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刺入骨髓的疼痛,嘴只能咬破了唇也不能软弱无能的哼一句。
一条沾着盐水的麻鞭眼花缭乱却又结实准确的打在自己的身上,阮圆圆唇角溢出鲜血,眼中却永不言败的狠狠盯视着眼前的黑衣人。
她现在能说什么呢!任务情景需要,她这个明显的炮灰,也就只能这么继续炮成灰。
想起任务里的奖励里的东西,她瞳中又熊熊的燃烧起一把不怕死的烈火。
三个时辰过去,她绑在架子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眼睛空洞,没有丝毫生气了。
黑衣人又鞭打了几鞭,这架子上的人就如同一块破布,随着鞭打的方向而摇晃,没有任何的反抗。
见她如死肉一般的毫无触觉,黑衣人放下了鞭子,然后出去了,只余下满室的血腥味与一片潮湿的黑暗。
那黑衣人出了后,只见那架上无声息的躯体才开始缓缓的抬起头,侧眸看了一眼,然后受不住脖颈上遍体的伤痕的撕扯,低吟了一声。
心里却把这个莫名其妙抓走自己的主子给骂个祖宗十八代。
话说,暮雨他们成功逃离开树丛林,待等下一个小镇不远时,商队正停留在一家树丛林间的客栈里歇息。
那木箱被放置到一个地下仓,暮雨细细的听着细微的声音,觉得安全后,才抬起脚轰的一声踹开木盖。
暮雨第一个踹开木箱盖后,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二个便是叙叙不久,待他们对视看了一眼对方后,很有默契的点点头,然后等待九娃的破箱。
可他们原地驻足一会,疑惑的对视看了一眼,意思很明确。
九娃呢?
暮雨是组队队长,他做了个翻掀箱盖的动作,了然后,叙叙不久找到离身最近的一个木箱,而这次他没有用铁丝,因为这铁丝只是任务中的一个情节需要,现在并不是任务情节,那铁丝在他手里就只会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一根铁丝罢了。
他抽出小刀,朝锁吧吧锵一声,割断锁,然后掀开木箱盖。
木箱盖打开后,他探入头,一具面色苍白的尸体出现在他的眼帘,他瞧着尸体周围没什么东西或者藏着什么人,有些泄气的随手盖上,发出较响的声音。
暮雨也开了几个,但是没有看到九娃的踪迹。
叙叙不久继续开盖,待到末尾第三个时,他掀开盖,就看见确实是两个面色苍白僵硬不动的尸体,但是有个尸体却翻白眼,口中正吐着白沫,上身被死人压着。
叙叙不久探出手摸了摸那个人的手背,感觉到颤栗的振幅,他拉忙两只手伸进去把死人一翻,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猥琐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叙叙不久朝身后忙乎的暮雨打响一个扣响,暮雨走了过来,看了眼木箱内,探进手,摸了摸额头,说道:“还活着,把他抬出来吧!”
叙叙不久点头,应道:“好。”
二人合力把九娃抬出箱子,放到地上,叙叙不久伸出手拍了拍他苍白的脸,拍了几下,九娃才幽幽的从白眼皮翻回黑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
然后,霍然他哇的一声,朝叙叙不久扑来。
叙叙不久察觉出脖子上溢出液体,默默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叙叙不久看上暮雨,眼中的意思很明确,他们该怎么办?
暮雨低声说道:“看来九娃一时半会是回不过神的,我扛着明王,你背着他走吧!”
叙叙不久应道:“也就只能这样了。”
二人小话很快说完,两人扛上自己需要带上的人,还是这才慢慢的一边悄无声息的杀出去。
阮圆圆一直没有招供,行了两天的行刑后。
这什么夹子,烫字,凌打等都在她身上试遍了。她的嘴里还是撬不出任何话。
“主子,他什么也没招供。”
“废物!”这主子目光阴毒,狠辣,如蟒蛇般紧紧的盯视着她一会,见她奄奄一息毫无反应,他显得格外颓废和丧气,朝身旁的很踹了一脚,然后是掀桌踢凳后离开了这个黑暗阴森的监狱。
黑衣人起身后,面色不改,朝那拿长钉板的两个人做个手势,道:“继续!”
“是!”接到命令后,举起钉板就往身后的人打。
这一切都是过了第二天,第二天,暮雨三人绑着明王,叙叙不久想去把阮圆圆从狱里解救出来。
暮雨点点头,拍了拍叙叙不久的肩膀,说道:“好,你去吧!睡笼觉也遭受了够痛苦的罪了,是时候救出她了。”
叙叙不久道:“救是一定,我拍她会恨上我们啊!你说我们几个爷们不去收这份罪,为啥她一个女人就自告奋勇的去呢?”
暮雨摸了摸鼻,无奈道:“其实,不用你说,我也是后悔了。”
叙叙不久没在言语,利落的翻窗,一下子消失在丛林中。
这主子大举动作翻天覆地也要把明王给救出来,所以,几乎没多远就能看到一个黑衣人,镇里的检查也甚是严密。
暮雨从怀里拿出个瓶子,倒出手心,是一团面粉似得粘稠物,他掂了掂手感后,就望朝他又瞪又哼叫的明王脸上胡乱抹去。
明王被绑在长凳长,他发起一阵骚动,九娃朝他脖颈一劈,他就昏晕过去。
而明王的脸也在悄然发生改变。
暮雨与九娃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面团子好像粘虫在蠕动一般,蠕吸着面,渐渐的恢复平静。
九娃见改新的面孔,惊呼的哇了一声。
暮雨也是如此,二人很是默契的同时朝对方击掌,神情甚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