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姑娘,你为何还在此地?”沫浅浅听到身后有些熟悉的声音,就像找到救星一般,赶紧将救助的眼光投向了纪鸠贤。
“三皇子,五皇子。”南媛儿嵌了嵌身子,瞬时间方才的气焰都荡然无存,有变成了委婉动人的淑女。沫浅浅不得不感叹她变脸速度之快,功力之深。
“嗯。”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又迷路了?”纪鸠贤身后,纪致毅带着调戏的语气,沫浅浅不禁又送他几个白眼,要是她出宫那天纪致毅还要欠扁,她不介意整整他。
“不得无理。”
虽然气氛好了许多,可南媛儿的表情却不太自然,纪致毅彻底将她无视掉了,虽然如此,也不能丢了大家闺秀的气质,正想要委婉地说辞别,一名侍卫的到来却打翻了她的想法。
“沫姑娘,太子殿下有请。”侍卫也算是把黑着的脸卸了下来,若不是纪未尘说,要是请不到沫浅浅,他就得回家种田,自己怎么也不会顶着满脸笑容看着她。
沫浅浅看到他却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肉眼都可以看到他假笑和心里纠结,因而导致面部肌肉的抖动,纪鸠贤差些都笑了出来,纪致毅更是直接说了出来,“黑风,别笑了,再笑你的脸皮都要掉下来。”
“不可,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黑风一直坚持着,虽然说出来的话有些颤,却一点也不影响他面部的微笑,“请姑娘随卑职前去。”
“我去,你别笑了。”沫浅浅看着黑风也快坚持不住了,在场的連春晓都掩着面,可能觉得一点都不好笑的只有南媛儿了,她只有干涩地在一旁抽动抽动嘴角,然后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向沫浅浅瞪上几眼。
“好吧,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吗?”沫浅浅在这厅中坐了许久,而另一座位上,纪未尘毫不在意地品着茶,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嗯。”
“有事可以动嘴吗?”
纪未尘停了下来,将茶杯放在一旁,“也没太大的事,就是问问姑娘日后的打算。”
“我日后如何好像不关太子什么事吧。”等会儿,这话有点儿熟。
纪未尘笑意愈浓,面具下那勾人的嘴角,让沫浅浅经不住想起某人,虽然身形相似,可说话语调、方式完全是两个极端,虽然都带着面具,纪未尘只着半面,而鬼面确实完全封实,不过这样看过去,的确有点影子,沫浅浅愣了几秒,“咳咳,看姑娘像是在思虑某事某人?”
“想太多了,怎么可能。”沫浅浅被点醒,自己都在想着什么,眼前这样病怏怏的太子,怎么会去当一个神出鬼没的小偷,“太子是问我出宫后如何吧?想拉我去给你酒楼打杂吗?”
“嗯,不过没那么辛苦,只是写写字,动动脑罢了。”
“太子不妨直说,如果是说想让民女为你的酒楼奉献更多的菜样……那就不必了。”
“为何?”
“不为何。”沫浅浅立刻起身,准备走出厅堂,如果真要说实话,自己也没几个创新的菜系了,再普通来讲,在现代她也就算个厨“痴”最多让自己填饱肚子,如果自己真的一个劲跳下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毕竟她擅长的并不是这种东西。
“怎么,你又不准我回去?”沫浅浅很坦然地跟黑风聊起了话,而黑风的答案是肯定的。
“让她走。”纪未尘话语十分平静,如果沫浅浅没听错的话,也许带一丁点的戏谑,“在酒楼等你。”
“……”怪她思想太潮流,为何总觉得自己被他泡了,约吗?不约。开什么玩笑。
“姑娘如何了?”一出门,春晓赶紧跟了上来。
“不如何。”沫浅浅莫名感到自己一腔怒火,“出宫后一定要远离茗天阁。”
“不可能啊。”
“为什么?”
“姑娘你这个月还要去茗天阁领收录呢。”春晓一脸真诚的模样。
“………春晓,以后出门记得帮我看看黄历。”今天自出门以来到现在,自己都没数过得罪了多少人了,天。
……
“看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那肯定。”沫浅浅黑着脸坐在院子中,看着池塘,魂都快飞了。
“去太子酒楼做事不好吗?”鬼面也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坐在沫浅浅身边,“好啊,当然好啊,又不是什么苦差事。”说着趴在了石桌上,“如果答应了不和原来一模一样吗?天天好吃懒做,寄生虫?再说了,就算我去了,也不会太多的菜系了,才不去丢人现眼……等会儿、你怎么知道太子叫我去给他做事?”沫浅浅幡然醒悟,虽然这件事不能说隐秘,但也没必要传这么快吧。
“……”鬼面被沫浅浅叮了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皇宫大事我都随便听听,这丁点大的事,还用问吗?”
“是吗?”沫浅浅很明显的怀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了都看出来了。”沫浅浅送上了大大的怀疑,这倒是让鬼面莫名一惊,“你在监视我。”
“……为什么会这么想?”
“很普通啊,说不定你就是哪个大臣或者呃、妃子派来的呢,最有可能还是皇上。”沫浅浅一路说的振振有词,“我可都听上次皇帝遇袭的全过程,说不定还有人怀疑我是那个什么西域用计送过来奸细呢…所以,如果你是的话,可以告诉你主子,我不是什么奸细,而且我正准备出这万恶的皇宫。”
沫浅浅停下了自己的演讲,却见到鬼面听得津津有味,止不住打断他,“怎么?你在听我讲故事还是不信我啊。”
“不是,我在夸你聪明。”
“聪明?哦,那是。”
之前的确有人时刻监视,可自他来后这园中了再没了暗中眼,只是将军府的人倔得很,只有解决几个后再放话去宫中,不过但是有个不错的理由,抓回血祭逃兵。
今日一事鬼面到没多放在心上,只是看着沫浅浅眼神多了一丝坦然,至少让他知道沫浅浅至少有点头脑,不是只会乱舞爪子的小猫咪罢了。
“我感觉你在笑我。”沫浅浅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隐隐约约感到他像是心情愉悦一般,十不离九绝对是在嘲笑她。
“别想狡辩!十不离九!”沫浅浅赶紧补充到,却不想脑袋被鬼面一个脑瓜蹦儿弹上了。
“呆瓜,是九不离十。”
“不都样的吗,十不离九九也不离十,先后次序没那么重要吧。”沫浅浅最讨厌别人嘲笑她的语文,虽然那年班主任的确教的是语文,可是自己就是块石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好,十和九不分开。”鬼面还嫌不够,犯二地冒了一句话,“那如果他们吵架了,说不定就各奔东西了。”
沫浅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二成这样也是简直了,“不可能,因为上天注定十和九就在一起,扯也扯不开。”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