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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回来了(2)

大家议论纷纷,乱哄哄地闹得一塌糊涂,我简直连一句话也插不进去了。大家气势汹汹把我围住,简直要把我吃了似的。说实在的,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陷进这样的困境,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幸亏苏老爹出来才开了交。我住在他家里,和他多谈了一些话,不管他相信不相信我说的话,至少他总看出我是一个好人吧。他把手扬一扬说:“呃!莫打岔嘛,听他说吧,是真是假,难逃众人眼呀!”

“听他说,听他说。”另外几个老实老汉支持苏老爹的意见。我又开始说了:

“同志们,我的确是共产党派来的……”

“你是哪一个共产党派来的?”王大山又刁难我。这简直是对于党的侮辱!我不高兴地回答:

“中国只有一个共产党,怎么说哪一个共产党呢?”

另外一个大汉说:“我们这里就出过两个,陆阎王还派来过他的共产党哩。”

“我是真共产党呀,我是毛主席的那个共产党派来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就是毛主席提出来的。日本鬼子打来了,光靠我们一股力量还不行,要把抗日力量都联合起来……”

“那么陆阎王那个刮民党你联合不联合?”王大山又盯住问我。

“这个嘛,那要看情况。”我说。

“你莫这个那个的,你说清楚,陆阎王那个刮民党你联合不联合?”王大山咬住不放,要我回答。

“他抗日,也要联合,国共合作嘛。”我勇敢地这样照原则回答。

几乎所有的人都轰动起来,王大山的声音最大。他说:“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来了这样一位共产党‘先生’,要我们去联合陆阎王和他的刮民党啰!”他说罢大笑起来,那声音可以使人感到毛骨悚然,但是我并不害怕。

“叫他去联合陆阎王吧,到阴曹地府里去联合陆阎王吧!”

“我看他就是陆阎王派来的,啥子共产党?”

“叫他说清楚,他是哪里派来的。”

“……”

又是一片叫声,责骂声,我简直弄得听不清谁在说什么了。但是我不认为可怕,我还想解释几句。但是说不下去,大家乱七八糟地打岔。忽然有一个人噗的一声就把桐油灯吹灭了,另外一个人吹了一声口哨“唧——”,接着就在黑暗中有人叫:“打死他****的!”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拳头就落到我的头上了,跟着一个烟杆脑壳打在我的头上,起个大包,因为头发厚,算没有打破。我叫喊:“同志们,不能这样胡闹……”坐在我旁边的苏老爹把我的头抱住,就往他的怀里一按,用自己的身子把我掩护起来。接着就听到许多拳头打到苏老爹的头上和背上。苏老爹大叫:

“不要乱来,不要乱来!”

王大山也大叫:“是哪个把灯吹灭了?点起来!莫非他长翅膀飞了不成。”

灯点起来了,我从苏老爹的怀里挣扎着抬起头来,就看到苏老爹的左前额在流血了,很显然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青年用铜烟杆把脑壳敲破的。我很难过,但是我来不及安慰他,我必须赶快防止大家再打起来。刚才我挨的那一拳头,把我打得清醒一些了,这场打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陆阎王要抗日,也要联合”的那一句话引起的。这一句话在原则上当然是正确的,但是和这里的特殊情况是不符合的,所以大家被激怒了。陆阎王是这一方的大恶霸,我来的时候在路上就听说了。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抗日,日本人来了,第一个打旗子欢迎“皇军”的一定是他。我必须进一步说明,来平息众怒。

我大声地说了:“当然,像陆阎王这种人是不会抗日的,日本人来了,他会去当汉奸的。他要当汉奸,我们就杀他的脑壳!”

