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人?告诉我,也许从那里下手会有几分希望。”花千树感兴趣的问道。
“恕我不能相告,你可以试着去南越看看,也许会有关联,还有南越也曾经派人暗地里找过那个人,似乎跟她被施了术的事情也有关系。还有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她或者她的家人,这是基本条件。”炙炎说着,言辞冷了起来,浑身散发出摄人的气势。
“炙炎公子不会希望我把所有人都派去查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吧?”花千树说道。
“不必,我不怕等,但是相信堂堂曼陀罗自不会欺骗我。”
“此事实在匪夷所思,我不敢保证,公子的东西还是拿回去吧!如果有消息我再来找你。”
“不必了,只要尽力便好。”说罢,炙炎告辞出来。
花千树颓然的坐了下来,天市等不知怎么回事,悄悄地退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他竟然要查圣族,是为了自己么?为什么!已经说了不要他参合进来了,他干嘛这么好?”小月心里乱的不行,只知道,炙炎为了他竟然花钱买情报。
想起炙炎的多次相救和帮助,想起自己生死不知时他一直守候在旁,心里突然一动。
她清楚,炙炎对她用了情,只是这情之一物,在帝王家太过脆弱,于是假装不懂。虽然她的曼陀罗也是为了查这个建立的,但这不一样,哪里不对么?自己干嘛这么激动?不能再想了。
现在除了知道自己或者赵燕可能是东昌公主,却没发现那东昌皇室的家族记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外,就再一无所知了。似乎和圣族有关,可是关联在哪里,甚至圣族在哪里,都不知道,之所以怀疑圣族还是因为王承训的一番话。
不一会儿,有人回禀:东王云逸祥来访。这兄弟俩怎都赶今天来找自己了呢?生意上门,自然热情,说道:“有请。”
东王前来,俩人见礼,分宾主落座,下人献了茶,一番客气。
东王笑着说道:“今日前来,想是花公子已经猜出我的来意了吧?”
“王爷可是为了中秋之夜而来?”花千树往后一靠,姿态霎是好看。
“正是,被人无端的当了替罪羔羊,自然要回报一二。”
花千树喝了口茶,“据我所知,当事人和皇上其实都知道真实情况,且王爷被放了出来,也算补偿了”
“哼!可是其他人不知道,以为放了我就可以了?花公子只要给我他的消息便好,价钱好商量”东王真的很生气。
花千树嗤笑,他能不气么?皇上借着皇后和东王一脉施压的时候就放了东王出来,并让他和鹏王一起,协理六部。明面上说两王被害,查无所踪,着令刑部彻查,不知情的都以为皇上护着他。实际上皇上护着的是华王,?却让他成为靶子,?如果查下去就查出华王了,就是查不出华王查到了东王,那么也没有压制鹏王的人了!为了一个儿子,可以如此算计其他的儿子,皇家的人真是无情!
花千树一挥手,天雨拿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用红布不知道盖着什么,来到东王面前恭恭敬敬的呈上。
东王打开一看,哈哈大笑,“原来花公子早有准备,多谢!”说着一招手,手下留下两个盒子,就告辞离开了,花千树也并未要求打开。
东王走后,曼殊打开盒子,东王出手果然大方,一盒子南珠,一盒子十万两的银票。为什么这么多,自然这消息值这么多。
华王云逸岑,刚刚批阅了一部分奏章,交给了暗卫,暗卫自会送进宫里,然后起身朝着后院的假山而去。
他自幼得父皇疼爱,只是父皇一直告诫他不可宣于人前,所以表面上他是最不受宠爱一个。为了做的真,父皇几乎不管他,他吃了很多苦,直到他十岁后,父皇才开始真正的关注他。有时候他不知道父皇是不是真的对他好,童年的遭遇太可怕了,能活下来都是自己命大。父王对每个儿子都是如此,利用,利用,全是利用。如果自己活不到十岁,他也不会帮自己,因为没有价值。所以他只能狠,不往上爬,父皇就会再一次扔了他,那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华王虽年幼,却是貌美如花,再怎样不受宠,也自然是锦衣玉食。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当年他才七八岁,当时的玉妃圣宠冠盖后宫,其势头盖过了皇后和苏贵妃。她的父亲是平静王,其实她的爷爷不过是个三品官,盖因貌美,被一位来大云游玩的北戎公主看中,于是北戎王送其来和亲,先皇做顺水人情封了个平静王。
玉妃只有一个兄弟,纨绔好色,一次进宫看到自己竟然起了色心。打听到自己并不受宠,于是偷偷设计抓了自己做他的禁脔。整整被关了半个月,他被虐待,凌辱,被人看管着嗤笑着,那时候他的父皇在哪里?她的母妃被人欺骗,说他陪着太后进香去了,还暗自高兴。
等太后回宫,他才被放了回去,一身伤,不敢让人看见。因为那个人说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出了这样的事,丢了皇家的颜面唯有一死,被囚禁的时候想死而不得,现在能死却不能去死。试问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办?他忍了下来,筹谋报仇,虽然年幼无势力,但是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他成功了,也是那个时候父皇才开始暗地里培养他。
一晃而过的记忆,他已经来到了假山前,转身来到后面,在缝隙里一摸,一道铁门出现在眼前,这是地牢。
每个王府都有地牢,这里只关了一个人,那个人被控制着,严厉的看管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个人正是当年害了他的人,玉家公子玉一鸣。看见玉一鸣的样子,浮躁的心才静了下来,拿起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了上去……下人已经退了出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华王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