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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兔与狼共舞

李阳光是傍晚醒过来的。

准确的说,是被巡逻艇的汽笛惊醒。

汶仁好不容易修好巡逻艇,可王小红到底还是被玛丽一帮人带走了。

李阳光在沙子堆里睡得很香,梦都没有做一下,只是醒过来他依稀还记得王小红说的那几句诗:此去山间看花,林下古道徘徊,误入白云深处,从此不再回来。

李阳光一激棱:不好,王小红,王小红要走了……

李阳光什么危险也顾不得了,什么杀手,什么警察,什么伤口疼痛;他推开沙子,三两下钻出睡袋,昏头涨脑的遁着汽笛声音向沙滩大海方向跌跌撞撞跑去。

沙滩上那个帐篷居然还在,只是那个巡逻艇眼睁睁的就在眼前离开了,“喂……喂……”李阳光嘶哑着声音喊道,可那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勉强听到。

夕阳下,李阳光跌倒在沙滩上欲哭无泪;那个杀手到底来没有?

应该是来了。因为阿龙他们帐篷都没有拆,可见离开得非常匆忙,可是王小红呢?王小红有受到伤害没有?荒岛上还有其它人吗?难道自己像鲁宾逊漂流记一样,一个人呆在这荒岛上了?王小红,王小红在哪里?

嗯,王小红说过她留下了一本日记……李阳光想到这里,回头就向埋睡袋的地方跑去。他气喘吁吁地重新回到睡袋旁边,正要弯下腰去扒拉沙子里面的背包,却冷不丁发现一个身穿连体潜水服,浑身血迹,脸色苍白……的女人(从头发和身体凹凸判断)正从王小红的背包里拿出一瓶水,瞪着惊恐诧异的眼睛看着他……

“别动我的背包”李阳光心里揪心着王小红的那个笔记本,急走两步蹲下去抢夺那个背包。

“你……你……是李阳光?”田桑子香惊恐万状慌乱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李阳光?”李阳光奇道。

“你能……能看到我?”

“你又不是鬼?怎么不能……”李阳光话没说完正想追问怎么知道我是李阳光,田桑子香趴在地上嘭地腾起一大股烟雾弥漫,事发突然,李阳光虽然吓得毛骨悚然汗毛都坚起来了,但本能地一伸手就揪住了她的头发。

田桑子香奋力挣扎了几下也就不动了,待烟雾散去,李阳光惊恐地发现,除了手上的头发,那个女人全身恍惚着都看不到了;李阳光“啊”地骇然惊叫一声:“你是人是鬼?”扔掉手上头发,随着脑袋垂落在沙滩上,那个女人身子晃了晃又出现了,可是,不动也不作声,李阳光鼓起勇气仗大胆子仔细一看,貌似浑身血污晕厥过去了。

李阳光身处荒岛,也算他胆子N大从小不信邪,心想就算是事情怪异,怕也怕不好的。连忙拾起地上那个女人拧开了瓶盖还没来得及喝的瓶装水,给她喂了好几口,又使力地掐了好一会人中,那个女人才慢悠悠醒悟过来。

“其它人呢?王小红呢?你又是谁?”李阳光迫不及待地问。

那个女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李阳光,嘴巴动了动,良久才说:“救……救我……请你先救我”头一偏,又晕了。

李阳光头都大了,眼着着太阳就要夕阳西下;四下张望着这个岛上除了自己和这个也不知是人是鬼受伤的女人,貌似没有第三个人了。他坐下来把剩下的半瓶水喝了,想了好一会也没理清个头绪想出个辙,只得又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了这个受伤的女人,发现她有呼吸有体温,应该可以确定是人而不是鬼了吧。而她嘴角有流血痕迹,背上也有枪伤,伤口还在不停地向外渗血,也不知哪处伤最严重。

