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八爷,你怎么会这儿,白姐姐呢?“阮圆圆小心翼翼的问道。
黑无常没有转过头,甚至直接忽略了阮圆圆的话语,忽然举起手指向遥远的地方,说道:“你去哪里,摘些叫百鲜红的竹根,记得,连要五根。”
然后,只察觉一阵阴风刮沙了眼,果不其然,黑无常不见了。
咯咯的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随即响起,阮圆圆毫不诧异的看到了出现的白无常。
只要听到那笑声,那定是白无常无错。
“白姐姐,无常君刚刚走了。”言意之下就是,你错过了与他相遇的机会。
白无常无所谓的道:“走了就走了呗!你还不知道你的住处,我带你先认识一下。”
阮圆圆道:“无常君要我找百鲜红的竹根,白姐姐知道在哪里吗?”
“百鲜红啊?这可是个难题,啧,哥哥也太问难你了吧!百鲜红可不好摘,这事也不急,哥哥肯定知道你不会很快摘到那东西的,所以你也不必现在动身去找,你先找到你的住处先。哦,对了,先提醒你一下,那里有点吵,你也要习惯哦!”白无常狡黠的对阮圆圆眨了眨眼,然后似乎很有习惯拉别人的手,她拉起阮圆圆的手腕就自顾自的带头走,阮圆圆步伐有些踉跄的跟随在后。
她发现,每次白无常拉着自己走时,周围的景物变化的特别快,虽然从肉眼上瞧白无常的步伐很是平常,但是她却不认为白无常这个人,不,鬼,会很平常,相反,白无常况且特别厉害,要战胜她几乎不可能。
不知道为何,阮圆圆下意识脑海中认为她会有一天挑战白无常的。
这个突然无意识冒出的想法有些荒唐,但神情清醒的她觉得并无没道理。
或许,她要离开,就必须过了黑白无常这一关。
当然,阮圆圆目光炯炯的看着白无常白亮的后背,想道:若是打败她是一种可以出去的办法,她不介意去试试。
“阮娘子,要到了。”说这时,一股从死静已久的压抑包裹中似乎正若隐中突破冲天的嘈杂声渐渐的响在耳畔。
摇曳诡异的长影似乎在快要熄灭的焰火中消失,一声声刺破耳膜的尖叫惊呼笑声如同挡不住的潮流,一览入目。
阮圆圆忍不住颤了颤身子,看清眼前的景物后,忍不住惊呼道:“他们····”她转头对上白无常似笑非笑的目光,“这就是传说的极乐世界的真面目?”
“没错,这就极乐世界。这是你的令牌,哦,对了,你可得小心,因为,小心被赌成真正的嗜鬼!后果自负哦~”白无常咯咯的捂着嘴笑道。
眼前,是一片围着一排排长到诡异的木桌,桌边围绕着模样怪异或者本还拥有着人模样的魂魄,但是他们的目光都嗜血与疯狂,在呐喊着大大大或者小小小。
他们都是在赌博?!
“七爷好。”
“七爷好。”
“七爷好。”
没白无常经过的地方,过路的各色人都会对白无常恭恭敬敬的行一礼。
白无常对此神色淡漠,但一贯习惯观察神色的阮圆圆却能从这微微翘起的眉尖感觉到白无常,她心情不错。
果不其然,就在到白无常嘴中所说不远处的地方,她拍了拍阮圆圆的肩膀,指着眼前的石板门,上面的纹理复古和复杂。
白无常对阮圆圆说道:“把令牌发到那块陷块里,扭转。”她把令牌递给阮圆圆,阮圆圆乖乖的放入后,扭转,石板门咕噜咕噜的打开,扬起少许的灰尘。
“阮娘子,接着!”白无常蓦然的声响让阮圆圆下意识转身,伸出手掌,待回过神,手掌中已经放着几块青铜钱的东西,而白无常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阮圆圆来不及问这是什么东西,只好满脑懵懵懂懂的进入石板门内。
进入石板门后,阮圆圆又震在原地。
眼前,又是一个热闹非凡的赌场,但与外面的不同,这个赌场是搏击下注!
“喂!新来的,叫什么?”一个敲板声响起,阮圆圆强行拉回自己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人。
“一个睡笼觉。”阮圆圆说的是自己游戏里的ID名。
令她意外的是,眼前的人阴森森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手中捏着的毛笔顿住,说道:“太长了,换一个。”
阮圆圆不置信的瞪大了眼,问道:“可以吗?”游戏上的可以随意改ID名的吗?
那人抬了抬空洞的黑眸,额了一声,说道:“叫什么?”
“呃么,睡笼觉好了。”
“睡笼鬼···好了,你叫睡笼鬼了。”那人俊逸的挥动毛笔,随即顿笔,开始不耐烦的驱赶阮圆圆。
阮圆圆道:“我不是说叫睡笼觉吗?怎么叫睡笼鬼了?”
“真多话,滚滚!交五两冥币,拿着你的身份牌可以滚了。”
短短的几句对话,就把阮圆圆手中不知道是何物的青铜钱给抓走了一半,现在只有三个铜板了。手掌还多出了一个黑黑的棍棒,纤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