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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南

《江南》--汉代乐府词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

1988年,初夏,江南,戴家小院,岁月安静而美好。

“夏儿,寒儿,爸爸,可以吃晚饭啦!”

陆曼边喊边笑盈盈地端着煮好的一锅雪菜粥从厨房里轻快地走向饭厅。

“就来就来!马上马上马上!”

戴逸在二楼的画室高声答应道,手中的画笔意犹未尽,兀自舍不得放下。

戴小寒闻声放下手中正在玩着的布娃娃,从客厅小跑着冲到洗手池洗干净小手,抢着帮妈妈摆碗筷。

陆曼看着乖巧伶俐的小女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柔声道,“寒儿乖,粥烫,妈妈来盛。。”

戴逸这时已来到陆曼的身后,温存地从背后环抱着陆曼的腰,

顺势亲了一下陆曼的右脸颊,接过她手中的饭勺,

“我来,你去看看夏儿。”

此时,戴小夏还在客厅,蜷着小小的身子,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摆弄着手中的小闹钟。

“夏儿,吃完晚饭再玩好吗?”

戴小夏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专注地盯着闹钟的秒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哥哥哥哥,吃晚饭啦!是你最喜欢的雪菜粥呢!"

转瞬,戴小寒已从饭厅又奔又跳地来到了客厅,

不由分说,从戴小夏的手里拿下小闹钟,轻轻放在茶几上,从沙发上拉起哥哥,向饭厅走去。

陆曼转身从沙发旁的冰箱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两碟小菜,跟着来到了饭桌前。

“哇!有桂花糯米藕吃耶!太好了!谢谢妈妈!”

戴小寒一眼瞥见那碟甜食,抢着从妈妈手中接过来,在摆放好在饭桌前,就迫不及待地用右手先拿起一块来。

“寒儿寒儿,用筷子用筷子,又忘记妈妈的话了吗?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样子,吃东西要斯文!”

陆曼见状,不由板起脸来,轻声训斥道。

戴逸呵呵笑道,“自己家,又没外人,不要紧,不用太拘束着她!”

戴小寒拿着那块桂花糯米藕,先往坐在一旁的哥哥嘴里塞,“哥哥哥哥,你尝尝,好吃得很呢!”

戴小夏就着妹妹的手,听话地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戴小寒满足地笑了,把剩下的那块藕一股脑儿全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举起双手,含混不清地嚷着,

“妈妈妈妈,小手干净的,我就在家里才这样,就吃桂花糯米藕才用小手手,会记得斯文的!妈妈放心!!”

“好了好了,妈妈知道了,别说了,小心噎着了!”

陆曼话音未落,已经迟了,戴小寒咕咕哝哝,一口气没接上来,果然打起嗝来。

戴逸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下好了,寒儿,你就举着手先站会了啊,投降着,手举高点,对对对!“

又叮嘱道,”记着憋一口气,能多久是多久,我们可要先吃饭了,好饿啦!”

戴小寒小脸憋得通红,乖乖举着双手站在饭桌旁,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里却满是开心的笑意。

陆曼怜爱地摸了摸戴小寒的小脑袋,轻轻拍起她的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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