年,一直未能找到符合的血脉来继承,如果你成功练好‘万雷’,那么我犯下的过错也会轻一点吧。

我一直很后悔当初离开家族,如果你有机会替我回去看看吧。

我的身体在离开家族后就迅速衰退,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请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

“答……答……”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清晰可辨,豆大的泪滴滑下脸庞。白霁见到逝去已久的母亲留下的书信,感情不可遏制。

深呼吸几次之后,才开始融合‘万雷’。白霁将他对‘万水’做过的事情一一作用在‘万雷’身上,到他将血液滴在上面时‘万雷’才起了变化。与融合‘万水’时一样,上面泛起淡淡的金光后朝眉心飞去消失不见。白霁整理好翻动的痕迹,便小心翼翼地揣着母亲的书信离开了。

当爱尔塔向老者提出要求看望哥哥后,老者就拿出一面镜子,上面赫然是哥哥正在雪地里找她的情形。看见哥哥一遍又一遍的搜寻,最后绝望的离开的,爱尔塔的眼泪无法止住。

哥哥去找父亲帮忙寻找她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她没想到父亲竟然说出如此令人心寒的话语,刚被哥哥捂热的心瞬间就凉了下来。是啊,在斯特林家族中自己存在有什么意义呢?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也许,虹族才是我的归宿,在那里我才有存在的价值。

爱尔塔让老者收起镜子。坐在打开的窗户旁思索,只有当冷风袭来身体颤抖她才可以保持清醒。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经过三年的折磨,数次的欺压,亲人的抛弃,心中除了对两位兄长的不舍,一个友人的思念,只剩对其余人族的憎恶。

雪还在不停的下,染白了这座城市,从高楼的窗户向外俯视白皑皑的一片。这里有她承认的人却更多的是仇人。下方来来往往行走的路人有人匆匆离去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这可恶的天气,有人慢条斯理脸上带着笑意好似遇见了什么高兴事,有人走路歪歪扭扭双颊通红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醉鬼……

形形色色的人在爱尔塔的下方走过,爱尔塔却似乎只看见了一种人——虚伪的人带着虚伪的面具,活在世上,这有欺凌他人才有活着的感觉。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既然这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那我就要成为最强者。我要毁灭它然后重建,在新的世界里我不会让这些事再发生。

爱尔塔伸手向天空,然后用力虚握,似下了某种决心眼中充满了坚定与冷漠。

爱尔塔给白霁写了一封信只简单得说她要走了,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不用担心她。就让老者送回他们原来住的小院。

“我们走吧。”这是爱尔塔对送信回来的老者说的第一句话。

“你不用再看看吗?你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只不过是一个快要毁灭的地方罢了。”爱尔塔离开窗户,也离开了自己的故乡,抛弃了作为一个人向老者走去,以一个虹族人的身份。

白霁回到他和爱尔塔居住的小院,脚如被灌注了千斤铁无法移动。慢慢地来到了房间看见桌上有一封信。是谁的呢?谁会给我写信?

伸手将信拿起,拆开。是爱尔塔的笔迹。迫不及待的往下读。双手在浏览完信的内容后不停的颤抖。

是吗?是这里的人将你逼走的吗?可你为什么走的如此匆忙,都不与我说一声就离开,肯定是有什么苦衷。不行我要找到你,这里的人事物我亦不想在留念,我会离开去找你,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白霁打定主意,就跑去找科林,他担心科林去巴克家。等白霁到科林的院落后果真看见一些人站在那里整装待发。白霁连忙阻止立在队伍前方的科林,说他已经知道爱尔塔不在巴克家族里,她离开了这座城市。科林听后遣散了队伍,把白霁拉进房间仔细询问。

“爱尔塔好像是因为一些事离开了这里,她没有告诉我详细的理由。”白霁省略了爱尔塔对这里的厌恶之情,“我最为重视爱尔塔,不会置她的安危于不顾,大哥你应该是知道的。”

“可是爱尔塔离开这里能去哪里呢?”

“这我也不知道,她兴许有自己的打算。”白霁对于这个也很是不解。

“既然知道爱尔塔是安全的,那我们也可以放心了。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觉。”科林安慰道。

“不,哥哥我也想离开,父亲对我只有厌嫌,我在这里没有半分的归属感。”白霁犹豫着提出了他的想法。

“不行,外面的世界那么乱你一个小孩子是无法生存的。”一个走了,另一个也要走吗。我这个大哥当的如此失败,弟弟妹妹都不能护全。科林眼中的挫败无法遮掩。

“不会的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而且我还要去找爱尔塔呢。她一定在哪里等着我。我怎么可以让她失望。”

科林知道白霁一直都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孩子,现在拒绝他或许下一刻就会自己溜出去。“唉……”科林无奈的叹气,从怀里掏出紫珠,“既然你要走就把这个待着吧,不是说爱尔塔很喜欢这可珠子吗?你将它带着也许它能够帮你找到爱尔塔。就当做留个纪念吧。”

“多谢大哥。”白霁把珠子收好,向外走去准备整理行李。

“要走也明天走吧,现在天暗了,不安全。”

“嗯,我知道了。”

白霁毕竟是个孩子,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倒床就睡了。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白霁便背着简陋的行李准备从后门离开。包袱里只有几件衣服、一些干粮以及一直以来积攒的一百个左右的金币。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人蹲在那里,走近一看竟是里奥。

“哟,你也太不够哥们了,离家出走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叫我,如果不是我昨天头听到了科林大哥和我爷爷的谈话我还不知道呢。”里奥现在是一个紫阶3段的战士,短短一个月他又进一级所以在白霁才进入后院时就发现了他。

“里奥我不是去玩的,我这一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况且你爷爷也是不会同意你的。”白霁摇头,他不想牵连朋友。

“都说了是离家出走了怎么还会询问我爷爷的意见呢。你是不是不想带我,我告诉你要是你不带我我们兄弟没得做,就算你不带我我还不是可以跟着你,你又打不过我。”里奥的痞子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里奥……”白霁看出里奥关心他不放心他一个人才非要与他一路。见里奥如此坚决,也不再踌躇答应了。我一定要保护里奥。小小的白霁的心中又多了一个人。

“哈……我给你说啊,外出历练我可是早有准备,我老早就向爷爷打听好了……”里奥揽着白霁的肩,一脸兴奋得拖着他向外走去,一路飘荡着孩童的笑语。

与此同时,科林与大长老一同坐在桌边,心里都知道这时孩子们应该都出发了。

“您不担心吗?让里奥还没有成长起来就出去。”科林犹豫着开了口。

“我答应了巴图姆(里奥的父亲,大长老的儿子)不干涉里奥的任何决定,让他自由。”大长老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言罢,向外走去。

科林看着老人不自主弯下的背,冬风把他的双鬓吹白,亦缭乱了他的衣摆。科林觉得大长老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其实他并不舍得里奥的离去吧,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雏鸟总要离家,现在却似乎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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