“王小红说过留下了一个笔记本”李阳光突然想到这事,他从背包里真的找到了那个笔记本,正要打开看时,发现天马上是要黑了;日记本上的字怎么也看不清楚,只好重新放到背包里。“反正帐蓬还在,先到帐蓬过一夜,明天天亮了再说吧”李阳光心里想着,压抑住焦灼的心,蹲下身子吃力地背起这个陌生女人,一步一挨地向帐篷走去。

等李阳光把那女人安置在帐篷里伞包布上侧躺下,又去把王小红的背包和睡袋拿过去,天上的太阳已经完全不见了。但海面上平风息浪,月色如银。但月亮再亮也看不清笔记本上的字呀,李阳光索性点燃了帐篷里王小红做手术消毒用过的那根蜡烛,他拿出笔记本,急切地打开一看,上面第一面写的只有两句话:李阳光,这个世界没有谁不可替代,除了你的真诚……

正要翻过去看时,听到对面那个女人接连咳嗽了几声,抬头去看那女人时,那个女人正瞪着两只眼睛恍惚着地望着他。

“你是谁?王小红去哪儿了?”李阳光一看她醒了,连忙放下笔记本走过去蹲下身子问。

“救我,请你救我……”那个女人带着绝望的神情请求:“我会报答你……你的”

“你要我怎么救你?”李阳光很是担心她再度昏迷过去,连忙接口问道。

“我……背部中了弹……帮我取……取出来……身上穿了……防弹衣……子弹不是很……很深”正如李阳光担心的,田桑子香真的又昏迷过去了。

李阳光心想,事有轻重缓急,怎么着也得先救活她再说,王小红的笔记本明天看也不迟。李阳光放好笔记本,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医药盒,拿出YN白药纱布以及注射器和一支头孢消炎药准备放在一边。因为估计伤口就在背部,就伸手去脱那女人的连体潜水衣,但伸手四处都摸索了,也不知从哪里下手打开,这个连体潜水服也不知什么材料做的,又轻又软又结实,用两只手抓着用力一扯,拽都不拽。

李阳光眼看着那支蜡烛快燃烧了一小半,找刀子割衣服的心都有了。想了想还是耐住性子从那女人的袖口找到了一个相当隐秘的拉链开口处。原来,这奇怪的连体潜水服既不是前面开口,也不是后面开口,而是从右袖口拉链开口;这个手腕处竟还有一个开关按钮模样装置,李阳光好奇地试着按了一下,只见嘭的一声响,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一大股烟雾来,那个连体衣也很快消失着看不到了。等烟雾散去,李阳光又按回原处,晃荡着连体衣又出现了。真是奇妙,李阳光顾不得好奇,从右手腕拉开拉链,因为背心流了不少血,看上去身上到处都是,李阳光尝试着扒下她的潜水服,很快就看到了她背部枪伤,创口还不断在向外渗血。

问题随即来了,直到完全扒下这件连体潜水服扔到帐篷外边(血腥味道原因);李阳光天地良心的确是没有看到这个女人所说的防弹衣不说,居然连一件内衣也没有!李阳光饶是身体虚弱,焦头烂额地,面对凹凸起伏弹性十足的袅袅婷婷风景,也禁不住呼吸急促血脉贲张,他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叹了口气,心想要是王小红在这里就好了。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把毛巾打湿了,轻轻地把这女人身上的血迹小心地擦拭掉。收敛心思迅速检查了一下,还好,虽然全身都有血迹斑斑,外伤就背上一个创口。

