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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变强的代价

按理说这样的问题是不需要思考的,但是葛毅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是经历过内厂培训的!现在马家堡的人都称能量工厂为内厂,一方面是这样的称呼简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内厂培训的残酷性。开始的时候,这样的培训还只是简单的能级增强,随着杜铭昊研究的越来越深入,被培训人员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到了葛毅的时候,这样的培训已经不能称之为培训了,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改造流程。全身的能量统统被抽干净,然后根据设计重新注入,形成新的能量结构和循环体系。其间因为设计失误或者考虑不周,说不定还要推倒重来好几次,很多人都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从一开始就昏迷过去。

葛毅也算是意志坚强之辈,足足挺了一个星期,从头到尾都保持清醒,从而获得了最适合自己的能量架构体系。这也是杜铭昊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可以随时观察试验品的发展状态从而进行调整和实验。柴大野和齐云也是同样的原因,只不过是在不同的能量等级上的试验品而已。

见葛毅没有立即回答,杜铭昊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只不过,这样的笑容在知情人的眼里却是凶险异常。旁边的齐正就看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对于马家堡的修炼体系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根据能量档次的不同分为入门、内丹、金丹几档。入门的门槛就是60度的能量等级,过了这个坎,就可以尝试凝聚内丹了;一般凝聚内丹成功,能量等级就达到100度左右;超过150度的能量等级,就可以凝聚金丹;而马家堡培训的基本要求,也就是这几个点。齐正自己还只是在入门的阶段,刚刚开始尝试凝聚内丹;齐云已经凝聚了一颗内丹,另一颗也在成型阶段;据说葛毅已经在尝试凝聚金丹了;至于柴大野,号称已经凝聚金丹成功!现在厂外的训练,都是以跨越60度门槛为目标;而每一个进入内厂凝聚内丹的人,对内厂的印象都是人间地狱!尽管实力提升巨大,但是每每谈起当初事,都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齐正听得多了,也对这事儿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对于生性懒散的他来说,这样的印象足以打消60%的前进动力,这也是他进步缓慢,甚至不如小芸的原因。现在看杜铭昊明显要葛毅再接受一次改造,虽然知道会有巨大的好处,不过看葛毅这么坚强的铁汉犹豫不决的样子,齐正心里已经抽筋不已,甚至都不敢想下去了。

犹豫了一会儿,葛毅终于还是咬牙点了一下头。杜铭昊看了很高兴,对他说“你现在已经一脚踏在升级的门槛上了,按说可以直接进行改造凝聚金丹了。只不过看了和宁家的较量后,我发现这样一来,你升级后的进度会比较慢。所以我会帮你调整一下能量体系架构,希望你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凝聚金丹,这样你在升级后的进度会比较快,而且有机会对同能级的对手形成等级压制。”

说别的也就罢了,一听有机会对同能级的对手形成等级压制,葛毅所有的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两只眼睛都闪闪发光起来。他也明白,以他现在九内丹的水平,已经处于本阶段的顶峰。即便杜铭昊出手给种一颗金丹,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实力提升,甚至因为操纵不灵反而实力下降也不一定。就像宁家的老七一样,虽然融合了一颗金丹,但是却完全用不起来,攻防之间还是内丹的水准,被真正金丹之士随手封印也无可奈何。就算杜铭昊的种丹的法子会好一些,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来融合消化,基本上就不要期望再有快速提升的好事了。

而自己凝结金丹却不同,或许也是需要几十年才能成功,不过一旦成功,不但实力会突飞猛进,而且以后的道路也会宽阔平坦起来,伴随而来的就是有一次飞跃式的发展。相较宁家的路子,一个是投资当下,一个是预期未来。

既然葛毅同意了,杜铭昊也就毫不耽误,直奔盛宇保全的训练基地而去,准备亲手搭建一个合适的实验室。听说了葛毅的事情之后,柴大野和王定国羡慕的不行不行的。柴大野现在是一颗金丹融合完成,一颗融合中的水平;而王定国是两颗融合完成,一颗融合中的水平;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修炼,才知道这条路走来是多么的艰难。这两位都知道勤能补拙的道理,不过再怎么努力,走的路不对也是事倍功半。就譬如盖房子,如果是用砖块来砌墙,自然容易的很,只不过强度就差了许多,需要一点点把砖块融合到一块才能搭建出一个浑然一体的房屋,这就是自己凝聚的过程。而融合的过程却是搬来大块的坚固岩石,或许三两下就能搭建出大致的框架,但是却要耗费更多的精力用于弥合岩石之间的缝隙,一个不好,或许就会前功尽弃,还要重新来过,看似简单,其中的辛苦却是不知多了多少倍。而且真正遇到外力侵袭的时候,往往就是接缝处出问题,从而导致房倒屋塌,这才是欲哭无泪的时候。

