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489500000012

第12章 章12 求死之人

话说夙半箫和高止出大宅院之前,夙半箫就给高止换了身行头。

高止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惨白惨白的素衣,脑后滑下粗重的黑线。这架势,是要去报丧吗?

他抬眼看向夙半箫,只见对方露出白皙的牙,邪邪一笑:“我们出去装神弄鬼。”

说完,就给高止罩上一张惨白的脸,套上一头白花花的发套。仔细看会觉得这套装束很不自然,不过乍一眼瞧去,高止就像个索命的白无常。

说起这变脸,也不是什么神奇物,不过是一张绘纸粘在脸上。根据绘出的图不同,带上后的脸自然不像原来的。然而实际上五官依旧没变,只是靠着绘纸上的阴影,造成细微的视觉差。不过制作绘纸确是个精细活,大多都要专门定做,还往往是临时做,根据人的脸型,设计出最完美贴合的绘纸。何况样貌精致自然的绘纸又极其难画,哪哪儿也难见到一个能制作绘纸的好画师。

不过戴这东西实在不大舒服,完全黏着脸会让人觉得很闷,像夙半箫这种脸上疤痕嶙峋的人,实在不适合戴这玩意儿。

“所以说,主人您想玩角色扮演?”高止绷紧的脸有一丝的松动。这一刻他觉得他果然在七重阁中没有前途,技术实在不过家,至少对这一身奇装异服,他从心理到生理上感到排斥。

夙半箫笑得很没良心,重锤一下高止的胸膛,笑说:“我觉得很不错,反正不会有人认得出你。”

高止挑眉,眼前这个主人的装扮的确不错,一身黑衣松紧恰到好处,讲夙半箫的修长身材完美体现出来,腰间挂一把半人高的鬼刀,这气势足足把夙半箫的身量拔高了许多。面带黑罩,凶煞而不阴沉,虽没有神像那样吐得长长的舌头,却还真是有黑无常的架势。

反观自己这身,高止发誓,如果光靠外表的话,绝对不会有人认出自己,可这身边几个亲眼看着的人,到底还是知道自己是谁啊……

我已无颜见爹娘!

他僵硬地瞥了眼站在一旁负责衣物的几人,见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模样。他暗自安慰自己,想着这些人都是没有情的,没有情的,没有情的……

在高止还对自己做着催眠的时候,夙半箫就已经把他带到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他虽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大有惊叹。

“可能不是每一此都这么顺利,也不一定这么快。”夙半箫提醒他,高止这才发现眼前这人难得严肃了一回。

“主人您是术人?”下意识问出口,问完高止就闭了嘴。其实根本不用问,事实就在眼前。

“嗯,”夙半箫还是回答,不过他更关心高止是否能承受这样突如其来的空间之旅,“总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看着夙半箫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高止有些纳闷,却还是如实答道:“没问题。”然而没想到,自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脑袋一空晕了过去。

穿越空间不是说来那么轻巧的事。

正常来讲,从一个位置,到另一个位置,不可能不花费时间。然而利用空间之术走了捷径那就是另一回事。这过程中可能也有时间的流逝,但也可能静止,或者事倒退,更有甚者是时间的无规则跳跃。那么在这捷径中身体是否能够适应这种异常的四维变换,就得看个人。

说实在的,这跟身体是否健壮几乎没多大关系,而是取决于身体的适应能力。

不管是何种生物,都会存在某种通态。通态说明白点,就是生物适应其周身环境最合适状态。然而稳定的环境创造了生物,也导致生物一生都固定着某一通态,而一旦改变,原通态下的身体机制就会崩溃,身体便以破坏的方式寻找另一种通态。

就像平原地带的人到高原居住,多半会呕吐不止直到死亡。

而高止这样仅仅是晕过去,还算好的了。如果严重的话,会五脏六腑衰退,或是整个人迅速老化,再严重点估计就死掉了。

只是高止这样晕过去,装神弄鬼的事就不大好做。

在出发前,夙半箫原本跟高止说过,也问过他是否做好准备,可他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所以也就这么仓促来了。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落脚,否则这两人的装束绝对惊骇。