李阳光又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少的蜡烛,不敢耽搁,先用注射器给这陌生女人做了头孢皮试,再从医药盒子里学着王小红的样子找出一个带钩的镊子,用酒精消好毒;伸到伤口里面试探性触摸了一下,子弹没有想像那么浅,多少还是有些深度的。反正不是痛自己,也幸好自己受伤的是左手。李阳光想着,一咬牙,右手用镊子夹稳住了用上全身力气向外一拖,“啊”随着那女人触电你似的抽搐着一声惨叫,那颗子弹被夹了出来,鲜血随之喷涌而出。李阳光一下子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用纱布擦了几下,打开YN白药瓶盖全部倒了上去,就用纱布死死的摁住那里。幸好,那女人痛叫了一声又昏迷过去并没有挣扎。摁了好一会儿,眼看着那蜡烛就要燃尽,李阳光才赶紧用纱绷带把伤口缠好,虽然没有第三者在旁边,手指绕过去缠绷带时碰到那坚挺的波峰,李阳光也是很不自然的面红耳赤,就像做贼心虚一样心嘭嘭跳。不时的朝帐篷入口处张望,希望却又担心进来人。

好了,绷带虽然不是缠得很漂亮,但因为是前后几个圈,牢固性是不用怀疑的了。李阳光看了一下皮试反应,估摸着没有问题,就学着王小红的也给这女人做了肌肉注射,还没来得及收拾器械,蜡烛就熄灭了。

也好,眼不见心为静,李阳光松了口气擦了把汗;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昏厥,但仍就着月光把用过的器械放进塑料医药盒子里,想了想,担心王小红说他没收拾,又小心地把盒子放进背包。精神一放松,肚子就咕咕叫唤着,脑袋发晕估计是饿得不行了。打起精神摸索着从背包里找出一包饼干狼吞虎咽着几下干掉,等到口渴去找水时,摸了好半天,饼干还有几打,水却是貌似没有了,还有那个手电筒也没有找到,怎么办?出去找水,不要说不安全,虽然躲藏在沙子里面睡了大半天,但李阳光现在也是累得不想丁点动弹了,渴就渴吧,先睡一会再说。

李阳光头枕着背包睡在沙子上说睡就又睡着了。但好像没睡多久,又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弄醒,他本能挣扎着迅速睁开眼睛;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亮了,那个陌生而又奇异的女人除了胸前缠的纱布,正浑身光溜溜地蹲在他面前一腿跪地,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用两只手在掐自己咽喉。

“你……松手”李阳光用手去推了几下,居然没有推开。

“你听我……说一句话……”李阳光挣扎着说,那个女人愣了一下,手上稍一放松;李阳光情急之下伸出一只脚用力把那女人踹倒在地“你疯了……你这臭婆娘”他喘息着口干舌燥地说……话没有说完,李阳光就扭头转过身去了。

那个女人手肘在地上,皱着眉,脸孔痛苦地扭曲着,虽然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但显然伤口痛得厉害,但她这样子没有穿衣服仰倒在沙子地上,挨得这么近,简直是一览无余,现在天亮了,李阳光可是啥也清清楚楚看到了。

“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想掐死我?你有病呀”李阳光可没有心思欣赏这要他命的女人,怒气冲冲地问。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女人虽然相貌异常美丽,但丝毫不影响让人感觉她的杀气腾腾。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李阳光奇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我就是田桑子香?”

“你……难道你就是那个杀手田桑子香?”李阳光一惊,下意识后退几步,想想不可能呀,那个大名鼎鼎的女魔头难道就这幅狼狈模样?

“不错,我就是专门来抓你的田桑子香”田桑子香挣扎着站起身来,冷冷说道。

“呵呵……”李阳光忍不信回头又瞅了这女人几眼,心里还是不相信,嘴角却不自觉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田桑子香恼怒地问。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酒井法子?”

“我像酒井法子吗……”

“不像”李阳光老实地说道。

“那你以为我是谁?”

“我看你现在模样倒像******……”李阳光忍不住打趣道。

“混蛋”田桑子香被激怒了,但身体受伤,体力不济,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盯向李阳光,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我?哦……”李阳光嘴巴里说,心里却不是很害怕,心想,就你现在这情况,我可不怕你“就算你是田桑子香,那又怎么样?我可不怕你”李阳光接着说“我好心救了你,你就这样子来报答我?”

