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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且闻往昔空追忆

他看到了,那一幕

四名面目扭曲的男子

围住一个年轻无助的女子

黑夜,确实是适合犯罪的世界

沙哑的哭泣与呼喊

在清冷的空气中,回荡盘旋

最终消失于虚无

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而那些面带幼稚的男人们

全部都发出低沉的干笑声

是啊,他们在笑

在笑,血红色的笑……

·

哦,他竟呆住!

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怒睁痛苦至极的双眸

凝视着这残忍的深夜之深处

那里浮现了,一种赤红

血一般的那种,勾带着

一种遥远过去模糊的的记忆

让他心疼,心房剧烈地颤动!

恐怖的颜色竟然在这里!

那被诅咒的力量,

依旧没有消退

徘徊、游荡着,发出

凄惨尖利痛苦但无人能听见的嘶叫!

但他听见了,感知到了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他的眼中一阵模糊

一种狂暴无法被遏制的巨大生物

如旋风般闯入他的心头!

红色的,血一般赤红

磨着沾血的牙齿,发出粗鲁的声音

蠕动,手持杀戮的器具

从地狱中爬出

毁灭,毁灭一切……

·

“哦,他们,他们是……

是他们啊,来自炼狱……”

·

带有血腥的笑声啊

如那利刃钻心,激发了

身体内那股原始的力量

熟悉的那种愤怒的感觉

如潮水涌上心头

令他全身血脉喷张

迸裂,似要向外扩张流淌!

左臂,泛起幽幽的青光

龙的吼叫悄然响起

不过,声音隐藏在风中

交织而成一种别样的旋律

·

光芒出现,伴着呼啸的风声

那些人竟然察觉

转移了他们的注意

都聚集到他一人身上

将他上下打量,带着轻蔑的笑意

·

“你们,滚吧……”

·

他轻声说道

可胸中的狂暴之情感

早已无法言表!

平静的外表下

掩饰着暴雨的到来

是啊,是啊

无知者们怎会知道

即将到来的

将是什么样汹涌的浪潮……

·

“这么,这个女人

跟你有关系么?

难不成,要英雄救美?”

·

用狼一般闪动的双眼

凝视着他,手中

暗自摸出锋利的獠牙……

·

“我看见了光,在她身上

我厌恶你们,因为

你们灵魂的颜色

如罪恶之血一样肮脏……”

·

重拳!为首的一人

突然击打他的门面

直直地击打在他的脸上

躯体僵直地倒下

如同一个塞满垃圾的娃娃

血雾从他的嘴中喷出

剧痛如电流般袭来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何?

不是疼痛,不是侮辱

而是,而是……

·

是战争,是血腥

惊醒了一个沉睡的怪兽啊

看到了原本的国王

看到了,没有见过的残迹

·

“你知道的,你曾掌控一切

是的,他们不死

倒地为什么这样?

受谁的庇护?

才使得他们不死?

哦,既然不死

可为何,飘荡到了这里?

他们,他们不应该在这里

是谁造成了如此的局面?

答案是……

是你啊

是你……”

·

“另一个我?

你如果是我了

那么我是谁?”

·

他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脑极度的混乱

面如死灰,犹如被抽走灵魂

在泥尘上无法站起

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咒骂着世间

最邪恶的诅咒,最凄厉的哀号

在其灵魂深处回荡着

游走,噬咬,撕扯着自己!

·

“你可知道啊

你最初的使命是什么?

你为何来到这里?

忍受那无法改变的现实?

你要做什么?

莫非你已依恋,爱上这尘世?

你为何要依恋啊?

依恋虚伪痛苦充满污秽之处?

你要的是改变啊!

而你却为此背弃了诺言……”

·

那个声音仿佛在哀鸣哭泣

似孤独濒死的老人

垂下头,任凭命运的摆布

那干枯的双手

紧握着束缚他的牢笼

张开干瘪的嘴唇

在反复说着一句话——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你是谁,你是谁啊?

在我的意识中为何有那么多

不受我控制的存在?

你们肆意篡改干扰我的心智

摆布我的命运,决策我的未来?

不错,我爱这世间

不错,我亦是想要改变!

但为何,

说我背弃了曾近的诺言……”

·

“我是你啊!”

·

在他话音未落之时

那个声音接着响起

声音慢慢扩大

就是他自己的声音啊

雄浑有力,铿锵无比

·

“我就是你啊!

你失去我很久了

回忆一下

回忆自己荣耀的过去

纵使它们被深藏

在遥远而被尘封的回忆

但是,你一定会记得那个的

因为你在理性之时

常常会将它提起,而它

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

不知怎么,四周

竟变得嘈杂

而那个声音变得愈发微弱

似又被卷入了可怕的漩涡风暴

耳畔是狂风呼啸

最后的呼喊渐渐变小

·

“我们不是什么阻劫者啊

从来都不是!

你终究会知道关于一切的真相

关于曾经的诺言

关于被尘封的回忆

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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