不过高止这一晕也没晕多久,夙半箫用了点法子,让他一刻钟就醒了过来。

“高止,这回可能不大好走,你要有准备。”高止刚醒来就听到夙半箫这句话,等他点了点头,对方就没再给他更多的休息时间,一晃眼竟见到一束白光,耀眼得让他连身周的人都看不清。

那时候高止脑袋里空茫茫一片,宛如定格。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突然听夙半箫说了一声:“还得等等。”

思维就像是生锈的关节,他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时间是否流逝,总之高止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所在。

一个女子的闺房。

等到意识回笼,高止才发现自己被夙半箫牵着走进了里屋。

这是要去吓人家小姑娘家吗?高止想。

女子的闺房透着一贯幽闭的阴暗,内室几乎不透光,只燃着一烛微弱的灯火。室内装潢有少女的味道,色调偏亮,显得有些活泼,空气中散发着幽幽的香。

直到看到那女子,高止才知道这里是城主府,而眼前的姑娘,是不久前死去的铃琅。

铃琅坐在床上,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方,可却不像在瞧着那嫩黄的床幔,她目光飘得很远,却不知在望着哪儿。

可是夙半箫和高止一出现,铃琅就发现了。

“大人,你们是带我走的吗?”高止甚至能从那声音中听出些许期待。

夙半箫亮出他那把鬼刀,刀锋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黑,铃琅见了,竟闭眼笑起来。

“大人,我记得人死了,就会把过往的事回顾一遍。”铃琅的睫毛颤了颤,又说,“可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我总记不起他的样子。即使到现在,我也回想不起来。”

夙半箫的刀又缩了回去,声音沉沉:“铃琅,你于世间还有留恋,为何要呼唤我等。”

“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请听我说一个故事。”铃琅此刻的声音过于温淡,不像夙半箫先前听过的活泼。夙半箫沉默立于原地,双手放于鬼刀刀柄处,看起来像是默认。而一边的高止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只好沉默着什么话都不说,也什么动作都没有。

不过铃琅也没有等待回应,只是自顾自的说起来:“那个人,真的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一个人。小到我那时候的事几乎全都忘了,只记得他。”

“而那个故事,听起来就像梦一场……”

那是个权贵世家,荣华盛宠,看上去那里什么都不缺。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那里面的所有人,都缺了心,没有一点人情味。有人说,正是因为这些人的不近人情,这个家族才得以繁荣。人们说,铃家是帝君的走狗。

可是没有心的一个家,又怎么会恬着脸,巴巴地往帝君身边凑?

铃家是没有心的,做什么事都狠。所以天元历九三七年,帝君倒台,天下大乱,铃家变成了众矢之的。那年,铃琅四岁。

一把火烧尽了整个府邸,冲天的火光烧红了她睁大的眼。她这个年纪,比懵懂略多些,而作为铃家之子,她知道的远比她同龄人多。

可四岁便是四岁,这么小的年纪,实在难以生出什么复杂的悲伤感怀。

铃琅有个哥哥,比她大二十来岁,听说早年便与铃家脱离,离家时她的哥哥说:“这个家每一寸空气都污浊得难以呼吸!”

那时她还没出生,可她出生后爹娘也从未提起过这个叫做铃云的哥哥。听别人说,她两岁的时候,她的哥哥凌云满身狼狈的回家,而她的爹娘什么也没说,仿佛那个人,他们随他来,随他走,毫不在乎。

据说,凌云在外头几年的流浪,让他变了不少。当初那个气冲云霄义薄云天的铃家大公子,在人世浮沉中变得沉默内敛。

当年有人说,铃家出了个血性公子,一个不再没有心的铃家之子。

然而意外的是,回家的铃云,跪在铃家府门前,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十步一叩首,宣誓般说道:“我以我是铃家血脉而光荣,我以我祖辈骄傲为荣,我铃家没有孬种走狗,我铃家人有血有肉!铃云不跪天地,不拜鬼神,吾不孝,跪谢亲恩。”

听到这番话的人不少,大庭广众下做这样的事,铃云丝毫不觉得羞躁。这几年的流浪,倒是把一个放浪不羁的少年郎,打磨成坚毅而有担当的男子汉。

就连最后铃家倒台,铃云也没有逃避。

一去兮不归,死直兮无悔。

然而当年两岁的铃琅,对于这个半路来的哥哥的第一印象,源于父亲那声冷漠至极的呵斥:“丢人丢够了吗?”

