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咱们哥仨,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了,说好,咱们要是有一个敢背叛的,嘿嘿,别说咱是兄弟。”他在那像模像样的说着。左手手中拿着碗水,右手拿着香。“小胖,拿针了没。”
小胖茫然的看了白浩一眼。
“白浩,拿针干嘛?”
“你傻啊,不拿针怎么滴血?”白浩重重的打了两下小胖,小胖猛地躲了一下,让白浩落个空,白浩框了一下,“小样,敢躲了。”不容说脱下自己的拖鞋就打。
小胖一边跑一边躲“白浩,你也没说要拿针呀,打我干啥。”
“小样,学会给你哥犟嘴了是不,看我今天不收拾好你。”白浩哈哈直笑,在笑中不忘打小胖两下。
“好了,别打了,快上课了,赶紧的。”我说,“血,我想想啊。”我看了一下四周,也没什么尖锐的东西。
“不然,咱们用牙咬破?”白浩迟疑到,“电视上都是这样的。”
“会不会很疼”小胖说。
“就你最胆小了”白浩对小胖说,“你说你那么大的肚子,胆子怎么那么小耶。”
小胖白了白浩一眼。白浩看着我们俩,有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一想,怎么的做大哥的也要第一个吧,一咬牙一跺脚,狠心一咬,鲜红的血液从手指流淌,那叫一个疼呀。
小胖看了白浩的手指,“疼吗?白浩。”
白浩没有理小胖,赶紧把自己的血流在了碗里,“初晨,到你了。”他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我看看白浩,见他都下口了,自己也没办法,心一横,也咬了下去,疼痛感猛的涌了上来,我赶紧把仅有一滴血滴在碗里。
我和白浩一同看到小胖那里,“那个啥能不能不滴血了,我晕血的。”
“你觉得呢”我和白浩一同答道,“你晕血现在怎么不倒?”白浩鄙视了一下小胖,“我帮你吧。”
小胖以为白浩替他滴血呢,赶紧说了好几声谢谢。白浩一脸坏笑“谢什么,应该的。”一把抓住小胖的说,不由分说咬了一口,幸好下口不是太重,不过也比我重多了,小胖就在那里嚎,不,是哀嚎。
我们三人滴完血,白浩先喝了一口,我第二,小胖第三。喝完,白浩接过碗,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我和小胖惊了一下子,我猛然想到这个碗还是自己从家里偷出来的,本想用完在换回去呢,现在。小胖被吓了好一吓着。我们俩,像是达成了什么契约,都看着白浩。白浩也能着呢,拔腿就跑。
不知不觉到了学校,我们村里很穷,学校更穷。学校有两间屋,泥土筑的墙,墙上还布满了裂缝。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有时候下雨,就是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一下雨,我们就没法上课,到处拿盆接水。教我们的老师,听说是城里的,不知道为何来到这个穷地方。他在课堂上很严厉,在下课后确很和蔼,我看他总是看着我们玩耍笑,也不知道笑什么。我最喜欢他给我们讲城里的故事,讲述城里的楼房,车,飞机。
我们到学校,正好在上课,我估摸着时间没太晚。悄悄的做回自己的座位。小胖来的最晚,没法,先天体胖。小胖也没我们那么聪明,在门口重重的打声“报告。”老师吓了一跳,脸色发黑看着小胖,“说说,这是几次了”老师的教尺在桌上拍打着,“你说你家那么近怎么就来不早呢,你看看人家张秀丽,家离的那么远,来的还那么早。看看成绩,看看相貌怎么也比你强。”老师的脸通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胖看了张秀丽一眼,满满的怨恨,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张秀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小胖不说话,和老师怒目相对,白浩赶忙解围道“老师,别生气哈,气大伤身。”老师和白浩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他也让着点白浩。“哎,行了赶紧回去做吧,”老师眯梁了一会,“李初晨,起来背背昨天的课文。”
我当时就蒙了,昨天晚上就和白浩小胖一起玩了,哪还记得课文的什么事呀,我有些无助,张秀丽看了我一下。她坐在我前面,因为教室特别小,我们离得特别近,她在她的小黑板上写下昨天的课文,我们没有书的,仅仅老师手里有一本,我们只是人手一个小黑板。她写的很快,以致与有些字认不太清,我磕磕巴巴的念了下来,抬头看看老师的脸。他没表示什么,示意叫我坐下。又讲了一会新课时我们就下课了。
一下课,白浩就疯跑出去,小胖在后面追。我起身,准备找他们去。老师却叫住了我。
有些纳闷,自己没有干什么缺德的事呀。老师几乎什么事都管的,他总说,上学,学的不是书,而是学做人。所以,他总是管这管那的,唠唠叨叨,估计更年期吧。
“那个张秀丽,你也来一下。”他看向面前做题的她,招了招手。
我和她来到旁边他的屋子,他的屋更小,但里面包含了全部用的东西,衣橱,锅,床,书桌,一辆自行车等等。屋里虽然很挤,但是很干净,房间也很有序的排列。我和她坐在床上,老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们俩都是孤儿,我的一个朋友住在城里,膝下无子希望领养个孩子,我听他们说想要一男一女,我就想到了你们。”
张秀丽沉默了,我看着张秀丽,也思考了一下。老师看向张秀丽“你呀,就应该去城里,你学习认真,相信你在未来有很大的前途。”老师摸了摸张秀丽的头“你的家庭情况我也了解,放心,我会和你婶子那里说的,关键是你,想去还是不想去。”
张秀丽看了看我,我有些无奈“看我干嘛,我也在想着呢。”我转身看向老师,有些迟疑“我学习又不好,也不会努力,为什么找我?”
老师哈哈一笑“你呀,是我见过最淡定的学生,处变不惊就是形容你的,李初晨,你的潜力觉对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大。”我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了白浩和小胖,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孤儿,我们都是被遗弃的孩子,自己的家里一个比一个穷,小胖家最穷了,我想想,我和白浩要是离开了自己的家都能活下去,小胖不一样,他家里穷,所以小胖是被虐的最惨,有时候交际都不会话。只知道干活,他最容易受骗了,这个机会就给他吧。
“老师,不然我得名额就给小胖吧,我相信他,”我看看老师的表情,嘿嘿一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好养活,长的也不孬耶。”
老师有些诧异“为什么?不应该呀,我觉得你是最有可能答应的,你的家庭,你的性格,应该立马同意的,为什么?”
“因为你不懂我,”我悠悠道。
“你们先在想会,一会再给我答复。”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