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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赤峰美玉之娜仁花

李飞飞不解道:“江哥,什么是红山文化啊?”

江文学说:“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听说过红山文化很有名,咱们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李飞飞说:“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江文学叹了口气,“因为我命苦啊,曾经一个人闯荡江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四海为家。去过的地方多,因此知道的事情也就多啊。”

“那好吧,我陪你去了解一下红山文化。”

“那咱们可就一言为定啦?”

“一言为定。”

于是,江文学又约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一同去了赤峰。

他之所以选择去赤峰,是缘于他想去看看当年自己准备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昭乌达盟”在蒙语中的意思是有丘陵、庙宇及很多柳树的地方。

几十年前,高中毕业生不是去参加高考,也不是去就业,而是被安排上山下乡。这是响应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当时作为中学生的江文学,曾多次被学校组织到市府广场,欢送学哥学姐们上山下乡。那场面极为震撼,锣鼓喧天,红旗招展,鲜红的横额上写着豪言壮语:“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装饰着鲜花和彩带的解放牌大卡车上,满载着意气风发的学哥学姐们,驶过夹道欢送的人群,怀着改天换地的雄心壮志奔赴昭乌达盟。

当年的江文学也曾满腔豪情,一心想冲出家庭的樊篱,离开城市这个安乐窝,奔赴广阔天地,去大有作为一番。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粉碎了,上山下乡的运动也随即终止了。

听了江文学的这番介绍,他的那帮喜欢四海为家的狐朋狗友们便跃跃欲试了,“妥了,下一站就去昭乌达盟。”

可昭乌达盟在哪儿呢?如今在地图上已经找不到了。1983年,经******批准,撤销了昭乌达盟的建制,改为了CF市。旅游指南上说,这是一座充满浓郁草原风情的城市,地处NMG自治区的东南部,全市总面积9万平方公里,是一个多民族的城市,是闻名中外的红山文化中心。

于是,他们一行六个纯爷们外加一个美女就空降到了CF市的玉龙机场,下榻于红山宾馆。这是座占地8000多平方米的气势恢宏的建筑群,飞檐斗拱,镶嵌着红色的琉璃瓦。

洗漱完毕,天色已晚,一帮懒猫就再也不爱动弹了。只有李飞飞精神头十足,瞅哪儿都新鲜,非扯着江文学陪她到街上去转转。

两个人一出门,就发现这儿北临商业步行街,南邻长青公园,有风味涮锅城和对夹小吃等。

两个人品尝着小吃。江文学想要问问路,正巧碰到个逛街的女孩,穿着浅色花格衬衫,牛仔裤,沙滩鞋。江文学就问她知道力王工艺品展示中心吗?女孩说她就是那儿的解说员,问江文学有什么事。江文学说没事,就是想开开眼界。女孩就指路给他,还给了他一张名片。

回到宾馆,朋友们翻看着那张名片,调侃道,娜仁花,是MGZ姑娘吧?真是艳遇啊,可一定要抓住机会哟。

李飞飞听了,脸就沉下来,一晚上也没跟江文学说话。

第二天,李飞飞忽然变卦了,说先不去力王中心了,她想先去见识一下蒙古大营。这些旅游景点都是他们从旅游指南上搜到的。

女士优先,大家只好听她的。可这时,江文学竟接到了娜仁花的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过去参观力王工艺品展示中心。萍水相逢,她竟如此热情,这让江文学产生了一丝疑问,是受经济利益驱动,想多圈拢一些游客,拿回扣吧?

朋友们都在一旁起哄,“赶紧的,约她过来。我们清一色的男爷们,就你有伴儿。也不能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我们正需要混搭呢。”

江文学就告诉娜仁花,今天暂不过去了,想先去参观一下蒙古大营。如果你愿意给我们当导游的话,倒是欢迎你过来。会付报酬给你的。

没想到她特爽快,“行啊。不过不收费,管一顿午餐就行。”这更让江文学生疑了,“那你的工作……能脱离开吗?”娜仁花说解说员的工作只是临时性的,请一天假没关系。

她果然很快就赶来了。江文学就为她介绍道,这都是我的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都喜欢周游世界。她羡慕地瞪大了眼睛,“哇,你们周游过世界啊?”江文学说只是喜欢,良好的愿望而已。她则鼓励道:“不是说思想有多远,就能走多远吗?”一句话把众人全逗乐了。连李飞飞也忍俊不禁了。看来,这小妞心直口快,这股憨劲儿也确实可爱。不过谁知道呢,也许她是在演戏,大智若愚。曾经,有一次在游览井冈山的时候,江文学就碰到过一个导游,是个JX妹子。她问游客们以前来过革命圣地吗?游客中就有人指着一个年纪稍大的同行调侃道:“他来过。”JX妹子则饶有兴趣地追问:“哦,什么时候?”游客答:“1928年。”众人都大笑起来。而JX妹子却一脸认真地说:“真的么?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该叫您爷爷了。”这就是导游的智慧,尽量让自己显得天真无邪。

