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两人相视。气氛有些尴尬,“唔,咦,稀稀,你回来了?”颜母说,妈,你醒的真是时候。颜稀在心里暗暗说着。但颜稀还是很淡地说:“嗯。”对于昨晚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颜稀绝口不提。而颜母也是绝口不提,这母女两个,配合的那个棒!
“那个,妈,我爸上午十点做手术,您盯着点就行了,我下午一点下课,上完我就回来。”颜稀双手抱住颜母的两个胳膊说。
“嗯,你去吧,看看小和,你送他去上学吧。”颜母说着。
“嗯。”颜稀转头走了。煦暖看着颜稀的背影,心里的某个角落空虚了,真的空虚了,或许是整个心吧,把整个心都个了颜稀,可煦暖却对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世,这对颜稀是多么大的打击。
颜稀走向颜和,看到的却是他在哭,十五年来,颜稀一家一直将他捧在手上,就连赌博,吸毒的颜父都将他捧在手上,可如今他却哭了,颜稀真的不知所措了。
“小和,你怎么哭了?”颜稀抱着颜和,眼里出现了几分心痛和疼爱。“姐,我没事,只是第一次觉自己这么没用,爸爸生病,我却什么都帮不上。”颜和擦掉了眼泪。
“没事,你还小,大了就有出息了,大了再报答,等你像姐姐这么大时就可以报答他们了,付出一切的代价报答他们。”颜稀说。'是啊,付出一切代价,就连初夜都可以。'颜稀有了几分自嘲。
“走吧,我送你去上学,好好上学,成为有用的人就可以报答他们了。”颜稀说。
颜和没说话,只是向前走着。颜稀跟在后面。
把颜和送去学校后,自己也走去了学校,走进教室上课。在十点就下课了,后面没课了,她一个人漫步在校园中,看着校园中的一草一木,努力的让自己消化掉昨晚发生的事。
走到榕树下的草坪上,缓缓坐下,慢慢的回忆着曾经的他和她,她记得曾经和煦暖说过:“煦暖哥,你知道吗?我喜欢榕树,喜欢它稳重,成熟,在心情难过时闻着花香,很安心,真的很安心。好像我只有在树下的时候,才很安心。”颜稀说着,煦暖坐在旁边听着她说话,很安逸。
颜稀想着想着,就想到昨晚的事情、昨晚的激情、昨晚的胆怯和冲动,颜稀就泫然泪下,慢慢的抱头痛哭。坐在草地是潸然泪下,哭够了就起身抱了一下身后的大树。转头走了。
颜稀走回了医院,走进了手术室外,看到煦暖,颜母坐在长椅上,皱着眉。“妈,你们怎么了?”颜稀问颜母。
“稀稀,你爸爸手术做了3个小时,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啊!”颜母结结巴巴的说。
“没事的,妈,现在的手术不做个3、5个小时就不必要做手术了,妈,您不用担心,您看,医生出来了,应该做完了,我们看看。”颜稀把颜母搀起来走到医生面前。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医生,我伯父怎么样?”颜稀和煦暖同步问着。
医生感到很奇怪,这两个人?“噢,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病人醒过来就没事了。放心,放心。”医生安慰着颜母,拍拍颜母的肩走了。
“妈妈,你看,爸爸已经没事了,我们就等着爸爸醒过来就好了,我们慢慢等,一定会醒过来的,放心。”颜稀安慰着颜母。她知道,爸爸虽然狠狠打着妈妈,但妈妈还是很爱着爸爸的,因为这个,颜稀忍了十八年,就只为了妈妈。如今为了妈妈爱着的爸爸舍去了自己的初夜。
“嗯,我知道,你爸爸出来了,我们去病房吧。”颜母和医生一块推着病床,走向了病房。护士把颜父移到床上后,坐在病床的旁边,双手捧着颜父的左手。潸然泪下。
“庄重,你醒来吧,你醒来我们谁都不管你,任你吸毒,任你赌博。”颜母结结巴巴地哭着说。颜母哭了好一阵子,哭累了,趴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