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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新起点

1914年10月22日

正午

距东非大陆25海里

“哦!那个小家伙终于撑不住了!”

达尔顿?霍恩斯泰因舰长手握望远镜,看着在“权威”号这艘新锐战舰的正前方爆炸起火的,德意志第二帝国海军的所属——巡洋舰埃姆登号被己方舰艇——装载4门280mm舰炮的巨无霸轰入海底......

几乎一瞬间,整艘军舰就被氤雾和火光吞没,“埃姆登”号的后炮塔被猛烈的爆炸整个掀到了数十米的空中,而爆炸的硝烟则直逼云霄,大量的舰体碎片被抛起后散落在甲板上和四周的海域。

英国人也为胜利付出了一些代价。权威号中弹双发,位于舰艏的鱼雷发射架槽受损破裂,同时舰艏接近吃水线的位置稍有损伤,虽然无关紧要,但整艘舰看上去总像是少了点什么

20分钟前,

“左舷发现鱼雷!”正在埃姆登号舰桥的瞭望兵看到英方的鱼雷以极快的速度突向本舰

“右满舵!”眉头紧蹙的舰长里宾特洛浦利用通信管果断的下达了指令,

“可是,动力系统在之前的炮击中受损严重,接近失效”

来自轮机舱的报告,犹如东西伯利亚高原的寒流,顷刻冰封了整个指挥舱的人员

“什么啊!只是将射程更远的主炮当做瘫痪工具吗?充当主角的是水下幽灵啊!”

但命运女神已经抹杀了他做出下一步决断的可能

“轰隆——”

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破音,被钢铁隔断在外的海水随即涌入了舰艇的水密舱,“埃姆登”号失去了它原本的平衡,随即朝着创口处倾斜

与此同时,

穷追不舍的“权威”号在距“猎物”6000英尺————主炮最小极限射击距离,进行着最后的确认射击

“埃姆登”号,这艘服役不足7年的巡洋舰,就要走完短暂但精彩的一生

“致我舰英勇的将士们,在之前的战斗中,你们不畏强敌,英勇反击,你们的行为,无愧于七年战争时期守卫柏林的军士,无愧于格隆瓦尔德之战坚守的先辈,所以,我以'埃姆登'代理舰长的身份下令——弃船!再度将面颊贴向通讯管,里宾特洛浦下达了最终指令

………………

………………

“舰长,全员已经离舰完毕。请您离开本舰!”

“不,我要留在这!”

平静如水的语调,不含任意悲情

“舰长,您还很年轻,属下以为“拿骚”级超无畏舰的指挥官在10年后非您莫属”

“阿尔托斯,不要让救生艇上的水兵们等候”

“遵命,”

知晓这位舰长的执拗,阿尔托斯少校只得无奈地离去

“尤布斯塔库哈依德,既然是魔道,干嘛要干涉世俗之事啊!”

里宾特洛浦一个人坐在指挥舱的座椅上,静静的等待着船的沉没....

————————————

“各位观众,我是'纪实时事'的主持人武内惠子,今天早上,常年习于晨跑的葛藤先生在市区边缘发现了数具裸身无头尸体,经警方调查,死者均为本地年轻居民,联系近日发生的类似凶杀案,我们特意邀请了社会学家松岗御座先生为我们做出评析”

“观众朋友,大家好,相信诸位最近都发觉了东木市呈直线上升的恶性犯罪率,凶手的杀害手段极为残忍,令人发指,毫无疑问,东木陷入了19世纪末期伦敦出现的连环犯罪的窘境”

“您是指'开膛手杰克'吗?您是怎么断定作案者只有一人呢?”镜头由头发花白的高龄专家切换至青春靓丽的主持,公式化的微笑搭配上得体的西装裙,不禁使人感慨出经验的老道

“我并没有肯定是同一人,只是想比较两个事件背后相似的社会环境”

“恩,拜托了”相貌端正的女主播轻轻点了下头,以示对长者的尊敬

“首先,19世纪末期的不列颠,随着垄断资本主义的产生,愈加严酷的剥削又激化了阶级矛盾,这一时期,贫民窟成为更加普遍的现象,低微的工资,恶劣的工作条件,阴冷潮湿的生存条件,直接触使了伦敦街头层出不穷的犯罪现象,而'开膛手杰克',只不过是其中相对知名的案例”

“您难道认为今天的日本有着堪比伦敦的剥削吗?绝大多数观众无法赞同吧!”

