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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京城来旨

且说舒妍回到庐陵这日,舒翁并未得讯。她带着菱儿与两个仆从踏进舒府的时候,荀管事竟是楞了片刻,随即笑着转身回禀了舒翁。舒娇得讯,喜不自胜地跑来迎接舒妍的回门。她拉着舒妍看了半日,前前后后追问着舒妍婚后杜府这半年境况,舒妍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心里还惦着此次回来的诸多事宜,便只随口应了两句。菱儿到底是年轻的小姑娘,这半年她在江宁也是大开眼界,便替舒妍叽叽歪歪地答了个头头是道。两人在舒妍身后一路说着走着,片刻就到了前厅。

舒妍见舒翁仍未露面,便径直走了进去。进了屋,却见舒翁正同一白袍男子喝茶叙话。两人见她只身走了进来,便都站起身。舒翁上前两步关切道:“妍儿回来了。一路可顺当?”舒妍欠身与舒翁行了个礼:“回爹爹的话,一切都好。只是时已金秋,方才回门探望父亲,还望爹爹恕孩儿不孝之罪。”舒翁扶起舒妍,方又想起边上还站着个人,便道:“妍儿,向你引荐下,这位是欧阳公子,去年进士及第,亦是欧阳修大人的族亲。”

“见过舒姑娘,噢该是杜夫人。在下欧阳忞。”

舒妍抬头望去,只见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士子,中等身材,肤色略黑,五官却也生得清秀,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她颔首回了礼,三人便都坐下。

却听那欧阳忞道:“久闻舒家女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夫人果然清雅靓丽,确有梅兰之气。”舒妍虽已嫁做人妇,随父亲、夫婿走南闯北不比闺中女子见不得世面,可听闻一年轻公子如此直接地当面夸赞,不免还是心中微微一颤,不好意思道:“公子谬赞了。舒妍不过一介女流,偶识得几个字,能帮着父亲做些活而已。”

那欧阳公子见舒妍如此自谦,反倒来了兴致:“杜夫人此言未免过谦,如今对我大宋瓷业略知一二的人,都知晓夫人承袭了明州瓷圣的衣钵,而于我吉州百姓,夫人的名讳可谓是家喻户晓了。夫人的禀赋技艺着实让须眉自愧。”

舒妍见此人在自己父亲面前也毫不避讳,又言及制瓷,也好奇起这个年轻得志的士子:“欧阳公子出身世家,年轻轻就得功名,听公子所言,想来也是我吉州人氏,这才真正是我庐陵百姓的荣耀。”

舒翁见两人有趣地相互“吹捧”,笑道:“你们都莫自谦了。子勉,你也甭抬举她,这回她已嫁人,女子总要以相夫教子为头等大事的。你自己也切莫执拗,既然考取了功名,男儿也该为家里分忧,挑个合适的机会,该受命赴任的,就去吧,勿再到处贪恋山水,学那些魏晋文人。我朝可需要经世济国之人才呀。”

“晚辈不这么看。舒老您这可是屈了杜夫人的才,您也曾说过,她是如今我大宋这一朝难得的瓷业巨才,怎可轻易弃之。女子虽需从礼法,但也并非要舍了自己的才干。”

舒妍起先以为他要替自己分辨,却不曾想他倒为她抱起屈来,便越发觉得此人有意思。她笑着道:“欧阳公子看来也是位拗公子,竟舍得下仕途,愿取桃源之静谧,可见同我爹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她又戏谑地看了看舒翁。

舒翁正了正声:“胡闹!今日之局势岂能同我当时同日而语。说句大不敬的话,先帝神宗在位时,还有励精图治之志,也曾开得变革图强的新局面。即便少几个通经略、善谋断的士子,亦无碍天下格局。可眼下自建中靖国以来……”

