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
我只是你们宁家想要崛起的一枚棋子。
我的爱情,我的婚姻,在你们眼里只是向上攀爬的梯子。
你们把我谷少星当成了什么!!!
还有你,宁芝,枉我爱你恋你喜欢你。
在我们大婚的日子里。
你却对我说,与我永无真情可言!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哈哈!”
谷少星哈哈大笑地嘶吼着!“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宁家永无出头之日,宁芝你既对我如此绝情绝意,那我谷少星对你的爱将十倍百倍的用仇恨来还!”
“雷狱降临!”
谷少星大喝一声,他的身体周围,噼里啪啦,一丝丝深蓝色雷光缠绕而生,如游龙走蛇,声势骇人!
宁芝本来站在谷少星跟前,这时被宁振涛一个闪身拉到了边上。
宁芝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倔强无比,她声音不大,语气却也坚决,道:“我宁芝也发誓,无论你如何阻挡,我宁家一定会重拾遗失的荣耀,不,我们的荣耀已经找回来了!”
“好,好,好!”谷少星一连道了三声好,“好得很!那就看看你宁芝有没有这个本事!”
谷少星说完,神色疯狂,双手齐齐捏诀,喝了声,“雷蛇!”
只见缠绕在谷少星周身的雷电光束顿时翻腾,赫然化作蛇,栩栩如生,摇曳着尾巴,吞吐着雷光蛇信子,朝宁家所在席次扑了过去!
众宾客霍地站起身子,望着大堂之上肆虐的雷电。这就是谷少星的能力吗?也太厉害了些。一众宾客,大都被谷少星展现出来的能力所慑。
眼看着雷蛇就要肆虐到宁家坐席,一道银光自宁家席次间暴射而出,与深蓝色的雷蛇撞在了一起。顿时银色的,蓝色的光芒在空中炸裂开来。
一个相貌普通,扔到人群里都不冒头的少年,如李岩一般高低,从座上一跃而出,站到了宁家的席次前,抬手按在宁振涛的手上,冷冰冰地道:“伯父,今日那野小子说得对,我们宁家不靠任何人,这谷少星想逞能,还用不到伯父出手,且让侄儿会会他!”
见有人挡住了自己的“雷蛇!”,谷少星哈哈大笑道,“这不是被你宁家藏起来的天才么,怎么,今日敢出来见天日了!你们这帮胆小鬼!!!想会会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雷蛇!”谷少星捏诀间,四条雷光凝聚而成的雷蛇咆哮着朝宁家少年逼了过去。
“雕虫小技!”那宁家坐席前站立的少年冷哼一声,道:“唤剑,兵之剑出!”
一把普普通通的,甚至有些鄙陋的长剑,就那样诡异的出现在了宁家少年面前,少年手一挥,那和雷蛇比起来实在是丑陋异常的长剑嗡嗡一响,如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朝着雷电怪物悍然扑了过去。
在雷蛇和长剑相触碰的瞬间,长剑颤抖着,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只是阻了阻雷蛇的去势而已。
“哈哈哈哈!”谷少星狂笑道:“宁无缺你是来搞笑的吗?”
这时雷蛇已经距离宁无缺只有一步之遥,宁无缺却怡然不惧,又道了声:“唤剑!兵之剑,出!”
依然从空中出现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
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就是宁家传闻中的天才!这不是找死吗?就连李岩也紧皱着眉头,为宁无缺担忧。
可是这次出来的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把接着一把,嗖嗖嗖的,宁无缺的面前一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堵剑墙。
有人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是该有多少把剑!”
那雷蛇撞到了剑墙上,一瞬间整个剑墙都是雷电密布,光电缭绕,一柄柄的长剑摔落下来,消失不见,但最终雷蛇还是被剑墙吞噬。
“哈哈!这还差不多,勉强可以做做我的对手了!”谷少星继续狂笑,道:“既然你姐姐说,你们已经找到了荣耀,那就让我把你们这点可怜自信掐掉,让你们知道,言而无信的小人依然毫无荣耀可言!雷光之阵!”只见谷少星周身的雷电光束缠绕着凝聚在了一起,赫然变作一十八颗雷电光球,在空中摇摆着,按照某种玄妙的方位盘旋着。
“聒噪!兵之剑,杀!”宁无缺面前的剑墙,猛然朝谷少星推去!