铃云或许还是太过年轻,他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究竟错在哪儿,被呵斥后就白着一张脸,嘴巴死死抿着,什么话也不说,直愣愣地跪在地上,也不站起来。

而那一跪,便跪到深夜。

有人说铃家大公子七年游历,却游出了一身官调调儿。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铃云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重回铃家。

虽然铃琅不知道这外头传的流言,可作为铃云唯一的妹妹,她知道其他的事。

是那一晚,深夜里寂静无人的时候,她那个威严如山的父亲,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府门前岿然不动的铃云。

“铃云,你为何回来?”他不像一个父亲,说话的声音以及说的话都是冰冷冷的,没有掺杂丝毫情感。

原本闭目的铃云猛然间听到这话,身躯一震还有些细微的颤抖,毕竟这一跪没有半点水分,然而他依旧跪的挺拔。

“因为我是铃家人,父亲!”他扬起苍白如纸的脸,没有半分怯惧的回望着父亲,“我不能逃。”

那个人隐在月光下暗沉的某色更深,末了却只牵出一道叹息:“既然如此,那便回来吧。”

他伸出手去,那只手上布满粗糙的茧子,让铃云有些反应不及。

“回家吧。”父亲的声音蕴藏着苍老,带着岁月划过的痕迹。

铃云握住那双伸出的手,依靠着那只手才能勉强站起。此时的他,几乎没有了站着的力气。

而那双干燥温暖的手传来的力度,微微让他感受到某种隐忍而沉默的东西。这么多年都不明白的,仅仅就这一刻,铃云才感受到那人作为一家之主和父亲的执着。

铃云虚倚着他,手中扣着的力道重了些,又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父亲,我不逃,我不能逃。”

父亲没有回答他,却说了另外一件事:“今日那个抱你的孩子是你的妹妹,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做,那就好好对她,至少最后不会和我们一样……”

那个孩子——

那个在他被斥责后冲上来拥抱他的那个孩子?

他抬头,眼睛却撞进一对幼鹿般的眸子里。

那是个很小的小孩,小的像豆丁一样,但铃云觉得她极有灵性,那眼中转动的水光就像九天之上的银河。

那小孩攥着门沿,却直愣愣的盯着他。

需要怎么做,才能让这样精灵般的人儿,于乱世中存活下来?

那一对视之间,铃云的脑海里就唯独停驻着这个念头。

不过父亲的声音把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铃琅,这是你长兄。”

……

铃云总是说,铃琅是他的惊喜。

铃云七年不曾归家,而回来后,这铃家大公子就专门黏着铃家小公主铃琅,他俩几乎日日待在一起,就真像铃云说的那样,铃琅是他的惊喜。

原先跟着铃琅的嬷嬷被铃云赶走,甚至那些顽固到死的教习女官,都被他毫不留情地赶出铃府。

铃云手把手教她写字,从写字到认字,从认字到读书,从读书到讨论,所有男子才会学的书籍,铃云都摆到她的面前。铃云把铃琅的玩乐时间几乎全部抽离,但他总是耐心的哄着她,教她读书,从初晨沾露到日薄西山,他俩就待在那亮堂的书房里,却比日光更静默。

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两岁的孩子来说,着实残忍。

只是,和铃云不同的,铃琅生来就带了铃家的淡漠,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够让她上心。铃琅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那些时间里,几乎是铃云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她是个没有心的人。铃云曾这么想过。

他觉得又欢喜又悲哀:欢喜铃琅的心不会受到伤害,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大喜大悲,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有大起大落,至少能活的安稳;可是同样,这样的她难以感觉到快乐,甚至会觉得无趣,如果这样的话,他这样剥夺掉铃琅的童年,去教她如何一个人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时间太短又太长,总觉得愧疚,却难以补救。

可他回想起如水月光下那个攥着门沿的那个小孩儿,望着他的那双眼,湿漉漉的像丛林深处的鹿,空灵而纯澈。那样的人儿,让人一望见就痴迷。

然而让铃云真正痛苦的是,他正在亲手将一汪透澈清泉染成浊世的灰。可是他必须告诉她,这个世界并非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话本里那么美妙,却比话本更加戏剧。她未来将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她未来要如何以铃家之子的身份存活下去,她会在多脆弱的时期遇上生离死别之苦,这所有残忍的事,他都必须告诉她。

