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媱跟着巧儿来到她的房间,到门前时,巧儿开口:“这位姑娘不能进。”她望向柳馥媱的侍女。“凭什么我不能进,万一我家小姐在里面有了闪失,怎么办?”巧儿还未开口,柳馥媱说话了,“没关系,小蝶。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语气虽温柔却有一丝不可抗拒。小蝶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不再说话。巧儿开口:“那好,这位小姐随我来吧。”
进入屋子巧儿让她入座,并沏了茶。走到屋子里那个很大的屏风后。说:“这位姑娘,你有何事?”柳馥媱感到很奇怪,但没出声。不过凭她的感觉,这个屏风后面还有一个人,而且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她一直都这么自信。她开口说:“我是来找屏风后面这位姑娘的。”她猜对了。继续说:“拜托她进宫在月海公主的寿宴上舞上一曲。”语气没有一丝请求而是要求。而屏风后面的人开口了“这位姑娘说笑了,民女没有那个福分,更没有那么高的舞艺。”是推脱的话语却又那么冰冷,与柳馥媱的语气截然相反。柳馥媱听到这语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悦地说:“姑娘这话就是推脱了吧。谁不知道你可是‘一舞倾城’的舞妓。”她特地说了“舞妓”这两个字。当然,屏后之人听出了弦外之音,嫣然一笑,冰冷的脸上出现了阳光,不过很短暂。当然,柳馥媱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开口:“正如姑娘所说,民女只是个舞妓,哪配进皇宫。”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柳小姐舞艺出众那是出了名的,您又身份尊贵,您才是最佳人选。”柳馥媱诧异,她舞艺出众,是对的。但是像她这种平民百姓是不会知道的。更何况,她与这屏后之人素未谋面,她怎知她姓柳?但柳馥媱没有听出来,那屏后之人在十足十地贬低她,而听懂了这句话的巧儿,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柳馥媱从疑问中回过神来,问:“巧儿姑娘为何笑?”巧儿立刻忍住,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脂云早上对我说的笑话。”很搪塞,但柳馥媱没去理会她。而是问那屏后之人:“姑娘怎知我姓柳。”“既然是月海公主的寿宴,自然都是上等的,而人人都知,满朝文武的千金中只有您是身份尊贵且精通舞艺的,那宫中一定会让您来看看我的舞艺行不行。”这一串话语中,看似天衣无缝却也牵强,然而柳馥媱还是没有听出漏洞,反而对这夸奖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过奖了。”柳馥媱丹唇微启,“不知姑娘能否与我进宫?”巧儿看出她的得意。心想:这养在深闺中的小姐与姑娘真是天壤之别啊。
屏后之人开口:“进。”柳馥媱展露笑颜:“好,两日之后申时,在宫门集合。”“是。”巧儿却诧异。
柳馥媱走了。巧儿问:“姑娘你。。。”“别说了,去云姐那里。”她从屏风后出来,戴着面纱。
云姐是这家歌舞坊的主人。
“云姐,看门,是我,巧儿。”“进来吧。”屋里传来沉稳的女声。
云姐见到她,没有惊讶。知道她有事。巧儿先开口了:“云姐,姈儿要进宫。”“嘘。”云姐将手指放在嘴唇边。看向一旁的女子。
“为什么进宫。”“柳馥媱来过了,说月海公主寿辰,让我舞一曲助兴。”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