谷少星听闻此言,气得一顿,捏诀都手都抖了一抖,道:“找死!”他周身盘旋的十八颗雷球,九九分作一组,一组朝剑墙扑去,一组在空中一个盘旋却是朝宁无缺砸去。
“兵之剑,阵法,双龙出水!”宁无缺如是一位少年将军,手一挥,只见密布的剑墙,陡然间,如是士兵得令,列队为二,暗合着双龙出水之阵,迎上了谷少星的雷电光球。
雷电与长剑,如是巨兽与战士,在空中对攻了起来。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谷少星操控十八颗雷电光球,宁无缺控制密密麻麻的长剑,竟都如是臂使,灵活异常,众人只觉得在看一场两军对战。
“这宁家小子,果真了得,居然将其祖上宁天精通的战阵与其自身能力相合,此子不凡,不凡呐!”宾客席上衣着蓝衫的矮胖老者感慨道。
“端木老儿,猪大肠的徒弟难道就弱了,我们在他们这般年龄时候,可能比肩一二?”另一个黑脸精壮老汉也是唏嘘长叹。
坐上另一个红脸老者听闻此言,怒视着黑脸老汉,道:“黑大锤,怎么,想打架?”这红脸老者是盛川学院的院长,名叫朱大昌,平生最是讨厌别人叫他猪大肠,但几个认识的老家伙,偏偏把音往“猪大肠”上叫。
“打就打,谁怕谁?”黑大锤名字当然也不叫黑大锤,但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黑大锤,久而久之,他本来的名字倒无人知道了,人们只知道盛川府武者学院的院长叫做黑大锤。
这时,蓝衫老者打了个哈哈,道:“两个老家伙,你们的脾气得改改啦,多大岁数了,张嘴就打打杀杀,大家伙几斤几两,又不是不清楚。有本事,也是得让你们徒弟比上一场才是。对啦,黑大锤,你那徒弟怎么没来。”
黑大锤望了一眼李岩,一张黑脸又是黑了几分,道:“还不是怪眼前这个混小子,我那徒弟犟得很,死活要跑出去找他那什么劳什子好兄弟,现在好得很,这混小子倒好生生的在这里闹腾,我那一根筋的徒弟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找人呢。”黑大锤说完望了一眼蓝衫老者身后的黑衣少年道:“这个小家伙也是你的徒弟吧,等到了国典之日,定要让我徒弟和你这徒弟也打一架。”看得出,说起徒弟,黑大锤也是得意万分。
蓝衫老者哈哈一笑道:“修齐,还不见过你几位师叔伯。”蓝衫老者身后的少年可不就是李岩和牛娃当日测试时见到的那冷峻少年,今日也是跟着他师父来到了宁谷两家的婚礼现场。“弟子苗修齐见过各位师叔伯。”冷峻少年抱拳,微微鞠了一躬,神色倒也诚诚恳恳。
“哈哈,果然是个好苗子!”朱大昌和黑大锤见少年乖巧懂事,也是忍不住赞出声来。
这时蓝衫老者瞥向了一个美妇,哈哈笑道:“籍院长,你这学生也胆子不小哇!”
籍水彤丹凤眼一瞪,掩饰掉了眼角中的担忧,道:“是呀,这小崽子,胆子也太大了些!”籍水彤说着朝黑大锤瞧了一眼,轻笑道:“黑大锤,你那徒弟若是知道,他这个好兄弟今儿在这有个三长两短,定是不会好好修行的。”
黑大锤知籍水彤是激他,却也只是哼了一声,没说话。他也心知,自己那宝贝徒弟性子忒犟,这臭娘们说的倒也不假。只是这个混小子竟敢当着皇后的面闹事,这事着实也不好插手,一张黑脸上的眉头不禁皱了又皱。
这四人就是盛川府四大学院的院长,今日也是受邀前来吃酒席,正坐在大堂右侧的一桌,瞧着场上两位盛川府少年天才的龙争虎斗,也是谈论开来。
李岩见宁芝有了主意,早已心生退意,但谷府庭院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众银衣亮甲家伙围了起来,想必是为了护卫皇后的周全。他根本就没有溜出去的可能。
李岩便只得耐住性子,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制造些混乱,逃了才行。李岩的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睛倒也没有闲了,能见同辈中的天才激斗,也是瞧得心旷神怡,不禁感叹,虽然年龄相差不大,但自己的实力与这二人一比,实在是天上地上,不在一个层级上。这二人能力都是超强,且法师更以攻击力见长,是以两人每一击竟都似有千钧之力,也不知道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不过少年岂能服输,李岩见二人如此厉害,也激起了好胜之心,虽自知他现在无法与二人对抗,但自信假以时日,他也定不会弱了。
兴许是谷家和宁家也存着下一辈一较长短的意思,也没有人出来阻拦。仍由两位少年英豪从大堂里打斗到了大堂外。
一众宾客齐齐后退,为争斗的二人让腾开了场地。
雷电光球,噼里啪啦!神出鬼没,倏忽这里,动辄那里,灵活诡异。
剑林密布,铿锵作响!排兵布阵,一字长蛇,二龙戏水,变化多端。
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如是龙争虎斗,一时之间,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谷少星神情狂暴,却把雷电力量用得却是如穿针引线,妙不可言;宁无缺面无表情,却是把剑阵布得如是正义之师,正气凛然。
“好,不愧是军神之后,看我雷神之鞭!”
