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陈桓公病危,疯了,离家出走。
其间陈国发生了叛乱,陈佗(公子佗,陈文公的次子,陈桓公之弟,不同母)杀了世子免(陈桓公的嫡长子),而取代他(蔡国人帮助陈佗)。
国内臣民纷纷离散。
今年正月初六,陈国人发现陈桓公(陈鲍)的尸体。
因此前后发了两次日期不同的讣告(前一次失踪了,后一次确认死亡)。
夏,葬陈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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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齐僖公、郑庄公去纪国访问,想要乘机袭击纪国。纪国人发觉了,提前做好了防御。
周桓王对郑庄公的所作所为实在忍无可忍,今年终于夺去了郑庄公周朝卿士的职务。
郑庄公非但没有道歉,反而耍起大牌,不再去朝觐周天子了。
周朝仍叔的儿子(是周天子大夫的儿子)前往鲁国聘问,目的是请鲁国出兵攻打郑国。
鲁国现在和郑国关系是铁哥们,谁管你周天子啊?
于是,鲁国委婉拒绝了(同时,鲁国嫌周桓王派来的使节官职太低了。这与公元前708年的“宰渠伯纠”不同,那是有名有姓、有官职的外交使节,算是个正式的外交活动。而公元前720年的“武氏之子”的待遇和这次差不多,使节无职、无衔、无声望。周国有尹氏、武氏、仍叔、荣叔、家父等家族,世世代代都这么称呼他们的族长)。
【因为鲁国没有听从周天子的授意,《左传》就将这件事记载于“繻葛之战”后面。】
秋季,周桓王带领诸侯讨伐郑国,郑庄公出兵抵御。
周桓王率领中军;虢公林父(北虢国君主,应是虢公忌父的后任。姬姓,虢仲氏,字林父,担任右卿士)率领右军;
【周武王封文王之弟虢叔于西虢,封虢仲于东虢。此时,东虢已被郑国灭亡。】
蔡军、卫军隶属于右军;
周公黑肩(周桓公,周定公的曾孙,周桓王的左卿士)率左军,陈国军队隶属于左军。
郑国的子元(公子突,字子元,郑庄公次子)建议用左方阵来对付蔡军和卫军,用右方阵来对付陈国军队,说:“陈国发生了内乱,百姓都缺乏战斗意志,如果先攻击陈国军队,他们必定奔逃。周天子的军队看到这种情形,又一定会发生混乱。蔡国和卫国的军队支撑不住,也一定会争先奔逃。这时我们可集中兵力对付周天子的中军,我们就可以获得成功。”
郑庄公听从了。曼伯(公子忽,郑庄公的嫡长子,即后来的郑昭公)担任右方阵的指挥,祭仲(亦称祭足,郑国大夫,政治家、谋略家)担任左方阵的指挥,原繁(郑庄公的庶兄,郑国大夫、大将。)、高渠弥(亦书高渠眯,郑国大夫)带领中军护卫郑庄公,摆开了叫做“鱼丽之阵”,前有偏,后有伍,伍弥补偏的空隙(古阵法,具体细节已失考,所以“前偏后伍”的意思也不可知)。
(传说,所谓“鱼丽阵”,就是环绕战车疏散配置步卒的一种作战阵法,车与车弥缝之间,形似鱼鳞,故名。作战时,将战车摆于前面,步卒分散配置于其左右及后面,车上甲士若有伤亡,可由步卒补充上去,继续战斗,形成车步协同配合、攻防灵活自如的战阵体系,即所谓“先偏后伍,伍承弥缝”。这种阵法讲究车步协作的严密性,可以有效保护自己杀伤敌人,是高渠弥对古代军事战法的一大贡献……咳咳,貌似YY得很有道理……)
双方在“繻葛”(即“长葛”)交战。
郑庄公命令左右两边方阵说:“大旗一挥,就击鼓进军。”
郑国的军队发起进攻,蔡、卫、陈国军队一起奔逃,周军因此混乱。
郑国的军队从两边合拢来进攻,周军终于大败。
祝聃射中周桓王的肩膀,桓王还能指挥军队撤退。
祝聃请求前去追赶。
郑庄公假惺惺地说:“君子不希望欺人太甚,哪里敢欺凌天子呢?只要郑国能自保,国家免于危亡,这就足够了。”
夜间,郑庄公派遣祭仲足去慰问周桓王,同时也问候他的左右随从。(做足表面功夫~)
据说,战后诸大夫各有封赏;惟祝聃之功不录。祝聃忿恨,疽发于背而死。庄公私给其家,命厚葬之(这是民间传说)。
反正祝聃在史上就出现了两回,一回就是今年“射王中肩”,一回就是公元前714年的“抗击北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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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渠弥立了功,就得有封赏。
(传说,在这次战争中大显神威的“鱼丽阵”就是他发明的。)
郑庄公打算用高渠弥做卿,但公子忽却特别讨厌他,坚决阻止。
但郑庄公看重高渠弥亦文亦武的才干,没有听从自己儿子的话,还是把高渠弥的地位升为卿。
公子忽和高渠弥两人就此结下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