他想,孩子终究是孩子。他们还没有那么深的情感,如果他死了,她应当不会哭。孩子都这样,他们没这么多复杂的感情。

正因如此,铃琅比任何人都要更早的认识这个世界,即使尚有懵懂,却比别人明白的多。而铃云似乎就像在逼着她,逼着她在短短时间里,成为大人。

铃云把所有时间都花在铃琅身上,把他二十余年学来的东西,以及七年的所见所闻,全部塞到铃琅的脑袋里。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铃云从来不把所谓规范强加到她的身上,他不教她什么是礼,从不刻意规范她的姿态,不愿矫正她的提笔,更不愿斥责她,这是凌云唯一能给予她的自由。可是铃琅却习惯去模仿他,会模仿他挺拔如松洒脱狷狂的字迹,会模仿他自成的气度与修养,会模仿他温柔的微笑,会模仿他发呆时的捻指,甚至会模仿他看人的神情。

那会儿他常常道歉,甚至抱着她眼中含泪:“铃琅,铃琅,哥哥不想让你变成这样,但是我们没有选择。铃琅,等你获得了自由,一定要知道保护自己。还有,你一定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快活。”

他屈膝蹲在她面前,这样的姿态和话语让他显得卑微。可是铃琅依旧喜欢他,这是铃云不知道的事,而这喜欢来的也毫无理由,温淡而浅,却又弥漫于四肢百骸。

铃云最常说:“铃琅,对不起,或许还有时间,我可以陪你玩儿。”

只是这个时间,她始终没有等到。

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是凌云的限度。

还在铃琅三周岁前,铃云就变得很忙碌,有时铃琅一天都见不到他一眼。

铃家人丁稀少,偌大的府宅显得空旷而冷清。这样的地方需要孩子,这种具有无线生机的生物往往彼此吸引,让人忘却某些难以拒绝的孤独。因此不知何时起,铃府变得太过热闹,与往常冰冷寒凉的气氛格格不入。

出人意料的是,铃琅从来不属于这热闹中的一员,她一天到晚便是看书,有时会发呆走神。望着窗棂附近泄出的光,一看就是一天,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忘记去做。

她拥有着作为一个孩子不该有的温静,而这份温静使她与这铃府中所有人都相隔甚远,就算是后来的非常时期,她的这份温静也没有变过。

可说实在的,当大火燃尽,她眼中的火光褪去沉淀成黑泽,她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迟钝。

同类推荐
  • 雷动异世

    雷动异世

    缘于一切的巧合,让这本应消失的石子在一次落入湖中,就是不知会造成怎样的波浪。
  • 雪潵古城

    雪潵古城

    一座古城一个蓄谋已久的悖天计划一群名不见经传却担负了历史使命的人冥冥之中仿若一切都被算计唯有那情字成了最大的变数
  • 权色

    权色

    这是一部俗套的重生穿越文,一部与天下英雄竞逐江山美人的架空文,一部百分百纯正的11文……“男儿行于世,当掌天下权,握杀人剑。饮极品佳酿,品绝代美人!”——大唐李元昊。他是侠客,他仗剑行侠;他是浪子,他纵意花丛。他是诗人,他满腹经纶;他是画家,他妙笔生花。他是政客,他口蜜腹剑;他是名将,他胸怀甲兵!他纵横捭阖,他叱咤风云!君本寻芳客,载酒江湖行。言笑平天下,弹指荡寇兵!
  • 太虚古迹

    太虚古迹

    遗迹的古城亚瑟特斯,混沌与秩序并存之地。被遗弃的一切,被惩罚的人,诅咒的古都。悬赏榜的通缉犯们,拓荒秘境的探险家们,黎明圣殿的光明女巫们,兽魂山上的逆天魔兽们,藏匿于小世界之中的守护家族,都屹立于这太虚古界当中!读者交流群:435017139【备注】魔具使境界划分:觉醒境、契约境、天魂境、真魂境、魔域境、魔魂境、魔具天王、魂/器/魔帝、魔具之主。
  • 妖孽纵横行天下