“聒噪!兵之阵,破釜沉舟!”
众人眼中,一十八颗雷电光球盘旋着猛地聚在一起,如是一条长鞭,一头握在谷少星手中,一头朝着宁无缺抽去。
而宁无缺,却是仿佛浑然未觉自身安危,所有长剑,陡然加速,密密麻麻朝着谷少星袭去,传来阵阵破风之声。
两人竟同时准备拼个两败俱伤!以己伤,换彼死!
眼看着那雷电之鞭就要抽到宁无缺头顶,密密麻麻的长剑就要将谷少星刺成刺猬。
一众宾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两道身影几乎是同一时候,出现在了宁无缺和谷少星的身边。正是谷家族长谷门云和宁家族长宁振涛。
一道水幕和一团云气分别遮盖在了谷少星和宁无缺的头顶。
那刺向谷少星的剑林如是一滴滴雨滴,击在了那水幕上,水幕仅仅是起了一丝涟漪。
而那抽向宁无缺的长鞭却是被那团云气吸了进去,一丝不剩。
“爹!”
“大伯!”
两个少年却很是不满,并不领情。两人同是极为自信之人,都以为自己赢定了,眼见着能分了胜负,所以此刻也都是心有不甘。谷少星一双眸子依然血红血红,如是择人而噬的猛兽,又似濒临爆发的火山,身子颤抖着,若不是被谷门云拉着,估计早就又冲了出去。宁无缺依然冷冰冰的,毫不示弱地回瞪了谷少星一眼,便立到了宁振涛身后,不再言语,倒是把目光朝李岩瞥了一眼。
谷门云怜爱地瞧了一眼儿子,把目光投向了宁振涛,道:“宁振涛,你宁家今日倒是威风的很,你女儿辱了我儿,你侄子又大闹我儿婚礼,是存心来找茬的?”
“谷家主,皇后娘娘,还有谷家小侄,我宁振涛管家无方,教女无法,才惹出了今日的笑话。今日之事,错全在我宁家。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吧,我们宁家尽可能的补偿!”宁振涛站在庭院中,抱拳对着正座中庭的皇后,谷门云以及谷少星一一弯腰赔礼。
“赔偿!笑话,你们拿什么来赔偿!”谷少星一跃而出,如暴怒的狮子,寒声道:“拿你们的命来赔偿吗?”
“谷家小侄,如若从此不再怨恨芝儿,那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也未尝不可!”宁振涛挺起了胸膛,盯着谷少星的眼睛,缓缓说道。
“爹爹不可!谷少爷莫要逼人太甚!”宁芝走到父亲的身前,摇着头道:“这事错在我,如若谷家少爷一定要用人命来偿,那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宁芝舍了这条命,能否换得谷家少爷平息怒气?”
李岩这时候,反而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事情是他惹出来的,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便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谷少爷,实在对不住!今日之事,有错的是在下,而不是旁人,谷少爷你真是错怪旁人了。”
“李岩,你!这里不关你的事情,你赶紧离开!”宁芝秀眉一皱,又是喜悦又是生气的说道。
“够了!”谷少星面色狰狞道:“好一对奸夫***!演的一场好戏,去死!”谷少星的眼神其实从和宁无缺的战斗结束后就一直并未真的离开过宁芝,这时看到宁芝娇嗔的表情,不禁怒火焚心,一口恶气压在心里,恨不得食人血肉。
“雷狱降临,雷蛇绞杀!”
两条纠缠一起的雷蛇,盘旋着,噼里啪啦的,朝李岩扑去,声势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