“爹,切不可妄言。”舒妍知道舒翁此言实为大忌。

“舒老之言亦无妨,子勉算不得外人,确也认同舒老之论断。只是子勉觉得,若是君明臣贤的朝局,入庙堂为官尚可有所作为。而若是君庸臣佞,则不如退居山水,图心安无事。”

舒翁见欧阳忞出言如此大胆,也不再提此话题,转而又询问了些他在永兴军等西北诸路的游历情况。他便饶有兴致地向舒妍与舒翁吐露了他在那一带的所见所闻,其中还特别提到了耀州漆河一带的风土以及这一北方青瓷产地的情况。

欧阳忞走后,舒妍顾不得提及自己的境况,却饶有兴致地问:“爹爹,您何时结识了这样一位有趣的公子?”

舒翁应道:“这欧阳公子,我在吉州多年倒是知晓其家族。说来他也算是醉翁的侄孙了。只是他家并不想借欧阳修的名声起事,这么多年在吉州就是个不声不响的书香世家。欧阳忞有两位同族兄长,都不愿入仕登科,他从来便是个随性执拗的个性,却是对格物之学、风土之学颇有兴趣,十六岁便独自出外游历,故记得他的人并不多。去年殿前应考也是屈从于族内长辈的压力,不想倒是一考中第。哎,只是到底也随了他的兄长们,拗得就是不愿拜官受封。你嫁去江宁府不多久,他因在我们窑场附近独自置了一小宅院,进而便时常有了些往来。我见他对瓷土、瓷石也颇有眼见,为人也耿直专注,还真可算得上与我投缘了。”

“如此说来,此人也算是心性耿直之人了,亦懂得珍视自己的兴趣,如今这世上能有这般不为名利的读书人,实是不易。”舒妍道。

舒翁赞叹地点了点头,又问到了舒妍的近况。舒妍只说杜府上下对她也都礼数周全,婆婆并未为难她,杜恒待她自是体贴周全,舒翁便也宽了心,道:“如此看来,杜家也就等着你开枝散叶了,有了孩子,便是能彻底稳当下来了。”舒妍值得勉强笑了不语。

“只是,……”舒翁有些犹豫地欲言又止。

“爹爹有事但且直说无妨,妍儿既然答应过爹和师父,也不会坐视不理,半途而废的。”

舒翁闻她此言,便也正色利索地道:“爹知你这些日子定是苦心钻研了那部瓷书,也不会轻易放弃这番事业,兴许你也同杜家协商了此事,得到了他们的一时支持。只是这次,恐不是一年半载能了结的事宜。三日前,吉州州府带了监窑官前来,说是接了京中旨意,两月内便要宣你入汴京。”

舒妍听闻吃了一惊:“去汴京所为何事?难道是同我承袭了师父衣钵有关?”

“你这样说也不错。当日卿老怪开门收徒一事,听闻本就是宫中意思。我收到的京中消息是说皇上有意在后苑造作所新置一座官窑,挑选天下最好的匠师为宫廷特制御用瓷器。老怪当日必是受了这番托付。按此说来,你同那两位师兄定在最合适的人选范围内。可如今谭兆琋已死,白学靖也没了消息,你本就是余姚越州瓷窑的关门传人,我早料到会有这样一道旨意。”

“只是妍儿答应杜家,一年时间,定找到合适的人,替爹爹撑起窑场,我只退居江宁做个日常的顾问,偶尔帮衬。如今这入京城,可是要多久的时日啊。”她有些措不及防地叹道。

“所以爹也替你想过了,此番圣上指定你入京已是无法更改,我且与你同去看看大内的意思,如若需要长期留京安置,你毕竟已是嫁为人妇将为人母的女子,宫中当不会强人所难,到时我另行安排窑场内合适可靠的工匠参与便是,实在不行也左不过我亲自出马。不过就是再破费些去打点下官场上的人而已,你不用太过担心。爹只是想,往后的日子,你总还得顾着杜家些才是。”