尤其是王定国,因为是一步登天,所以并不知前路的艰辛,直到融合第三颗金丹的时候,才发现前两颗金丹是何等的障碍。因为大部分精力都用于维持那两颗金丹,所以融合第三颗的投入就比较小,进度也慢。这也就罢了,大不了就是水磨石的功夫。让人崩溃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新融合的金丹就会同之前的两颗发生冲突,能量冲撞之下甚至可以引起那两颗金丹的全面崩塌。那次危机王定国使出全身解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险险过关,之前的所有功夫毁于一旦。打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贪功冒进,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耗着,每天感受着第三颗金丹浩瀚如海的能量,直让人如负山岳,不能呼吸。现在知道杜铭昊可以让人自行凝聚金丹,虽然一样的是水磨石功夫,但是却没有了随时崩溃的压力,仅仅感受上的云壤之别就直教人想痛哭一场。

于是,不仅是杜铭昊关心,柴大野和王定国也都死盯着葛毅的进展情况,还不时的提供自己修炼的经验,以期葛毅可以顺利地把这条路走通。或许到时候他们还可以推倒重来。而这,也恰恰是杜铭昊的目的所在。如此一来,葛毅彻底陷入了无尽的深渊。柴大野和王定国都想从葛毅身上实验自己的方向。但是他们一个是走精神力,一个是强化肉体和能量输出,想在葛毅身上同时实验,引起的冲突不是一点两点。也不知道杜铭昊是怎么想的,只要两人提出异议,他就设法修改,直到两人都满意。这样做直接的结果就是葛毅身上的能量系统一遍遍的被推倒重来,每次都是扒皮抽筋的痛苦。这段时间葛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只知道咬着牙硬挺,然后回答各式各样的问题;然后又是一轮的骨肉分离之苦,再回答各式各样的问题和经历各种测试;之后又是一轮循环。如果不是始终有“等级压制”四个大字在眼前飘荡,葛毅感觉自己早就挺不住咬舌自尽了。

当一个月后齐正再次看到葛毅的时候,已经有点认不出他来了。原本膀大腰圆的一条壮汉,现在变得皮包骨头,整个人瘦了三圈不止,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都有些飘飘荡荡的感觉。不仅如此,葛毅整个人仿佛傻了一样,你和他打招呼,他都视而不见。后来发现,也不是视而不见,只是反应有些迟钝,常常是你打了招呼,他要过四五秒钟才有反应。如果是擦身而过,别人都已经走过去了他才反应过来。这也就罢了,放出来的葛毅似乎整个人都失去了重量,走起路来悄无声息不说,就像一个鬼影一样飘来荡去,而他的人在行动时也变得飘飘忽忽的,仿佛风中的一张纸片。不过,如果真以为像纸一样就大错特错了,齐正有一次不小心被葛毅蹭了一下,结果整个人打着旋直飞出去,仿佛被飞驰的火车头撞了一下。有了亲身体验他才知道,葛毅能控制着没把整个房子撞塌掉是多么的不容易了。

这样的情况一致持续了半个月才正常起来。据柴大爷说,这种情况是因为葛毅的精神和肉体发展不同步造成,只要自己慢慢适应了就会恢复正常。葛毅恢复正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不停歇地一直大吃了三天才住口,然后就是睡了两天。等他再出门的时候,整个人就完全恢复了正常,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是眼中偶尔流露出的神光让齐正感到心颤,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完全被看透了,没有一点儿秘密可言,无端的在他心头就涌起一个名词----“等级压制”。

葛毅的改造工作到此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努力了,只有能够自主成就金丹,杜铭昊的实验才能算完全成功。但杜铭昊却不打算闲下来,改造葛毅改造的兴起的他就手把盛宇的保安队伍清理了一遍,在一片哀鸿遍野的同时,让整个保安队伍上升了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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