    妖孽纵横行天下

    “狂歌狂笑狂做神,虚无缥缈非贤人,喜风与竹傲天笑,涅槃重生冲登尊”是什么改变了她的命运,又是什么让他一再沉沦,是命理使然,还是让遭人算计,是陷阱还是魔域...是自己主宰一切还是命运由别人主宰,混沌世界不一样的纠结...
热门推荐
  • 楚湘读本(大夏书系)

    楚湘读本(大夏书系)

    楚人的蛮狂是执著坚忍,同时也是僭越否定。这是一种很有意味的性格结构。靠着怀疑、否定和浪漫的少年品质。楚人为中国贡献了一个“道可道非常道”的哲学世界、一个天马行空的艺术世界、一种标新立异的价值传统。
  • 邪王宠妃:废物逆天五小姐

    邪王宠妃:废物逆天五小姐

    二十一世纪的王牌女特工:沈云兮,一朝穿越,穿到了沈国公府废柴五小姐身上,世人欺她、辱她,她便千百倍奉还,她苦苦修炼,走上了强者之路,而半路。却栽在了某人手上,然而,她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片段:我要这世间所有的珍惜异宝。”某人宠溺的说:‘’好,都给你。”我还要把我的府邸从新翻修,扩大。“某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还要这世间的所有美男!;某人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敢!“他低头狠狠地吻上那傲娇娃粉嫩的唇......
  • 雍正的传奇老婆
  • 七剑神诀

    七剑神诀

    携一把旷世宝剑,身怀绝技,于险恶的江湖中驰骋游荡。看孤独易如何逆天改命,揭开前世尘缘,踏上真仙大道。
  • 一城江水

    一城江水

    这日,他俩相对而坐。窗外是滚滚江水,夕阳打在江面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金辉。“要是你不同意嫁给我,那么我们便一起跳入这城边江水,与这一城江水永存!”“好啊,如果你愿意在阴曹地府与我结亲的话。”
  • 异能传奇

    异能传奇

    他从小天生不怕冷,体内有强大的热能,他能用意念控制它.因为这个特异功能,他的人生因此改变,也遇到了很多和他一样奇异的人,幸或不幸?哪里是他的命运终点?
  • 穿越之俊俏王爷理智妃

    穿越之俊俏王爷理智妃

    “怎么,这狗都愿意配合你去咬人,看起来狗缘不错嘛”颜画画一脸我要气死你的表情“你,你...."某王爷气结”我,我,我怎么了,嘿嘿,我说某人为什么人缘不好呢,感情都用在狗身上了。“颜画画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往前飞奔,对,她就是要远离这个可恶的男人看着背影越来越远的颜画画,某王才反应过来”喂,喂,你给我回来,我这来负着伤呢...."不就是犯了点小错吗,刚才还救了你呢,现在说不管就不管,女人可别后悔.....
  • 豪门失婚:薄情总裁温柔妻

    豪门失婚:薄情总裁温柔妻

    三年来,她从骄纵任性的公主完全蜕变成了平凡妇人,洗衣做饭,柴米油盐。然而努力维系的婚姻经过三年的风平浪静之后终究还是迎来了暴风骤雨。又有谁知道风雨过后是否真的会有美丽绚烂的彩虹。无限的委屈、孤寂、猜疑积聚成内心最深处的空虚。心底的欲望在叫嚣,蠢蠢欲动,仿佛一触即发。
  • 权宠少夫人:老公,别太坏

    权宠少夫人:老公,别太坏

    “舅舅你喜欢看什么?”“你!”“舅舅,你喜欢吃什么?”“你!”“陆衍深,你真讨厌!”“你敢说你不喜欢?”“……”外人眼中的他,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她眼中的他,腹黑,阴险,不要脸。夜夜狂欢,索求无度,安安直呼受不了:“陆衍深,我受不了你了,离婚,我要和你离婚!”他唇角一勾,拿出一纸验孕单给她:“想离婚?先问儿子干不干!”
  • 《天使跟着恶魔走》

    《天使跟着恶魔走》

    南宫祀年幼失母,由父家养大,现读高中,但是。。。。很多奇怪的人和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