“爹,女儿来前也想了许久,挑个合适的人本就是个最困难的事。娇儿本是我首选,可她终究也是女儿家,也要面临同样的问题。其余好工匠,窑场内不是没有,只是毕竟不同本家。您再容女儿想想吧。”

舒翁犹疑地望了眼舒妍,拍了拍她的肩,起身离去。这晚她脑海里又不时闪出了卿老怪和明州的那些日子,凶手至今下落不明,老怪终不得安歇。眼下又突然接到宫中入京的旨意,她又想起了岳氏那张紧绷的脸孔,辗转了一个晚上,终于熬到天亮。

菱儿回到窑场后舒妍便让她去侍奉陪伴自己的双亲,一早便没有人再来唤她与侍候。她躺在床上懒懒地望着窗棂外一棵老银杏的树影,竟然有些怀念自己未出阁时的那种自在生活。每日在窑场即使折腾到很晚,爹爹也不会来催促;得闲也可以去河里摸鱼抓虾,去林子里摘山菌和野果子;更能随着爹爹四处游历,看遍风景尝遍各地的风味。她正胡思乱想着,舒娇在窗户底下道:“妍儿姐姐,起来了吗?杨大哥来了,急着见你和爹呢。”

舒妍猛地坐起身道:“我马上就过去,让他先候着。”

她急急奔向前院,满脑子想着是否余姚的案子有了眉目,白学靖有了消息。

“禇哥哥!”她抬脚还没跨进门,就急急地唤道。

杨禇抬头望向她,这是她嫁了人后,他头一回再见到她。青丝及腰居然没来得及梳成髻,一身墨蓝襦裙,依旧是当年赴明州窑场的学徒模样。为什么她每次见他都这么懒散随意,他也常取笑她不像个姑娘家的样子。可如今,他倒是很乐意见到她这个样子,因为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一个女子才会如此随性。

他没有再笑话他,竟是恭敬地冲她作了个揖:“杜夫人可好?”

“禇哥哥还有心思玩笑?是不是有白师兄消息了?明州那边如何?”

杨褚叹了口气:“怕是让你失望了。这大半年来,我时刻同明州的江湖人士、生意朋友保持着联络,只可惜官府至今没有查到白学靖的半点影子。定州那里接近辽地边境,我最为熟悉。只是出了事后,白学靖至今并没有回过定州。”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舒妍诧异。

“我也纳闷此事。寺龙口一带虽为山坳,却都不过是些低矮小丘,并非适合藏匿之所。若官府果真严加勘察,绝不可能逃脱。只是去年那日清泉山庄大火后,官府的各路人马封锁道路、关卡一事,倒比原先知晓得复杂,这其中或许有些隐情。”

“噢?这话怎讲?”

“据明州人马得到的消息来看,当日事发后,负责封锁清泉山庄周围十里地的官差衙役并非只是余姚慈溪县衙的人,京中转运使还亲调了一匹人马,自卿老怪开门收徒那日便安插在了寺龙口一带。而实际在事发当日,还有一路是杭城内廷供奉手下的人马也参与了搜捕。”

“这又有何不妥?”

“若这些人都齐心要搜捕出一个白学靖,自然无甚问题。只是多路人马,难免其中会有些不为人知的变故。这案子眼看着就要成了无头悬案,虽京里原本有意查个水落石出,却难难保其中是否会有其他节外生枝的事情。这件事,怕是需要些时日慢慢等端倪了。妍儿你可不要责怪愚兄。”

“怎么会,褚哥哥已经费了那么大心力,妍儿感激不尽。”她正纳闷杨褚今儿为何显得有些见外。

舒翁听了这番话,方叫两人坐下,思忖了片刻道:“褚儿今日定不会为了这无甚头绪的旧案而来吧,倒是说说,你又有了什么消息?”杨褚不得不佩服舒翁对他的了解,依着他这样的脾性,专程拜访定也是有其他的要事。

