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快。季哲加快了脚步，但给人的感觉他还在慢慢的走。
与近在咫尺的季哲面对面，卫漂淩再也受不了这份压抑，明明他处在上风，季玄还受伤了，为何现在却有一种被人扼住颈项的窒息感，他不愿承认是季哲施加的压力，季哲的眼神在冒火，很少看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
一瞬间，季哲从卫漂淩的视线中消失了，卫漂淩以为自己开枪了，因为他手指狠狠的疼痛，几乎到麻痹的感觉。但是看到季哲半蹲着慢慢站起来，眼神鄙夷，卫漂淩又一次恼怒了，他抬起手，看到的却不是手中的枪，而是只有四个手指的右手。他的食指从第二关节处被完全切断了。
远处季玄手指捏着刀片，一脸漠不关心。
除了季家两兄弟，所有人一片惊恐，太邪乎了，谁也没有动，老大的手指就叫人切断了，看着那把枪安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捡起来，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被诅咒过的枪吧。其余人心里都仿佛这么想着。
被诅咒过？这个念头一转而逝，卫漂淩知道，一定是两兄弟中一人动的手，但为何如此大的动作，会有如此雷利的手法，而他居然到自己的手指被切断都如蒙云雾。
终于卫漂淩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右手，迅速脱下外衣包裹起整个手，然后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那半截落在地上的手指头，和那把显然失去了震慑力量的枪。
季哲表情平静的走过卫漂淩的身边，朝门口走去，季玄检查了一下那把真枪，卸掉了子弹，放在口袋里，两人一声不吭的离开，没有人上前阻挡。
出了乱仓的后门，季玄才笑了起来，一边硬从季哲身上扒下外套穿上，的确他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
“小子，不错。长大了，居然懂得保护哥哥了。”
“老大叫我回来接你的。那架势，不动了他，我也走不了。”
“不用谦虚了，伸手不错嘛。不过你也要谢谢我踢给你那把刀，否则你赤手空拳只有折了那家伙的手指了。”
季哲看了一眼季玄，看到季玄眼中真诚的赞赏，季哲冰冷的眼神柔和了些，小时候的记忆，历历在目，只要季玄在他身边，总是充当着完美的保护者角色，永远都是季玄挡在他身前，替他摆平挑衅他的人，季玄替他挨下拳打脚踢，季玄不能容忍别人的冷嘲热讽。
“在日本的时候学会的。那里的人，很恶，是真的恶，而不是坏。”
季玄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后又豁达的笑了，“真好。早知道这样，小时候就不应该替你挨打，多让你锻炼锻炼，说不定你早就是一名出色的打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