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诸侯从沂水边上回来,在督扬结盟,说:“大国不要侵犯小国。”逮捕了邾悼公,这是因为邾国进攻鲁国的缘故(邾伐鲁在前556年)。
诸侯的军队就驻扎在泗水边上,划定鲁国的疆界(正邾鲁之界也;正义曰:邾在鲁南,田在漷水北,今更以漷水为界,取邾漷北之田,归于鲁也。十六年“命归侵田”,此年正邾鲁之界,则此田旧是鲁界,邾人取以为己有,今日使之归鲁,故曰“取邾田”也)取得了邾国的土田,从漷水以西的地方都划归鲁国。
晋平公先回国。
鲁襄公在蒲圃设享招待晋国的六卿(六卿过鲁)赐给他们华丽的三命车服。
军尉、司马、司空、舆尉、候奄都接受一命车服(例如前589年六月,鞍之战,还之赐,唯无先辂),送给荀偃(中行献子,中军将)五匹束锦,加上玉璧,四匹马,再送给他吴寿梦的铜鼎(荀偃,中军元帅,故特贿之。五匹为束。四马为乘。寿梦,吴子乘也。献鼎於鲁,因以为名。古之献物,必有以先,今以璧马为鼎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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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的栾鲂领兵跟从卫国的孙文子(孙林父)进攻齐国(为怀子之言故也。栾鲂,栾氏族。不书,兵并林父,不别告也。经书夏,从告)。
季武子去到晋国拜谢出兵,晋平公设享礼招待他。
范宣子(士匄)主政(代荀偃将中军),赋《黍苗》这首诗(美召伯劳来诸侯,如阴雨之长黍苗也。喻晋君忧劳鲁国,犹召伯)。
季武子站起来,再拜叩头,说:“小国的仰望大国,好像各种谷物仰望润泽的雨水。如果经常润泽,天下将会和睦,岂独是我国?”就赋了《六月》这首诗(尹吉甫佐天子征伐之诗。以晋侯比吉甫,出征以匡王国)。
季武子(季孙宿)把在齐国得到的兵器制作了林钟并用铭文记载鲁国的武功,臧武仲(臧孙纥)对季武子说:“这是不合于礼的。铭文,只是用来记载天子的德行(天子铭德不铭功),诸侯用来记载举动合于时令和建立的功绩(举得时,动有功,则可铭也),大夫用来记载征伐(铭其功伐之劳)。现在记载征伐,那是降了一等了,记载功劳,那是借助别人的力量(借晋力也);记载合于时令,那么对百姓的妨碍又很多,用什么来载人铭文?而且大国攻打小国,拿他们所得到的东西来制作宗庙器具(彝,常也。谓锺鼎为宗庙之常器),记载他们的功绩,以此让子孙看到,这是为了宣扬明德而惩罚无礼。现在是借助了别人的力量来拯救自己的死亡,怎么能记载这个呢?小国侥幸战胜大国(以胜大国为幸),反而显示所得的战利品以激怒敌人,这是亡国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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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辛卯(二十八),齐灵公去世。
晋国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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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丙辰(二十三),仲孙蔑(孟献子)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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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在外城西边修筑城墙,这是由于畏惧齐国入侵(公元前555年,鲁与晋伐齐,又铸其器为锺,故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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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和晋国讲和,在大隧结盟。
所以穆叔(叔孙豹,叔孙穆子)和范宣子(士匄)在柯地会见(齐、晋平,鲁惧齐,故为柯会以自固)。
穆叔进见叔向(羊舌肸,太傅),赋《载驰》这首诗的第四章(四章曰:“控于大邦,谁因谁极!”控,引也。取其欲引大国以自救助)。
叔向说:“肸岂敢不接受命令(叔向度齐未肯以盟服,故许救鲁)!”
穆叔回国,说:“齐国还没有停止入侵,不能不害怕。”
就在武城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