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冰兰和朱绫烟明显听说过“百花坊”,立刻心动,没有不爱美的女人。
云阳笑道:“既然有这种地方,你们去吧。”两女笑笑,起身随侍女回后面百花坊。
走得远了,朱绫烟道:“姐,你放心他和这些人在一起吗?”
朱冰兰轻笑道:“当然不放心,怕我易哥把他们欺负哭了。”朱绫烟忍不住翻起白眼。
朱冰兰和朱绫烟刚离开,崔秀笑对云阳:“云兄,来古城玩竟然带着女人,实在大煞风景!现在尊夫人和绫烟小姐都已经离开,云兄完全可以放开了玩乐,不要再拘束自己,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云阳顺着崔秀话题问:“哦?那么古城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任达年接过话:“男人去的地方不外两个,一是妓院,二是赌坊。不过妓院那种地方太费精力,咱们不如先去赌坊随便玩玩?身上带着几百万的银票,如果不花出去会浪费体力。”
云阳一脸的犹豫:“四位兄台,小弟对于赌道不精,每次总要输,我看还是算了吧。”
崔秀忽然“哈哈”大笑:“云兄既然来古城扮‘一品大少’,区区些许银钱还放在眼里吗?况且,我等四人赌技也是极臭地,云兄十有八九会赢钱,怕什么输钱?这可不是我们男人作风。”
云阳似乎心动的样子,最后咬咬牙:“好吧,四位仁兄多多指点,我是初学新手,什么都不懂。”
五人都是心怀鬼胎,说说笑笑就到了一处“金玉坊”的赌坊。进入赌坊,耳听到嗡嗡的一片声响,鼻中闻到汗味、香味、臭味,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的古怪气息。崔秀四人捂住鼻子,被小厮引着上了二楼雅间。
这里是专门为“贵人”们准备的地方,干净而且安静。
崔秀道:“云兄说我们玩什么?”招招手,小厮拉开一侧的布帘,露出一个红木长桌,上面摆放着数十种古代赌具。大部分云阳都没见过,只认识其中的骰子。
云阳叹了口气:“只见过骰子。”伸手摸过骰子在手心里掂了掂。
崔秀四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想:“原来真是菜鸟,不宰他宰谁?”
“那就玩骰子,这样比较简单快速。”任达年笑说,其余三人也都露出笑意。任达年自小精于掷骰,想掷几点就掷几点,而且听骰的功夫也是一流,赢一只菜鸟根本就是手到钱来。
五人坐定,小厮上前服务,很快一切妥当。骰子玩法比较简单,五人轮流掷骰,然后对比点数大小,这是一类十分原始的玩法。但四人为了照顾云阳这个“初学者”,也只好选择一些简单的赌博游戏。
每次同时掷出三枚骰子,点数相加后看尾数,尾数最大者胜,十点归零,其中三个三点最大。规矩是每局一万两赌注,如果一方赢,就可以获得四万两银子,这种玩法似乎没什么技术含量,完全靠各人运气。
崔秀笑道:“云兄初学,由云兄第一个掷骰。”
五人掷骰后定下了顺序,云阳仍然是第一个掷,第二至第五分别是荣毅良、任达年、崔秀、江英。一个大玉碗,崔秀一边讲解如何掷骰子,云阳按照吩咐掷出,只听“叮当当”一阵脆响,四枚骰子不停转动,最终慢下来。
一二四点,总七点,这个点数并不是很好,但也不坏。接着,荣毅良掷骰,一二三点,共七点,他淡淡一笑:“看来,我还不如云兄啊。”看向任达年,笑道:“达年兄,就看你的了。”
任达年胸有成竹,脸上满是自信表情,右手随意一挥,三枚骰子“叮当当”,迅速地在玉碗内转动。云阳盯着三枚骰子,嘴角微微一撇,透出一丝冷笑,暗中将念力发动,不露痕迹地控制三枚骰子。
耳听一阵细密的轻响,停下时,分别是一点,三点,六点,竟然是憋十。四人都瞪大了眼珠子,云阳好奇地问:“这是一个十点,十点是不是算没有点?”
任达年一脸见鬼的表情,十岁以后就没有掷过这样烂的点数,不禁有些着恼,哼了一声:“废话!当然没点,秀儿接着。”
崔秀微微一笑,抓过骰子也是随手一丢,结果分别是三四五,计两点。江英随后掷骰,合计后是三点。
第一局,云阳胜,赚到四万两银子。四人面面相觑,都感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特别是任达年,多年的手感一向没出过差子,怎么就掷出一个憋十来了?掷骰子这种游戏玩起来十分迅速,几分钟一局。云阳每三、五局会输一次,他的点数从来不会太高,有时四点,有时五点,绝不会超过八点。而一向骰功厉害的任达年一连数个憋十,二十局之后,气得脸他也青了。
“咳,云兄,这骰子玩法很简单,相当没意思,我们不如换一种玩法?”崔秀忽然提议,他感觉再玩下去,银子恐怕都要被云阳捞去。
云阳微微一笑:“可以,反正我骰子玩的不好,容易输。”四人差点吐血,二十局下来,云阳只输了四局,整整赢了六十万两银子,兑换三亿的现金,这叫容易输?
