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俩,说话那么大声,害我跟着受罚。”
明兴一脸苦瓜色,挑着重担很难受,夜歌也是一脸憋屈,“你自己也在偷听,就别找理由了。”
“快提吧,天黑之前五个水缸要提满呢。”铠樵倒是很轻松的挑起了两桶水,率先走了起来。
“等等我啊!”明兴加快了脚步,努力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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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了?”君洛撑着下巴,偏着头看着沫浅浅,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可是听声音像是十分怕吓到自己,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沫浅浅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哭完了。”把她这几天的委屈都哭完了,为什么看到君洛,委屈一下都涌出来了,似乎是在君洛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但是把这个说给君洛听,貌似不太好,所以只能乱找了一个理由,好好哭了一顿。
君洛之所以手足无措,一方面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另一方面……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儿家家竟然可以哭的这么撕心裂肺,有种看到了小孩儿打架输了,不服气的哭声。
擦干了眼泪,尴尬地朝君洛笑了一声,“对不起,刚才突然觉得好难过,没忍住。”
“没事……”君洛看着她坐在位置上,也不吃东西了,起身打开了房门,“跟我走,我带你去走走,也许心情会好些。”
沫浅浅揉了揉有些肿的眼睛,犹豫了一下,便朝君洛走了过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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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有何打算?”一位胡子发白的老者坐在位置上,眼神透露着精明,“二皇子失手不代表会失民心,储君之位,二皇子始终是三皇子的劲敌。”
“还能有何打算,沫浅浅一事本皇子着手并未查出什么,此番落狱,本以为事情就此着落,未曾想到血祭阁会横插一手,本皇子也无可奈何。”纪鸠贤神色淡然的滑动手中的毛笔,貌似对此事漠不关心,可是老者却心急如焚,“三皇子切不可如此,如今太子殿下收刺客一袭,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已经在皇宫中闭门不出,安在二皇子身边的眼线,传消息回来,二皇子已经在布置一些,暗地里已经蠢蠢欲动。朝野上下已有四指之数的大臣倾向三皇子,三皇子切不可让大臣们寒心啊!”
“一日不如一日?大哥不是才进宫中,为南媛儿办宴吗?”
“太子殿下办宴途中,突然口吐鲜血,昏厥倒地,现在在宫中动弹不得,神医在为其治疗,闭门谁也不见。”
“真有此事?”纪鸠贤皱起眉头,没想到纪未尘也撑不下去了,如此一来,太子之位一旦松动,便是一场大战。沫浅浅就像是一颗掉进湖里的石头,打破了整个湖面平静,如今也不知道这个石头是谁丢下去的,又掉到了哪里。
“随本皇子前去看看。”
“可是三皇子,太子殿下他……”
“不管如何,就算不让本皇子进门,问候也要带到。”
见到劝说无果,老者只能放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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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燕舞,妖娆的轻纱在空中舞动,拂过纪厉的脸颊,他则是一脸享受,两名女子依偎在他怀中,脸颊绯红,手接过精致的酒杯,送到了纪厉的嘴边,“是什么事儿让夫君这么开心呐——”
“哈哈哈。”纪厉刚被问到,就笑了一声,可见他开心的程度,说兴奋都不为过,“纪未尘要死了,这事还不值得本皇子开心吗?哈哈哈哈哈哈,斗了那么久,还不是快死了。”这件事甚至掩盖过沫浅浅在他手中被劫走事的不开心,“等到他真的不行了,本皇子非得去他床边了好好嘚瑟嘚瑟,顺便带上你们一起去看热闹。”后一句话凑着女子耳朵边儿,呼出热死。
“夫君你真坏——”女子娇媚地躲过了,把头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