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周公楚来到晋国(公元前580年,周公楚出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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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华元完成了晋、楚两国的和好(终前年事。公元前580年“冬,华元如楚,遂如晋,合晋、楚之成。”)。
夏季,五月,晋国士燮会见楚国公子罢、许偃。
癸亥(初四),在宋国西门之外结盟,说:“凡是晋、楚两国,不要互相以兵戎相见,要好恶相同,一起救济灾难危亡,救援饥荒祸患。如果有危害楚国的,晋国就攻打它;对晋国,楚国也是这样做。两国使者往来,道路不要阻塞,协商不和,讨伐背叛(讨背叛不来在王庭者)。谁要违背盟约,神灵就要诛杀,使他军队颠覆,不能保佑国家。”
郑成公去到晋国听受和约,和诸侯(鲁成公、晋厉公、卫定公)在琐泽会见,这是由于晋、楚和好的缘故(晋既与楚成,合诸侯以申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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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晋人在交刚打败了狄人(当是白狄)。
狄人乘宋国华元促成的结盟会这一空隙侵晋,但又不设防备,被晋国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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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郤至(郄至)到楚国聘问,同时参加盟约。
楚共王(22岁)设享礼招待他,子反(公子侧,司马)作为相礼者,在地下室悬挂乐器(县锺鼓也)。
郤至将要登堂,下面击钟又击鼓(击锺而奏乐。),惊慌地退了出来(正义曰:卒闻地下锺声,出其不意,故惊而走出。其出实为惊怖,因即饰辞辞乐,言己不敢当大礼,匿其惊走之意)。
子反说:“时间不早了,寡君等着呢,您还是进去吧!”
客人说:“贵国君王不忘记先君的友好,加之于下臣,赐给下臣以重大的礼仪,又加上钟鼓音乐,如果上天降福,两国国君相见,还能用什么礼节来代替这个呢?下臣不敢当(言此两君相见之礼。)。”
子反说:“如果上天降福,两国国君相见,也只能用一支箭彼此相赠,哪里还用奏乐(言两君战乃相见,无用此乐。)?寡君等着呢,您还是进去吧!”
客人说(传诸交让得宾主辞者,多曰宾主以明之):“如果用一支箭来款待,这是祸中的大祸,还有什么福可说?当天下大治的时候,诸侯在完成天子使命的闲暇之时,就互相朝见(王事间缺,则脩私好),在这时就有享、宴的礼仪。享礼用来教导恭敬节俭(享有体荐,设几而不倚,爵盈而不饮,肴乾而不食,所以训共俭),宴礼用来表示慈爱恩惠(宴则折俎,相与共食)。恭敬节俭用来推行礼仪,而慈爱恩惠则用来施行政教。政教用礼仪来完成,百姓因此得到休息。百官承受政事,白天朝见晚上就不再朝见(不夕,言无事),这就是公侯所用来捍卫他们百姓的措施(言享宴结好邻国,所以蔽扞其民),所以《诗》说:‘雄赳赳的武士,是公侯的捍卫(《诗经·国风·周南·兔置》)。’等到它动乱的时候,诸侯贪婪,侵占欲望已无所顾忌,为争夺尺寸之地而驱使百姓致于死亡(八尺曰寻,倍寻曰常。言争尺丈之地,以相攻伐),收取他的武士,作为自己的心腹、股肱、爪牙(略,取也。言世乱则公侯制御武夫以从己志,使侵害邻国,为搏噬之用无已)。所以《诗》说:‘雄赳赳的武士,是公侯的心腹(《诗经·国风·周南·兔置》)。’天下有道,那么公侯就能做百姓的捍卫,而控制他的心腹。动乱时,就反过来(略其武夫,以为已腹心爪牙)。现在您的话,是动乱之道,不能用来作为法则。然而您,是主人,至岂敢不听从?”
于是就进去,把事情办完。
郤至回去把情况告诉范文子(士燮)。
文子说:“无礼,必然说话不算话,我们离开死日不远了(言晋、楚不能久和,必复相伐。为十六年鄢陵战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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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楚国公子罢去到晋国聘问,同时参加结盟(报郤至)。
十二月,晋厉公和楚公子罢在赤棘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