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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好的活着

莫思绮也没理会身后跟着的东方云,现在她只想快点赶到海阿爹的住处,因为信上写着:“交出冰灵鲫,不然这个叫海心的女孩也会去陪她的阿爹……”

当看到信上内容时莫思绮就知道海阿爹现在肯定是凶多吉少,尽管她不愿相信,但她依然用尽力气的向海阿爹住处赶。距离海阿爹家还有一段距离,莫思绮停了下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熊熊火光,莫思绮的眼中补满了血丝,泪水在眼中打着转转。

眼前的这一幕莫思绮再熟悉不过,当年莫家就化为了一片火海,这一直是她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如今再次看到化为火海的海老爹的房子,虽不及当日火势之大,但还是勾起了她的那刻骨铭心的回忆。

“海阿爹~”

莫思绮歇斯底里的一声,然后便冲到了大火边。此时海阿爹的房子已经面目全非,但仅剩下的半壁残垣还燃着炙热的大火。只有大火的哄哄声,却没有任何声音回答莫思绮。

“红睍,你冷静点!”

东方云一把抓住了试图冲进火海的莫思绮,用力摇了摇已经满眼充血的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海阿爹还在里面!”

莫思绮一改原来的清冷性格,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东方云,而东方云则任由她的粉拳落在自己身上,眼神非常坚毅的盯着莫思绮。

“等我回来!”

东方云的身影消失在了火海中,原地只留下还在发愣的莫思绮。等莫思绮回过神后,想要阻拦东方云时已经为时已晚。

看着火中时隐时现的陌生身影,莫思绮的心慢慢静了下来,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在心中徘徊。

而莫思绮打心底里就好像对火海中的男子充满了信任,坚信他能够找到海阿爹并且全身而退。这种信任不知道是源于刚才那种莫名的感觉,还是源于这具身体本真的存在。

就在这时房子终是耐不住大火的焚蚀,砰然倒塌,而此时东方云还没有出来。莫思绮虽然坚信他能够出来,但眼前的一切使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喂,你还好吗?”

虽然没有什么声音回复莫思绮,但一个身影又重新出现在火海中,此时大火似乎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他仿佛就沐浴在大火之中,随着他缓慢的步伐,终于露出了全身,怀里还抱着一个老人,随后对莫思绮会心的一笑。

莫思绮冲到东方云刚刚放下的老人身边,此时的海阿爹浑身好几处刀伤,血已经被大火烤干,莫思绮连忙伸手给他把脉。

“还活着!”

莫思绮发现海阿爹还有微弱的脉搏后,几乎是哽咽的说出这三个字,然后连忙在海阿爹胸前点了几下,一手把着海阿爹的右手脉搏,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拢,从海阿爹手腕处缓缓的向上推到肩膀,稍作停留后赶忙扶起海阿爹在其身后又点了几下。

莫思绮的行为全部被一旁的东方云看在眼里,而莫思绮却没有发现东方云此时浑身只有衣服稍微被火燃了一些,其他的地方除了皮肤和原本乌黑的头发隐隐闪过几丝妖艳的红光外完好无损。

“红睍怎会医术?我不在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阿爹微弱的咳嗽声打破了东方云的思绪,自己刚刚明明已经探过老人的生命,迹象全无,完全不可能救得活,可此时这不可能的事却发生在了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被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做到的,这便是令东方云想震惊的地方。

“海,海心,海~”

海阿爹看到身边的莫思绮,倾尽全力抬起被血染红的右手。

莫思绮在救海阿爹的过程已经探明了他的情况,刀伤只是表面,其实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被谁用内力振碎,如果不是海阿爹自己的一口气支撑着自己,莫思绮也不会能够救醒他。

所以此时的海阿爹虚弱的产生了幻觉。

“在,我在呢!”

莫思绮一把抓住海阿爹颤颤巍巍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眼中的泪水终是不能忍受,如决堤之水般涌了下来。

“海,海心,不要哭~”

海阿爹微弱的声音时断时续,但他颤巍巍的右手却挣脱了莫思绮的双手,抚摸着莫思绮的眼角,把泪水给她擦掉

“你,你,快,和你思,思绮,姐姐,走,走~”

随着海阿爹微弱的声音,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但他却猛的用力推着身边的莫思绮,脸上却带着笑容。

“海,海心,好,好的,活,着~”

海阿爹回光返照的一声,用尽了全力,伸着的右手无声的落了下来,莫思绮忙是冲回去在海阿爹身上点着特定的穴道,但都无济于事。

海阿爹走了,带着对海心深深的爱离开了这个世界。

海边的天气就像人生一样变幻莫测,刚才还满天繁星的夜空,现在已是一片的漆黑,雨来的毫无征兆,淋在海阿爹身上,把他浑身的血痕全部都洗刷干净,这似乎是老天对寻常人的怜悯吧。

雨停了,海上雾蒙蒙的一片,一抹火光在雾中时隐时现。莫思绮站在沙滩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海阿爹的遗体飘向远方,东方云时而看看渐行渐远的火光,时而看看一动不动地莫思绮。

海浪不停地拍打沙滩的声音哗哗作响。东方云欲言又止地看着莫思绮干咳了两声。

“多谢了!”