接下来五人依次玩过骨牌、打马、双陆,云阳小输大赢,陆续进账二百七十万两银子。四人输红了眼,眼看着腰包里的银票越来越少,崔秀咬着牙又提议玩“斗鸡”。
“鸡房”里摆放着几十只目露凶光的斗鸡,玩家往往可以任选一只。这一次京都四少再没有让云阳先手,而是第一时间便每人选了一只认为最凶狠的斗鸡。四人前来玩过无数次,心里早清楚哪只斗鸡厉害,哪只斗鸡最战半力差劲,因此一上来就把最厉害的四只斗鸡挑去,留下的都是比较弱的。
云阳丝毫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笑着最后随便挑了一只斗鸡。这只斗鸡又瘦又小,而且没精打采的样子,眼皮不时合上,似乎随时都会倒地气绝。
看到这一幕后,崔秀四人都长长舒了口气,心想:“这回要是再输掉,那真要撞南墙了自杀算了!”
第一局,赌金十万两,由云阳和崔秀对局。崔秀的斗鸡很凶,上来就一阵狠扑,但人人都看出它行动间总是束手束脚,似乎鸡脚下踩着粘胶一样挪不动步子。云阳的这只斗鸡虽然弱小,但行动灵活,来去如风,随便一啄就让崔秀的斗鸡血淋淋的丢半条命,看得四人差点瞪出眼珠了,心里直叫见鬼。
毫无悬念,云阳胜出一局。接二连三,四人看似战斗力强大的斗鸡完全不敌云阳那只没精打采的瘦鸡。四乙结束,任达年忽然大叫一声:“来人,把这四只******瘟鸡都给我杀了,多放辣椒炒了端上来!”小厮立刻领命,将四只血淋淋浑身是伤的斗鸡拎向厨房去了。
四人,八只眼睛森然盯着云阳,那眼色似乎想将云阳杀死。云阳神色不变,淡淡问:“四位仁兄,不好意思,没想到这只斗鸡竟然这么厉害,连赢了四局,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云兄,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再装了。”崔秀冷着脸,从头至尾,云阳虽然尽量表现低调,但赢钱的时候绝不低调,一回比一回狠。
云阳很吃惊的样子:“崔兄为何这般说?”云阳的神色伴着几句半生不熟的文词儿,越让四人气得肚子疼。
“靠!”崔秀抓掉头上的帽子,对江英三个叫道:“看到没有?这才是演技的最高境界!”然后“哈哈”大笑,过去拍拍云阳肩膀:“云兄,您是高人啊!咱们都走眼了,被你踩成这样也是活该。”
云阳微微一笑:“不敢,不敢,崔兄说笑了。”
四人忍不住都翻翻白眼,任达年道:“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那几把骰子你是怎么赢的,云兄,怎么样,大家交个朋友可好?”
云阳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每人分出八张,每张都是十万两的银票。崔秀四人呆住了,拿着银票试探着问:“云兄什么意思?”
云阳面带笑意:“我来古城随便玩玩,钱赢多了岂非伤和气?”
崔秀四个立刻“哈哈”大笑,顺便一把将银票揣进怀里:“云兄真是条汉子,豪爽!”八十万两,那可是四亿,随便扔出十六个亿绝不是一能做出来的事情。
云阳笑道:“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崔秀四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云阳的表现大出他们意料,都有意和结交云阳,纷纷道:“我们也要走,正好一起离开。”
回到歌舞乐坊,朱冰兰和朱绫烟正边吃水果边欣赏歌舞。朱冰兰见云阳和京都四少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神色,心中奇怪,暗忖:“难道都没输没赢吗?”
云阳坐下,朱冰兰凑近低声问:“易哥,他们输了没有?”
云阳一笑:“今天的花销收回来了。”从怀里拿出赢来的五十多万银票交到朱冰兰手中。
朱冰兰抿嘴一笑:“不仅收回来,还小赚一笔呢。”
下午略停片刻,七人便一同离开古城,换回现代人的衣装,看着外面的高楼和来往的行人,云阳感觉之前的经历像是穿越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如果不是因为有事在身,云阳倒真想在古城内呆上几天。
崔秀、江英、任达年、荣毅良四人都换上了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立刻给人一种精神焕发的感觉。七人同行,云阳的车子在前,四辆高级跑车不远不近地辍在后面。
“易哥,这几个家伙似乎想和你交朋友。”朱冰兰笑说,“京都四少,一向眼高于顶,没想到愿意和你交往。”
“我有心和这四个人结交,政治上没有靠山,做起生意来大不易。”云阳道。
朱绫烟接过话:“四人没一个好东西,和这种人有什么好交往的?”说话时满脸厌恶。
云阳微微一笑,不说什么。
车子开没多久,云阳忽然道:“冰兰,你和绫烟先回去,我办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