“舒老,今夏在宋辽边地榷场买卖香药马匹和湖盐时,不想却意外撞见一件奇事,正想问问您老。边地素来对陶瓷器的贸易管控严格,虽也有不少物件流入辽地,但大窑口的上等器物向来都是品件数量有限,且都有朝廷专司督办,窑监参与交易,严格控制贩给契丹贵族的。往往是契丹达官贵戚欲掷千金,也难得我大宋一把好壶。可这回却于燕云之地见一大商队将足足二十余车上好的青白瓷器物运到了榷场,两日之内便全数尽销。听边地贩瓷的兄弟说,这伙商队也不像是官家人,仅这一批货物,足足挣了不下三千贯钱。若真非官家许可,如此大胆贩私,多少个脑袋都不够坎的。我便奇怪,怎有如此妄为之人。前辈通晓当今瓷业行市,如何看?”

舒翁听他这番叙述,眉头早就紧在一处。思索良久道:“看似不像官家人,行事却比官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说该是哪般?且不说这些年民间滥铸铜钱,贩钱于外邦,就是这榷场里又有多少干净的买卖,朝廷虽严控铜钱北流,却早已架不住私底下的暗流。这买卖,也定是同官场扯上关系了。只是你说的对,大窑口的好物件,官家也不见得能多贩,他们若果真能一下子收集如此数量的贵重器物,就果真成了不可思议的奇事了。这几年,青白瓷的上等器物左不过从禹州、明州、饶州、耀州、定州进贡,且这些窑场也都有定量,一窑中的上等订制佳作不足一成,多半也是为应宫里的需求。而大量上等品质的瓷器无端流入边地,实属反常之事。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了。”

“那我且暂时观察着北边的这些动向。不过,我总觉着这事,是否会同明州一案有关联?”杨禇沉着脸似在自问。

舒翁却在一旁也点了点头:“还真不好说。”

此时舒妍心里不知怎么竟闪过饶州陆掌柜说的那件事,这三件事虽无甚头绪关联,却都不约而同指向了瓷窑,难道真的就是巧合?

杨禇在舒家窑场待了两日,他总觉舒妍这些天心事重重,因她已出嫁,比不得从前无甚顾忌,也不便多问。起先以为她是因清泉山庄一案未破之事烦恼,可之后从舒翁这里也探知了朝廷召她入京的事。以从前来看,她若问他的意见,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她选择自己潜心钻研的陶瓷事业。可如今,她成了杜恒的娘子,为妇之道他不会不懂,反倒不知怎么替她取舍了。话到嘴边,终究也只成了无力的宽慰。

其实舒妍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她的的确确是个有着男儿般果断的女子。赴京已是必然,只是她不会答应留在京城。若宫里真有长期驻京之求,她便会推举一个合适的人选,而此人也是她预备今后替自己一同担起吉州窑场名望以及越瓷传承之业的重要人物。舒翁这些年里虽将舒妍、舒娇看作瓷窑的鼎力传人,尤其舒妍的才华使他将自己的毕生技艺倾囊相授,但他终究也明白女儿家身不由己的一等事——嫁人。若得一同行贤婿,窑场便可顺理成章地由舒妍承接了去,挑起这光大吉州窑业的担子。可她却是嫁了这样一个外乡的外行,他便不得不另行打算。故而他也曾在吉州培养了几个年轻后生,如今有一个叫沈七和一个叫荀冠云的年轻工匠也渐渐脱颖而出了。而这荀冠云恰恰就是荀管事的外侄。舒妍的主意是,在舒翁的这些徒子门生中,挑选一个可靠的有为之人,也收作自己的门下,如此一来,其也可算作越瓷的传人,卿老怪的徒孙。即使宫中问起,便也可理直气壮地托付于他。

打定主意后,她便自如了许多。这日送走了杨禇,她便与舒翁说了自己的打算,舒翁点头。几日后,杜恒与家丁便到了庐陵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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