“救了我?好,这事先放一边,我问你,我衣服是你扒的吧?”田桑子香愤然质问。

“这个也先放一边,你先回答我,王小红现在在哪里?”

“你先回答我,我防弹衣是你这色狼扒的是吧”

“不是我还有谁?你这疯女人,你不是求我救你么?你以为我愿意?”李阳光咽喉外面的皮都快被这疯女人掐破了,注视这女人又怕她说非礼,不看着她又担心她下黑手,拎起背包就想走出帐篷。

田桑子香哪里肯让他轻易离开,上前扯住背包:“你给我站住,你这臭男人,占了我便宜就想走?”

“我占了你什么便宜?”李阳光不可理喻地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但马上又转过头去。

“你装什么装?昨晚你没有看够?你没有做污辱我的事吗?”田桑子香有点奇怪,但依然冷冷咬牙切齿地说。

“你有毛病是吧”李阳光气坏了“你说些什么呀?”

“你敢说没有?喂,我的防弹服被你扔哪啦?”

“什么防弹服?除了那件可以隐身的潜水服,我可没看见什么防弹服?”

“混蛋……你敢说你没看见?你可是刚刚都承认了”

“什么呀?那个是潜水服好不好”李阳光糊涂了“你有防弹服为什么还中弹受伤?”

“真是……土包子……告诉你,这个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穿山甲鳞片防弹……那个寡妇玛丽开枪时太近了,哎哟,跟你说总会是拧不清……”

“玛丽开枪打你?你们不是一伙的么?”

“还不是那个狡猾的王小红……”

“停,停,你告诉我王小红在哪儿,现在,拜托……”

“我就偏不告诉你这色狼……这狡猾的女人,居然真的就把你埋藏在我的眼皮底下……”田桑子香想起就觉得气恼。

“我再说一遍,我是不是色狼我可都没有非礼你”

“没有?我只是背部受伤,你为什么全给扒了?”

“你全身是血,我怎么知道哪有伤没伤?告诉你,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李阳光越说越气坏了,这女人不可理喻地扯着背包不放手,别人都说人有三急,自己口里渴得不行还可以忍,可是下面……

“看你这色样……说没有做自己也不相信吧”田桑子香也是气哼哼,她也感觉到李阳光身体起了不自然的反映,一边拉扯住李阳光一边在帐篷里四处张望着,估摸着是找趁手打人的东西。

李阳光实在忍不住了,索性扔掉背包,神情不屑的啐了一口,心是口非说道:“就你这模样……我呸……你那什么防弹服还是什么潜水服扔帐篷外面了,这里面有王小红的衣服,你自己快点找找穿上吧……等一下别人来了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混蛋,你这人真是傻瓜,我闭上眼睛都能知道,我能站在你面前讲话,就说明这岛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啊,剩下我们两个?你先告诉我王小红去哪儿了好不好?”

“你想要我告诉你王小红去哪儿啦?”田桑子香嘴角一丝冷笑。

“是呀,求你了”李阳光急切地说。

“求我也没用,偏不告诉你,你这混蛋……”

李阳光听了呆了呆,正还要追问,但尿意坠得生疼实在忍不住,没有时间搭理她了,转身一路小跑着向荒岛里面走去。

“喂……喂……混蛋”田桑子香顿时又气结,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但身体受伤命都差丁点保不住,一时间拿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阳光扔下背包匆匆走进荒岛。

李阳光急急走到离帐蓬不到三十米外赶紧先解决生理需要,一泡尿忍得牙齿都酸了,估计还是昨天早上被王小红埋进沙子时喝水产生的排泄物。“哎哟”李阳光叹了口气,真舒服,为这破事都憋出一身冷汗。

那个自称田桑子香的女人说,这荒岛上只剩下自己和她了。在自己被埋藏在沙子里面的那段时间,这个荒岛上发生什么事情呢?王小红呢?上天保佑,只要她活着,凭她的智商,脱险应该说是没有问题的。

