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身上虽然有一笔巨款,但是他却不打算投资,而是准备把这笔资金尽快寄回去,好让父母把身体里的病疼治好,然后别再吃苦,颐养天年。而且,他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投资项目,毕竟以前的眼界太小了。但是他却有想法,从小的兴趣爱好是武侠小说和动作电影,脑子里对一些玄学和科幻的东西想的比较多。对于武术,李小龙这些非常喜欢,再加上有小白和黑鬼的强力支持,所以他的底气也特别的足。他也想好了,准备到某个比较大一些的武馆里去应聘,做几年之后,也许可以做个教练,开个武馆,最后像李小龙一样,成为一代宗师。
周子文也很有想法,他虽然同样接触到创业的东西太少。但以前在电话里,他的表哥把自己的工作吹得天花乱坠,推荐一些成功学,以及一些销售的书籍给他,让他深信自己的能量是无敌的。虽然现在表哥的那块泡沫华丽的破碎了,但是他还是准备从销售做起,这点,深得向东的赞同。
两人昨晚商量好了,钱存好了之后,各自留下联系方式,便要分开行动。约好每周相聚一次,看看对方的进步和变化。
两人在马路上,各自锤了对方一拳,然后相互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大踏步离开了。
周子文去找人才市场应聘,李向东则直接拦一辆出租车,说道:“我们去金鸿武馆!”这金鸿武馆是他昨天晚上在手机上查找的,在环海市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国术武馆。那些跆拳道,空手道等等不是中国本土的东西,向东心中有些排斥,所以根本不考虑。
出租车司机带着李向东来到一条宽敞的巷子里,指着前方说道:“那里就是金鸿武馆的一个分馆,前面不好掉头,就几步路,您自己走过去吧!”向东点点头,付了车费,便拉着拉杆箱像前面走去。
眼见前方一侧有一个不宽的大门,门前两只小石狮子虽小,但是看起来雄壮非凡,大门的一侧有一个不大的匾额,上面写着金鸿武馆四个大字。
李向东顿时眼前一亮,来到门前按了几下门铃。
向东听到门内一人谨慎地从猫眼里看了许久,这才开了暗门问道:“你是?”
向东见里面是一个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脖子上露出蓝色的运动装束,微微笑道:“我是来找工作的?”
“找工作?我们这里不招工!”里面那人说着,然后就准备关上暗门离开。
向东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我可以免费帮忙,不需要工资,只要有住的吃的就行!”
“不要不要,我们这个馆子开不开的下去还是个问题!”那个人不耐烦地说着,关上了暗门。李向东吃了个闭门羹,正在犹豫,准备离开,突然见巷子入口处进来了四五个男子,个个染着奇奇怪怪地头发,红的,绿的,彩色的,人人发型不同。其中一个身材瘦高的左边耳朵上还穿了一个耳环,他带着后面几人,大步来到虎威武馆门前,手一招,后面一个咬着牙签的小个子猛力地朝着大门踢了几脚。
“当当当!”
几声巨响顿时在这个宁静的巷子里响起,把李向东弄得一愣一愣的。
“开门开门!”门口几人大声吼道:“再不开门,我把你这房子给拆了!”
这些人毫无耐性,边说边踢,直到大门打开,刚才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说道:“几位,这个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都准备退掉房子,这馆子开不下去了!”
“去,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今天我们是来拿钱的,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那个穿耳环的男子不屑地说道。还没说完,便带着手下众人一下子就闯了进去。那穿着蓝色练功服的中年人不敢阻拦,侧身让他们冲了进去,然后才连忙跟在后面,连门都忘了关上。
李向东摇了摇头,感觉事情有点不一般,便也拖着拉杆箱走了进去。
刚进门便感觉一阵阵浓浓的中药味传来,只听一个人剧烈的咳嗽着,大声说道:“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真是欺人太甚,咳咳,我刘乾刚岂会怕了你们,咳咳,别说我现在没钱,就是有钱,咳咳,也不会给你们,滚回去对赵志邦说,有本事便来取了我的命去,我可不是吓大的!咳咳!”