王大山说:“对啰!这还像说的一句人话。”

另外一个大汉说:“不管他抗日不抗日,先取他的脑壳来祭旗,我们再去打日本鬼子。”

这一句话显然是不全面的,但是我再也不敢去纠正了。

另外一个又说:“啥子抗日,还是打土豪分田地最要紧。”

这一句话更明显地违反党的政策,却居然得到许多人的附和:“对呀,对呀!”我也不敢去纠正了。我想,算了吧,今晚上是再也谈不下去了,从明天起,我挨一挨二找人个别谈话,先说通几个,再来开会。特别是要说通王大山。从今晚上的情形看来,他在农民里的威信很高,大家都肯听他的话。于是我建议:

“今晚上算了吧,明天我找几个人谈谈再说吧!”

“走哇,走哇,哪个来听你说‘降书’。”

“明天要他说清楚来历。”

于是大家都散了。

这天晚上,我和苏老爹两个回来,在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我闷闷不乐地睡了,在床上不住翻身。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想,要怎样才能把党的正确政策解释给农民同志们听呢?

今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和苏老爹仍旧坐在土坝边瓜架下,山村黄昏的景色还是那样迷人。田野里的秋虫还是在唧唧地叫,远处仍然听到赶牛回家的“呵呵——叱——”的声音。但是我再也不为这种牧歌式的秋天景色所陶醉了。昨天晚上挨了打,我的良好情绪再也没有了,只是愁闷不已。我不知道怎样来完成我的任务。我叫苏老爹今天去叫王大山来谈谈,王大山也一直没有来。

我问苏老爹:“王大山为啥这时候还不来?”

苏老爹迟疑一下,回答说:“他说他今天白天忙,晚上才能来找你。”

两个人又沉默不语了。那远远村子里谁在吹牛角,呜呜地越发令人难受。过了一会,我又把今天对苏老爹已经说过好几遍的话又说起来。我说:“同志们不信任上级派来的人是不对的。难道他们怀疑我是陆阎王的脚爪爪吗?”

苏老爹想了一下,回答说:“这也难怪,你看你昨夜晚说的那些话,哪一个听得进去?我要不是这几天听你摆的多了,又看出你是一个好人,我也不信。”

“我是党派来的,口号也对得上,平白无故怀疑我,为什么?”我埋怨地说。

“咋的是平白无故?”苏老爹说,“前年暴动失败后不久,陆阎王就派过一个叛徒来这里接过头,他自己说是县委派来的,也拿得有口号。歪把式就和他接上头,并且把他带去找陈老师。幸亏陈老师机灵,察觉这个人来路不明,盘问一下,露出了马脚,才没有上当。”

我说:“原来是这样。”我又问,“哪个陈老师?”

苏老爹回答:“就是你来这里要我找的那个老陈。那年暴动就是他一个人跑掉了。因为他去县委接头,迟回来一天,不然也和老丁他们一起牺牲了。”

“他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他过大山那面去了,起初听说在江口场教书,后来就不晓得到哪里去了。”

“他没有回来过吗?”

“他哪里敢回来,陆阎王扯起网子在等他哩。”

我又问:“那个叛徒呢?”

苏老爹说:“这号人还能叫他活着害人?给歪把式几个青年小伙子拉去审问清楚,就收拾了。”

我说:“这种家伙是应该惩办的。”

苏老爹却什么话也不说了,老是吧他的烟杆,又过了一会,他突然说:

“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好人。”

苏老爹无头无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我莫名其妙。我也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苏老爹叹了一口长气,又慢慢地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是一个好人……”

这一下才引起我的注意。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老爹吞吞吐吐地说:“没啥意思。”过了一会说,“我看你还是回去好。”

“回哪里去?”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苏老爹说。

我不以为然,说:“我还没有接上头,任务没有完成,我回去干什么?”

苏老爹说:“没有人信得过你,留在这里也是枉然,说不定还会出事。”

我满有信心地说:“出什么事?就是陆阎王晓得我在这里活动,他也把我莫奈何,现在是国共合作了。”

苏老爹摇头说:“陆阎王才不管你啥子合作呢。不能明杀,他就暗杀。……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他忽然停住了。

这时在远远对面山的山坳坳里出来两个火把,慢慢向山沟走下去了。这里的人走夜路就兴用干竹篙压碎点燃当火把,又照亮夜路,又防野兽。苏老爹站起来看了一下,说:“他们就要来了。”

我问:“哪个他们?”

