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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名唤叶雪涯

小黄狗看起来憨态可掬,此时正满脸迷糊的趴在地上睡着午觉,大门敞开,一眼就能看清房内情况。里面陈设简单,两间卧室一间堂屋,在堂屋正中间摆着四角方桌配四条长板凳。桌上放置一个黑沙水壶环绕着三只小水杯。四面墙壁并无任何装饰,简约大方,到是门后放置一些劳动的器具,有锄头、扁担、铁锹之类的。两间卧室被碎花长帘遮住看不清里面情景。整间房里空无一人,似乎主人家并不怕家里招贼一般。

微风吹动杨柳,荡起河面阵阵涟漪。时而杨柳枝垂落河面沾起几滴水沫星子于空中飞舞,时而游鱼越出水面,奋力摆动的尾巴将整个身子在空中挂起半个铜钱状,闪闪的鱼鳞被阳光映照的五彩斑斓,煞是好看。清风徐来,不见人声,只闻知了蝉鸣,好一副江山如画。

斜阳西下,沿着小河向西不远处渐渐走来三个小孩。确切的说是一个大男孩牵着两个小孩,右边牵着的是一个比他小一些的小男孩,左边牵着的似乎是比小男孩还要小一些的一个小女孩。

大男孩看起来有十岁的样子,面貌幼稚,但眼神中若有若无的透露着一股坚毅。穿着褐色粗布麻衣,腰间一根白色麻绳系着一管赤青色的短笛,脚踩一双野猪皮做的靴子,步履沉稳。

大男孩右边牵着的小男孩看起来7岁的样子,眉宇间虽然没有大男孩的那股子坚毅之感,但是却比大男孩多了一份清秀俊美。而大男孩左边牵着的那个小女孩则看起来4、5岁的样子,肉嘟嘟的小脸很是欢快,一只手牵着大男孩一只手时而放进嘴里吸允,跟着大男孩的步子一蹦一跳,两根冲天羊角辫前后摆动,处处透漏着欢快。

很快三个小孩就走到了小河边的茅屋旁,大男孩放开牵着小男孩的手,然后单手推开篱笆栅栏。一进入院子,趴在房门下还在睡觉的小黄狗立刻惊醒,然后小东西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看清楚来人后瞬间睡意全无欢快的摇着尾巴朝来人飞奔而来。

看见小黄狗跑来的三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其中小女孩和小男孩最是欢快。甚至小女孩挣脱了大男孩的手朝着小黄狗迎了上去,“瓜瓜”小女孩张开肉嘟嘟的小手迎着小黄狗唤到。

听到小主人的呼唤,小黄狗跑的更是欢实了,一下子就越到了小女孩的怀里。措不及防的的小女孩搂着小黄狗差点摔倒,幸好身后的大男孩及时扶住了她,然后微笑的看着小女孩欢实的逗弄着小黄狗毛茸茸的的耳朵和鼻子,小黄狗也亲昵的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着小女孩的小脸蛋,逗的小女孩呵呵直笑。

“瓜瓜,你在家里听不听话呀,有没有捣乱呀”小女孩搂着小黄狗问道。

“汪汪”小名唤瓜瓜的小黄狗听到主人的问候,连忙叫唤两声,表示自己在家里很听话。

“嗯嗯,那就好,瓜瓜要听话,要像妞妞一样听话哦,不然就没有地瓜吃哦,嘻嘻”自称是妞妞的小女孩笑嘻嘻的回应着小黄狗

“汪汪”听到小主人不给饭吃,小黄狗又是委屈叫唤两声。原来小黄狗之所以名叫瓜瓜就是因为小黄狗最爱吃地瓜了,不像别的的狗那样喜欢啃骨头,它是独爱地瓜的,有时候甚至是饿急了还会自己去地里刨地瓜吃了,因此小主人们就给它取名瓜瓜了,知道自己叫瓜瓜后,小黄狗更是欢喜,时常会有非常灵性的举动。