一离开CF市区,他们就领略了内蒙大草原的风情。辽阔的蓝天,碧绿的草地,大片的芦荻和红皮云杉树,还有星罗棋布的白色蒙古包。芦荻看上去有些像芦苇,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泛起一片片白色的浪花,真是与内地完全不同的感受。

在娜仁花轻车熟路的指引下,他们顺利地来到蒙古大营。这是个非常大的院子,里面大概有一百多座蒙古包吧。每座蒙古包都是一个包间儿,几乎每天都是客人爆满,生意很火。男女服务员身着鲜艳的民族服装,有着浓郁的草原特色。

当晚,他们在66号蒙古包里团团围坐,品尝地道的狩猎民族的传统食品。有成吉思汗烤羊腿、手扒肉、沙葱、羊肉串和奶茶。烤羊腿外焦里嫩、干酥不腻,真是“眼未见其物,香味已扑鼻。”

江文学以为手扒肉都是羊肉呢,其实还有牛、马肉,骆驼肉以及狍子肉,可谓是丰盛已极。大家都吃得大快朵颐。

沙葱是一道凉拌菜,又叫蒙古韭菜。多年生草本植物,种子寿命长,在沙土中埋几年还能照常发育。经过腌制后的沙葱性醇味辣,有助消化,健胃的功效。吃了那么多肉食,再来点沙葱解腻,甚是爽口。

席间,江文学问娜仁花是蒙古人吗。她说父亲是蒙古人,而母亲则是汉人。江文学又向她请教红山文化是怎么回事。来赤峰旅游,不能不了解一下红山文化。连李飞飞也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歪着头瞧着他们。

娜仁花就绘声绘色地讲解起来。所谓红山文化,是距今五、六千年间一个在燕山以北,大凌河与西辽河上游流域活动的部落集团创造出的农业文化。因最早发现于NMG自治区CF市郊的红山遗址而得名。红山文化的居民,细石器工具发达,有磨制和打制的双孔石刀、石磨盘和石镞等。陶器以压印和蓖点的之字形纹和彩陶为特色,种类有罐、盆、瓮、无底筒形器等。有学者认为,中国玉雕艺术的源头可能就发生在红山文化时代。

娜仁花介绍到这儿,江文学心中忽然一动,正巧他手中有块玉制的工艺品,外形像一只古鼎,胖墩墩的,造型拙朴,但两侧却多出了一对翅膀。于是他就拿给娜任花看,想考考她。娜仁花端详了一会说道,应该是个玉鸽。

江文学对她大加赞赏,好眼力,真是见多识广。因为他曾拿给许多人看过,却没有一个认得出的。娜仁花问江文学这个玉鸽是哪来的?江文学说道:“这个呀,还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呢。”娜仁花听了一笑,说关于玉石,她也有一个故事呢。江文学说那好,你先讲吧。娜仁花却让他先讲,推让了一番,江文学也就不客气了。

“那是在YN,我们旅游采风的时候,走在一条山脊上,因为刚刚下过一场雨,山路湿滑,结果我一没留神就从上面滑了下去,叽里咕噜滚到半山腰,被一丛荆棘挡住了。人并没摔怎么着,却发现峭壁上有个山洞。我一时好奇心起,就扭亮强光手电,进洞去一探虚实。结果发现里面曲曲折折的很深,而洞壁上有闪闪发光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都是玉器、翡翠等宝石,显然经过了人为的加工,有大有小,晶莹剔透,似乎都是各种动物的造型。

我一见可乐坏了,竟然因祸得福,发现了一处藏宝洞。因为刚刚去过缅甸,在仰光的在昂山将军市场浏览过类似的玉器,知道这东西很值钱。我当时真是财迷心窍,也没想想,一个年深日久的山洞,洞中的宝物怎么会一尘不染呢?当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过去想取那些宝物时,忽然感到脚下有一堆东西在蠕动,急忙用强光手电一照,你瞧怎么着,竟是一大片毛毛虫,足有成千上万条。大小不一,个头大的,有鸡蛋粗,一尺多长吧,简直像蟒蛇。这些令人恶心的东西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有的还扭成了结,它们似乎在守护着那些宝物,不停地向我脚下蠕动。我抡起手中砍荆棘的砍刀,打算杀开一条血路。可你猜怎么着,那些一米多长的毛毛虫被拦腰斩为两截的时候,从断口处流出绿色的汁液来,并且挥发出一股白色的雾气。那气体没有任何味道,却让人感到头晕目眩。而且,那些断掉的毛毛虫并不会死掉,而是分裂成两条独立的个体,依然向我爬过来。这些低等生命是肠腔结构,体内有很多未分化的,保持胚胎状态的细胞,再生能力极强。你砍它无数刀,它就会分裂成无数个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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