李阳光好多疑问要去找那个受伤的女人问个清楚,他低着头想着诸多心事向帐篷走去,“王小红,王小红,你在哪里?你没事吧?”李阳光担心着急地自言自语说出声来,吐字音节沙哑着不连贯,才感觉渴得连咽喉有点痛了。李阳光停下脚步,古人说,欲速则不达,还是先去找个水喝吧。其实,李阳光还有另一个想法,他就是要在岛上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他最担心的发现某人受伤或遇害。

李阳光走到曾经埋藏过自己的野葡萄藤水采集点,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滴水也没有。别于选择,只好强忍着干渴,从地上捡起一个塑料瓶子,想了想,又从埋藏自己的那个地方沙子里面翻出两个,拎在手里,摇摇晃晃向荒岛深处走去。

李阳光坚持着径直走到那个山洞外面的雨水采集器那里,几只野狗正恰好拖着那个包野猪肉的布团从山洞里撕扯着跑出来,李阳光大声嚷嚷着赶跑它们抢回了野猪肉布团,还好,这些野狗光顾打架了,伞包布也结实,还没有来得及撕扯开。

李阳光小心翼翼地把雨水采集器所剩无几的水喝了。远远解决不了问题,于是走到山洞口,把野猪肉和空塑料瓶子放在洞口旁边,钻进洞里,试图去碰碰运气。如果洞里找不到水,就得再走接近两个小时到杀野猪的那个取水点去了。

山洞里面本来被王小红收拾得干干净净,却被荣秋搞得一片狼藉。那个炖肉的坛子也被他踹碎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李阳光发现那个石床旁边竖放着几个竹筒。想了一下幡然醒悟过来,这是王小红不经意装好泉水储放在那里以备急用的;连忙拿在手上一摇,运气不错,三个竹筒里面都有水,李阳光拿起一筒喝了几口,本想用那个没有打碎装盐的坛子煮点肉吃,但心里急于惦记着向田桑子香问王小红的下落,不想多作停留,匆匆把竹筒里的水倒进空塑料瓶子装好,连同装盐的坛子和野猪肉用一块布一包就向沙滩方向返回。

天上的太阳出来了,根据经验,是个好睛朗的天气。

李阳光拎着一大包东西,一会儿肩抗,一会儿手提,总是感觉别扭吃力不趁手,出了树林,太阳晒到头上愈发感觉热不可耐。好不容易捱到第一次和王小红烤野鸡蛋吃的地方,因为考虑到帐篷那里也没有柴烧,那个热气球竹筐还在原处,李阳光就把野猪肉和放盐的坛子一并用布包好放到一棵树杈上系好。想想田桑子香肯定也渴得不行,于是提着两瓶水轻装上路向帐篷走去。

李阳光一头大汗闯进帐篷,田桑子香已经换上了王小红的衣服,斜躺在背包上一动不动,一只手上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牡蛎,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镊子,看来是试图打开来生吃。

“喂……喂”李阳光站在帐篷入口处喊了两声。

田桑子香没有回答,李阳光仔细一看,她眼睛是闭着的。

这是几个意思?连牡蛎都能弄到手,难道又晕了?李阳光走了过去,在田桑子香面前蹲了下来,摇了摇她的肩膀“喂,你没事吧?你醒醒……你醒醒……”依然不动。他伸出两只手指放在田桑子香鼻子下,却感受不到气息。李阳光有些慌了,这女人要是挂了,这个荒岛上可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赶紧地又把手指伸她颈部动脉处,谢天谢地,还好还有动静。李阳光忙不迭打开一塑料瓶水,正要喂给田桑子香喝;还没来得及抬头,田桑子香猛地睁开眼睛,身形暴起,左手连带牡蛎把根本没有戒备心思的李阳光一推,合身把他扑倒在地,右手的镊子跟着就向他咽喉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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