正襟危坐的主持小姐很不自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任何社会现象的背后都隐藏着经济因素,日本,自1990年代楼市泡沫破灭一来…………”

“想象力真丰富,该不会是魔术协会雇佣的卧底吧”

望着公车前端小电视上滔滔不绝的所谓学者,我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

“我的从者,你怎么看这种补魔方式呢?”

我扭过脖子,向身旁的Saber提出了疑问

“不要……抢我的……汉堡”

“哎,这个笨蛋居然又犯瞌睡”

斜靠在毛绒包裹的车位上,她的目光划过微憩的睫毛,红润如秋海棠的嘴唇持续抽动着

阳光打在在她凌乱的单马尾上,散发出淡黄的光泽,时而抖动的睫毛让人误以为下一秒眼睛就会睁开,只有在这时才能这样看着她,多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睡眼惺忪的从者必然在做和食物有关的梦,不断吐出“曲奇饼,牛排,汉堡”相关的词汇

半小时之前,

“是人为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

听过莫得雷德关于亚瑟王朝的大致介绍,我发自肺腑的哀叹道,

尽管汗牛充栋的人物传记,历史小说充斥着图书馆和书店,但当事人的亲身经历绝非在书桌上臆想的作家可以等量齐观

“无趣,和我想得出入不大”

“那简直是我的幸运,爵士大人”

“不说了,Master,该去战斗了!”

没有理会我的暗讽,Saber迫切地喊叫道

————————

“Master,你是想说'那样疯狂的主仆必须即刻抹杀'吗?”

“咦?你怎么醒了?

“别叉开话题,莱茵哈特”

那气鼓鼓的神色,倒是十分可爱

“如你所想,根据和别的Servant的交手情况来看,是Rider组合的可能行最大!”

“随意,反正所有的Servant都应有此身统统打倒,至于纵容自己的Servant犯下此种罪行的Master,此身势必让他痛不欲生!”

——————————

“败北的是先发动攻击的我啊”

武士宽大敞开的衣袍已被红色浸染,汩汩直流的血液从胸肩处出发,无消片刻即像环形岛般盖住了佐佐木小次郎脚尖矗立的地面

“阁下的无影技法……鄙人……甘拜下风”

心满意足的躯体猝然倒地,激起一阵喧嚣,掉落的枝叶,粉末状的尘土,夹杂其中

对于无所欲求的架空英灵来说,败给绝对碾压自身剑技的技艺,已是独孤求败的最优诠释了

然,本应无影去寻的肉体如薪木般堆积在此,

先是“呲……呲”,好似蝉鸣桑林的微动

接着是“嗡……嗡”,恰如蜂群不安的躁动

最后,只听“扑哧”的声响,未有分毫的尸身由颈椎赫然开裂————

那是一团漆黑,

虽有完备的人形,

但却没有理由让旁观者信服——“它”是灵长类的附属,有着万物之圣的美称

“Servant,Assassian应呼唤降世,我的主人,您可以不用躲到角落里了”

抬起骷髅面具庇护下的头颅,黑之物恭顺地说道

——————————

“Master,'电影'和'电视'的区别是什么?”

“呐,恰好附近的购物商场下方就有家影院,不妨尝试一下吧!”

紧随Saber的脚步,我走下公交车,兴致勃勃的说道

正是1月26日的午后,莱茵哈特和他的Servant时隔两日跨入了东木市的繁华之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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