“哈哈……,刘乾刚,你还是火气这么大,你也不想想,现在还用得着我师父来吗?就我们哥儿几个,三拳两脚就够你受的,看你个病怏怏的样子,还是当年的刘大虎吗?现在只怕猫都算不上吧!”那个穿耳环的青年嚣张地说道。
李向东此时拉着拉杆箱走到厅内,见大厅约有四五十个平方,正中是一个圆形的练功场地,两侧摆着刀剑等等兵器,看起来还算不错。一个五十多岁,身材壮实的大汉正在哪里弯腰咳嗽,那个穿耳环的男子正带着手下与他面对面针锋相对着。厅内气氛紧张,几人都对向东视若无见。
“咳咳,咳咳……”那壮汉一咳嗽,李向东便知道他是刘乾刚。此时他可能是生气急了,而且旧伤复发,顿时咳的弯下腰去,嘴角竟然露出一丝殷红的血迹。那个看门的汉子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担心地问道:“师父,您别生气了,叫他们再宽限几天,我们交保护费给他就是了!”
“鹏飞,我们开武馆的竟然让人家给收了保护费,咳咳,那该有多丢人?我宁愿,咳咳,宁愿这把老骨头给他们拆掉,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哼!”那壮汉虽然头发花白,咳嗽咳得弯下腰去,但是说起话来,却自有一股刚烈之气。
“师父,要不,我们向总馆那边报告一下,请总馆那边的人来帮忙。”那个开门的中年汉子“鹏飞”恳求着说道。
“哼,向总馆报告?到底我是创始人还是他们是创始人?我们这里才是总馆!”那个壮汉听“鹏飞”这么一说,似乎更是生气,顿时怒声说道。
“嗨,嗨,嗨,于鹏飞,你师徒俩在这里演什么戏?快拿钱,赶紧的。否则,我扇你们俩每人几个大耳刮子,你的脸扇了就扇了,你师父那张老脸如果给我扇了,哟哟哟,只怕我这只手在这环海市得长点身价,哈哈!”那个穿耳环的男子更加嚣张起来。
“广峰,你,你敢,好,今日我就跟你拼了,想侮辱我师父,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于鹏飞双手一展,摆了一个架势。
“哈哈,你个手下败将,洪拳根本就不是我们铁臂拳的对手,上次被我打断了肋骨,这么快就忘了?又欠抽了吗?”那穿耳环的男子广峰皱起双眉,戏虐地说道。
“你……”于鹏飞气急,明知道不是敌手,还是一扬手,一拳向广峰打了过去。李向东见他一出手,顿时摇了摇头,心中想道:“这人虽然有几分力气,却是不知道如何使用!”
果然,广峰明显动作显得灵活许多,反身一拳,就击中了于鹏飞的脸,顿时让他鲜血长流,但是于鹏飞不顾疼,仍然向他扑来。广峰知道于鹏飞的左边肋骨有伤,行动不便,总是转到他的左边,像猫戏老鼠一样,也不一下子将他打倒,只是左一拳右一拳地打中于鹏飞的面部,一拳一拳地将他打成两个熊猫眼,打得面部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的像个猪头。还一边调笑着说道:“熊猫眼一只,熊猫眼一双,猪头一个,嗯……”于鹏飞越打越是羞惭,越打越失去章法。
于鹏飞的师父刘乾刚见状,心疼徒弟,嘴里骂道:“平常叫你练功不好好练,现在该,咳咳咳,该知道了吧!”说完,他竟然双足一闪,猛然欺到广峰的身边,左拳一闪,虚晃一下,右拳迅速出击,击中了广峰的下颌,广峰的牙齿咬中了舌头,顿时疼得眼泪长流。
刘乾刚趁着广峰吃惊后退的瞬间,左脚一伸,正挡在广峰的脚后,顿时又把他绊倒一跤。这几下灵活无比,虽然用力不大,却招招恰到好处,一下接一下,干脆利落,看得李向东眼前一亮。
广峰面露惊恐的神色,似乎为他以前的威名所慑服,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躬身猛力一推。这一下本不是什么招数,只是普通人打架的时候的本能,但是却没想到,居然却奏了效果。
刘乾刚原本伤势很重,气血亏虚,浑身没力,被他猛地一下推翻在地,伏地咳嗽不止。
广峰惊愕了一下,顿时大喜,喝道:“你个老家伙,看我不扇你耳光!”本来他刚才说扇刘乾刚的耳光,只是虚张声势,虽然听师父说刘乾刚早已身受重伤,却仍然不敢大意。原本他们师徒俩商量好了,想逼刘乾刚出手,然后广峰的师父赵志邦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手。那知道他无意间的一推,竟然把刘乾刚推倒,顿时胆气大壮。
李向东见刘乾刚看起来虽然虚弱,却浑身自有一股气势,而且在刚才的出手中,可以看到真材实料,顿时起了相惜之心,喊道:“该扇耳光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