莫思绮并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火光消失在海面上。随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略带咸味儿的海风,在海风的刺激下莫思绮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一丝凉意袭来。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非常多的疑惑,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一切,不过现在不行。”

东方云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莫思绮的脚印消失在视野中才回过神,不停的思忖着莫思绮刚才的话。这个总爱腻在自己身边的妹妹在北地神州呆的好好的,却忽然出现在这岭南极地的极南之地,而且总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很多疑惑缠绕着东方云,但他却明白此时不是纠缠这些东西的时候,莫思绮也说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他也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而是要马上跟上莫思绮,怕她会有个三长两短。

………………

刘音回到常府的时候刘勋却不在,常府的下人看到众人守护的刘音就知道这就是他们岭南极地的公主刘音,几个下人忙迎上去匆匆下跪行李。

“小人们给群主请安,望郡主~”

刘音一挥手,“都起来吧!”

几个下人都很识趣的感谢起身,恭敬的站着等待刘音的吩咐。就在这时天空中飘起了小雨,几人赶快把刘音迎进堂内,雨也愈下愈大……

寻仙镇的河中有很多挂满各色纸灯的楼船,不过此时的河面上也落起了大雨,雨水洒在河中,荡起了无数的涟漪,激得荷花在水中不住的摇晃。

一曲清音过后,几个妙龄舞姬拜身退下。

“王爷,请!”

常家现任家主常山举起手中的白银酒盅朝刘勋拜了拜,其他下坐之人也忙端起酒盅敬上座的刘勋。

刘勋也不矫情,拿起面前的白玉酒盅朝下坐的人示意了下便一饮而尽了。

“王爷果然豪气,不过今日因天有不便,扰了王爷的雅兴,还请王爷赎罪啊!小人自罚三杯!”

常渊一连喝了三杯酒后,脸上挂得全是献媚的笑容。

“常兄你也不必对我如此,你们常家在京都可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啊,咱们还是把话说开的好。”

刘勋拿起酒杯轻轻的呡了一口,看着常渊讪讪的笑道。

“王爷何出此言,常某何德何能让王爷为弟啊,真是折煞老夫啦!”

常渊赶紧站起来向刘勋行礼,不过被刘勋叫停了。

“都是为皇上效命,京都常家确实是枝繁叶茂,这都是承恩于皇上,我们虽是同族,但我常家只能算是分支罢了!”

常渊的话中之意刘勋自然明白,在这极南之地都有常家的分支,而且势利也不容小觑,那么整个大楚帝国有多少常家的势利便可想而知。

看着有点傲然的常渊,刘勋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笑道:“是啊,都是为皇上效命,不管是谁都是皇上的子民,大楚的子民。只有我们兢兢业业,百姓才能安心,大楚才能永葆盛威,皇上才会开心那!反之,皇上龙颜大怒不说,天下百姓也会群起而攻之啊!”

刘勋的此番话也是为了提醒常渊为人臣者之道,不要越了雷池。

“哈,哈,哈!王爷说的极是,为了大楚永葆盛威,为了天下百姓,为了皇上,我就干了这杯!”

常渊干笑了几声,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全部退下,只留下他和刘勋二人。

刘勋知道重点来了,常渊绕了一大圈子,终于说到了重点。

“常兄所为何意?”

等人走完之后,刘勋不解的问。

常渊也不再给刘勋兜圈子了,便压了压声音,道:“冰灵鲫现如今就在常某府中~”

刘勋听后满是震惊,不过却非常平静的道:“听说冰灵鲫极为珍贵,但与本王又有何干?”

常渊放下手中的酒杯,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道:“此鱼对常某并没什么作用,无非就是一条比较稀有的鱼罢了,不过这鱼可是对王爷非常重要啊,常某怎敢不献给王爷呢?”

“常兄割爱,本王那就笑纳啦!”

刘勋笑着应道。他不相信常渊无欲无求会愿意把冰灵鲫交给他,肯定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取到冰灵鲫……

“老爷,到了!”

说着,船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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