“就是歪把式几个青年人。”

我知道他说的歪把式就是王大山,这里的人都这样叫他,我看他昨天晚上对我那样粗鲁,那么歪,这个诨名硬是取得合适。我想那正好,今晚上要好好和他谈谈。我要批评他这种对待上级的态度。我说:

“他来了正好。”

苏老爹有点着急的样子,说:“我看你还是快走的好,离开这里。我信得过你是一个好人,才这样对你说的。”

我问:“你这是啥意思?”

苏老爹迟疑着不回答,忽然看到山沟那边山坡坡上又现出了火把。

苏老爹像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说:“哎,他们就要下沟了,我信得过你,就告诉你吧,他们今天晚上要拉你去审问。”

我听了非常奇怪,审问这两个字怎么能落到我的头上来呢?我怀疑是听错了,问:“什么审问?”

苏老爹说:“审问就是问案子,把你押起来,问你的话,问一句,你说一句,不说就整你。”

我奇怪了,他们对一个党员怎么可以这样无理,特别是对上级派来的同志?我说:

“他们这样无理吗?”

“什么无理,对付敌人就是这样。”

“我是敌人吗?”

“他们反正不相信你是上级派来的就是了。”

我说:“那怕什么,真金子不怕火来烧,我是真共产党,还怕他们盘问吗?”

苏老爹说:“我看你是个读书人,不懂这里的事情。我怕你还是用昨夜晚你说的那些话和歪把式去顶,顶出祸事来。你不晓得歪把式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粗人,说不对就动手动脚,有时还动刀动枪。在这山沟沟里,杀个把人,算得个啥子?我怕你撞到他刀口口上,要背时。”

我生气地说:“怎么,他敢杀我不成,他敢杀上级派来的同志?了得!”

苏老爹说:“他要真晓得你是上级派来的同志,那有啥子说的?他会乖乖的啦。你要他的心子,他都能给你掏出来。如今他不信你了,他很疑心你是陆阎王派来的人。他今天就叫我看住你,今晚上要提你去审问。我和他吵一阵,他也不信,他们几个都不信。风头不好哩,你还是躲过他这一回吧。”

我听了苏老爹的话,不能不吃惊,不能不考虑了。看来歪把式就是粗鲁得很,昨夜晚他掌握会场掌握得那样糟糕,今夜晚恐怕比昨夜晚还要坏,不杀我也要整个半死,那太糟糕了。我不能不考虑苏老爹的一番好意了。我问他:

“你说怎么办?”

“你还是马上走了的好,回去吧。”

我怎么能回去呢?我到这里来没有完成任务,还这样狼狈地落荒而逃,回去说起来也羞死人了。我说:“我没有接上这里党的关系,我不回去。”

这时那火把走过沟底,开始上这一匹山上来了。苏老爹看到了,越是着急。他说:“这左邻右舍都没有你躲的地方……”他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就翻过大山到江口场那些地方去,碰碰看能否找到陈老师。”

对了,我这次来接头主要是找陈老师,没有找到他,倒惹这些麻烦来,不如去江口场找他试试看。我同意了,苏老爹把我的小包袱拿出来交给我,给我指路说:“你从这右边绕过去,慢慢摸黑走。下了沟就顺沟朝东去,路上有栈房。你今夜歇一晚,明天从那里上山。你千万莫向左边走。”

我匆匆地背起小包袱,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我竟忘记向苏老爹告辞。才走不过一根田埂,他又叫住我,他进屋拿什么东西去了。一会儿,他又出来了,撵上了我,在我手里塞了两个包谷粑粑,说:“明天过大山,一百多里,带两个粑粑路上垫肚子。”他说罢就匆匆地回转去了。

我接着那两块热烘烘的粑粑,不觉掉下眼泪来。不是伤心,苏老爹越是对我这么好,越叫我感到惭愧。想到我自己现在的处境,我是多么无能呀!

