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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梦 确定?不确定?2

挂了电话,柏钲信步走进那家老板娘的店铺。店铺不大,没有什么格局、装潢可言。食品操作台上摆满了食材、佐料。东西虽多,却很有条理,也很清爽干净。可是,柏钲并不太愿意在这种小店吃东西,并不是嫌弃,而是某人虽然长得很健壮,但肠胃却有些弱。所以出门不太能够吃一些当地美食什么的。之所以进来,主要是想看看刚才老板娘为什么笑得如此动人。

“请问,想要吃点什么?”老板娘见有人走进店里,立马切换到生意模式。

“呃,来一碗海南粉吧!”柏钲其实只是想开展自己的每年必修,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可是他觉得和生意人相处,必须得投其所好,而这里他觉得最好的方式必定是先照顾人家的生意,然后一切相处才能顺理成章。

“好嘞!稍等,马上就来。”老板娘迅速展示了自己的“专业素养”,没几分钟,海南粉就端到了柏钲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料理,柏钲开始犯难。一海碗的分量,老板娘实在的叫他腿打哆嗦。从背包里取出自己的筷子,开始“享受”美食。清爽的味道适合今天的天气,味道挺海南。消灭完料理,是对料理人最基本的尊重,可是柏钲害怕体现了尊重后,身体会对自己不尊重。

老板娘从柏钲开始拿筷子就注意到了,说道:“年轻人,讲究的嘛,我们这的筷子也是很干净的。”

柏钲开吃后,听到这话,便抬起头来,“老板娘,您别介意,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我的肠胃较敏感,再加上有很多店家会使用一次性餐具,所以我出门就习惯自己准备餐具了,已经很多年了。”为了接下来的话茬,柏钲还是觉得有必要让店家对自己有好感,最起码不能厌恶,所以这个一定得解释一下。“老板,刚才我刚进来时,看您挺高兴的,那一瞬间特别漂亮,我就顺手帮您拍了张照片,您不介意吧?”问话礼貌绅士,再配上那张桃花脸,哪个女人会介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中华民族文化博大精深,这会儿拿出来用,刚刚好。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老板娘见这么个大帅哥夸自己漂亮,早就把柏钲拿筷子的事扔到九霄云外了,脸上也恢复了店家常见的笑容。

“既然不介意,要看一下吗?”柏钲拿出相机,翻出刚刚拍的那张照片。

老板娘见此刻也没有什么客人,便擦了下手,走到柏钲坐的桌子前面。照片里的老板娘笑得真诚开朗,并不是惯有的迎客时所有的笑容弧度,而是那种满足的笑容。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可是还是让人觉得美,不是青春靓丽的美,是属于时间和岁月馈赠的一种美。

“怎么样,您漂亮吧!”柏钲真想不出自己也有嘴巴抹了蜜的时候。

“是你拍的好,我没什么好看的。”老板娘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有些害羞。

“老板,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时机已到,柏钲迅速抛出话题。

“哦,也没什么事,就刚才一个姑娘,吃我做的东西,吃得特别香,像吃了龙肉似的,笑得也特别好看,叫人看了就高兴,我都没注意到自己笑成这样了。”

“老板,给我来一份糟粕醋。”刚说了没两句,又有客人来了。

“不聊了,有人来了,谢谢你啊,小伙子。”老板扔下这句话就回操作台继续做事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妙人感染力这么强,短短的时间就能让陌生人笑得这么毫无防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距离,越陌生,安全距离越远,防备也越大。能让人在短时间内防备迅速降低,要么太会伪装,要么真的天真无邪。为什么一件小事诱发了自己那么大的好奇心,竟让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无法用理智进行分析,看来得再多读些书了。苍天哪,这到底是什么鬼逻辑。

适当的消灭了些海南粉,没有全部吃完,对老板抱歉的道了声再见,拿好东西沿着街道继续向前。旅行的意义,就好比读哈姆雷特的读者一样,各人各不同。于柏钲,则是他发现真正的自己,隐藏的自己的修行吧。或者,就是有这个想法了,就是该出门了而已。用相机记录着不同的存在,一个个没有正式营业执照的摊位,一杯杯简单的漂着两片青柠的水,一个土土的的塑料砂糖罐,一个认真演算的少女……这种种都构成一个个故事,对于从来只尊重事实的柏钲而言,他竟然觉得这是故事,想必今天是海南粉吃多了。

继续向前,“怎么样,这道题会做吗?”有些软侬的语调,声音却清脆好听,刚刚经过的地方传来声音。今天做了太多奇怪的事,这个声音不允许自己好奇了,理智逼着脚步向前。带着些许不甘,逛了半天古街。柏钲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走重复的路,只要条件允许,他都会凭着自己高人一等的脑壳设计出不重复的或尽量不重复的路线完成旅行。毕竟人生在世百年,可看的存在,可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应该少做些无效的事。

可刚才都做了些什么?莫名的花了这么久逛了一条并没有太多特色的古街,就想停在这里,不想离开。这倒罢了,在不甘心,纠结,后悔这些如乱麻的情绪的摧残下不知欣赏了,拍了哪些东西后,拔腿朝着今天听到脆生生铃音般的摊位开始奔跑。

额上的汗水还没有干透,表情里没有疲惫,只有失望,那种失望是不曾有过的。即使当时在没拿下生态园建设项目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技不如人而已,还顺带认识了个不错的项目经理人。到底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那个摊位上已经没有水,没有砂糖罐,没有演算的少女,也没有那铃音般声音的来源。擦了下汗水,整理了一下情绪,重新做回自己,向出租车停留的地方走去。

灯光昏暗,适合用来调整心跳的节奏。在出租车前,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那里,是她吗?是在等谁的呢?这次应该不是梦境吧,柏钲绝对绝对不会用掐自己的方式来验证的,啊啊,恨自己,感性早就战胜理性,带着他的手指掐了自己的大腿。步伐好像慢慢地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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