比如有时候晚上妞妞踢被子的时候,小黄狗就会跳上床用嘴咬着被子重新把被子拖到妞妞身上;又比如下雨天,每逢家里漏雨的时候小黄狗就会叼着小碗小盆放到漏雨的地方去接雨水;更神奇的是,有一次妞妞一个人跑到河边玩耍,不小心掉落到河里去了,小黄狗急忙跑到屋里拼命的叫唤,一个劲的用嘴撕咬大男孩的裤脚,硬是把大男孩拖到河边,才救下了妞妞,自那以后妞妞就和小黄狗越发亲近了。

所以小黄狗的灵性是得到家里的认同的,大家也没把它当一条狗看待,而是真正的把它当家人一般喂养。

“妞儿妹妹,你哪里听话了,就你最淘气,瓜瓜不要跟着妞儿妹妹学坏了哦,哈哈”站在旁边小一些的小男孩看着妞妞嬉笑着说道。

“汪~汪”小黄狗朝着小男孩叫唤两声。

“坏二哥!臭二哥!妞妞哪里淘气了,妞妞最听话了”妞妞扭捏着鼓着腮帮子满脸不乐意的朝着小男孩说道。

“嘿嘿~还说你不淘气呢,刚才在书院是谁把墨汁倒进老先生的茶水里的呀,害的大哥替你背罪被老先生责罚了”小男孩朝着妞妞眨一下眼睛笑着说道。

“老先生说有学问的人肚子里就应该有墨水呀,妞妞只是让老先生涨涨学问而已呀,妞妞才没有错呢”妞妞申辩道。

“妞妞你可真会狡辩,先生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男孩撇着小嘴说道。

“二哥冤枉妞妞,妞妞最听话了,最听话了,大哥你说是不是,妞妞是不是最乖最听话的呀”妞妞嘟着嘴连忙摇头否认,然后一双大眼睛望着另一边微笑着看着自己和小男孩的大男孩,满眼的委屈,那小模样好看极了也逗趣极了。

一旁的大男孩伸手摸了摸妞妞的头,然后提溜了下那两根羊角冲天辫说道:“嗯,对,咱家妞妞呀是天底下最最听话的好孩子了”,说完又朝着妞妞的二哥道:“虎儿,可不许欺负妞妞”。

小男孩望着大男孩无奈的瞥了瞥嘴,道:“唉,大哥就会偏袒妞儿妹妹,都快把他宠坏了”。

原来那个小一些的小男孩是妞妞的二哥,乳名“虎儿”。在小石镇未满10岁的孩子没有大名,只有乳名。只有到了10岁才会大人们才会想着给孩子正正经经的起个名字,表示孩子即将成人不能在以乳名呼之。所以直到现在为止7岁的小男孩和4岁的小女孩都只有乳名没有大名。而站在一旁的大男孩则不同,他今年刚满10岁,已经有了自己的大名了,他叫叶雪涯。

“噢耶~妞妞最听话楼,妞最听话喽”妞妞听到自己大哥的话后小脸蛋瞬间像开了花一样围着叶血涯蹦跶了圈,临了还不忘得意了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那意思仿佛在说看吧,大哥都夸我了。

二哥虎儿则是赫然一笑。

“好了,都别闹了,快进屋吧,咱爹快回来了,我得先去把饭煮好,妞妞你就在院子里玩不要到处跑,知不知道”叶血涯笑着朝弟弟妹妹说道,然后抬脚就朝屋里走去。

临近门槛的时候却顿住了,他回过头来朝着虎儿吩咐道:“虎儿,看着妞妞,别让她到处乱跑,知道吗”,看来虽然嘴上说妞妞是天底下最听话的好孩子,但其实还是对妞妞不放心,所以吩咐虎儿要看着

“知道了,大哥”虎儿朝着转过身的叶血涯喊了一声,然后找了块青石块坐下看着院子里正和小黄狗追逐玩耍的妞妞。

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同样是小河向西处有一道身影牵着一头黑色水牛缓缓走来。他赤着脚、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褐色麻布做的裤子,裤脚转起到了小腿上,依稀可见小腿上还粘连着干透了的泥浆。他面容有些黝黑,应该是常年在地里干活被太阳晒黑的吧,额头上有少许皱纹,但并不明显,显露出这个人年岁并不是很大,只是因为常年劳作不可避免的在身上留下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此时他正一手牵着水牛一手扛着木质犁具的走到篱笆院子前,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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