我匆匆地顺着山腰走下去,还没有走到山腰转弯处,就看到来的两个火把一闪一闪地慢慢地走上来,同时又看到从苏老爹屋门打出一个火把,匆匆地跑过去迎上那两个火把。不多一会就听到有声音在叫喊,好像是在争吵。过一会,三个火把都顺着左边大路追下去了。大概是苏老爹带着歪把式追我来了。

我看着那愈去愈远的火把,我真的坐在路旁石头上伤心落泪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天上的寒星在战栗,好似在为我而伤感。山林的夜风飒飒吹过,也好似在为我而叹息。我呀,我呀……

我走了三天,才翻过那匹大山,走到了江口场。这里已经不是在大山里头,却是起伏不平的丘陵地带,物产富饶得多,人烟也比较稠密,江口场就坐落在一条从大山流出的小河上,看来却也繁华。我进场找一个小栈房住下,就打听好小学校的位置。第二天一早,我就到那个小学去打听陈老师的下落。我在门房问那个传达:“你们这里的陈老师在学校里吗?”

那个传达略微有些奇怪的样子,暗暗地上下打量我。我心里想,莫非陈老师在这里已经出了事情了吗?那个传达回答:“陈老师早就不在我们学校了。”

我问:“他到哪里去了?”

他回答:“不知道。”说罢,便忙别的事去了,不再理我。

我走回栈房,很失望,一时想不出一个主意来。晚上我想,陈老师假如没有离开这一带,他总不外是教书,我就在这一带小学校挨一挨二去问他个遍,看找得到不。好在现在已经开始抗日,国民党再不那么盘查森严,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了。

我跑了几天,问了几个小学,都说没有姓陈的老师,我越加失望了。怎么办呢?回百丈崖去,当然不行;回省城去,更没有脸,只好坐在栈房里发愁。自己过去读了许多书,现在简直一点也帮不了忙。

第四天,我吃过晚饭,在栈房堂屋里闲坐,向人打听回省城去的路。一个住在隔壁房间里姓张的房客也出来闲坐,我们就闲聊起来了。他是跑点小生意的,他问起我的职业,我只好说是小学教员,到这里来找一个姓陈的朋友介绍职业的。我说找了几天没有打听得到,我没有办法,只好回省城另打主意去了。他就给我出主意:“他既然在那个学校教过书,有时恐怕也会转回到那个学校来耍。你何不留一封信在那里,碰碰运气,他的熟人看到也会转给他的。”

没有别的主意,只好这么办了。第二天一早,我写了一封短信封好,送到小学校去交给传达。传达起初不肯收,我说万一陈老师回来就交给他吧,他才收下了。我在信里用一个普通的朋友的口气写的,但是从信里完全可以看出接关系的口号来。我回栈房准备再等两天,不行就只好回省城去了。

奇怪得很,就在第二天,我上街后回栈房,栈房伙计交给我一封信,说是刚才有一个人送来的。我打开一看,真是喜出望外,陈老师果然收到了我的信了,而且我昨天去留信,今天他就回了信,看来陈老师一定就在这个场上,说不定还是在那个学校里。那个传达害死了我,叫我这几天到处打听,跑了不少冤枉路。我真该感谢隔壁房间里那个做小生意的人,多亏他给我出这个只有万一希望的主意。但是他昨天已经走了,不然今天告诉了他,他也该多高兴啦。

我又把那封信仔细看了一阵,却又是奇怪。估计陈老师就住在这场上,他却在信中要我到五十里外东皇山里清虚观去,叫我在庙里去找一个叫胡道人的,便知道他的下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不过是一个新党员,对于党的秘密工作,几乎完全不懂,既然他叫这么办,我也只好照办,除此以外,我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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