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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答案

自从回家后,银针再也没有说话。水沁想,他心中是有心仪的人了吗?

“沁儿,在想什么,皱着眉头可不好。”母亲在替她梳头,却发现水沁的心思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在想,沁儿的头发是很长了吧。”水沁调皮地说着。

“是啊,沁儿的头发很美啊。”母亲将水沁的头发用丝绸打着结。

日子是平静幸福地过着。

“爹,你怎么老是看着这局死棋啊?我陪你下棋吧。”水沁说着,她看不懂父亲眼底的涟漪。

“沁儿,听你师父说,你的棋艺都比得上他了。”水沐没有动棋盘。

“爹,师父都是说笑的。他总是让着我,好讨茶喝。”水沁想起师父的慈爱,却不知为什么离开灵山时没有再能见到他。

“你师父很疼你,沁儿。”水沐好像在回忆什么。“我本不想你学棋,没有教你,你却本就有天赋,又在灵山上钻研。沁儿,我不想你成为小心翼翼的人,不想你将来要因为什么放弃你自己的心。”水沐对沁儿说着,又好像是在对另外的人说。

水沁不理解父亲的话,她不知道这样会失去幸福,她想的,是一家人平静的生活,幸福的生活。

在家里的日子,水沁还是坚持打坐,父亲笑笑说:“沁儿,休息下,不要累着了。”水沁会再问:“爹,你能再煮出情茶吗?”每当这时,水沁发现父亲会沉默,不再说话,她也不再问。而那时,母亲就会望着父亲,跟着他的眼睛到很远的地方。

水沁跟着母亲学女红,已经很好了,她不知道这是出嫁姑娘要学的事。只是母亲总会说:“沁儿,做得真好,将来,谁娶了你都会幸福的。”她总是笑笑,她觉得那是遥远的事情,她有时会想,如果是他,会幸福吗?

夜晚,水沁拿出银针,它不再说话。她打开画卷,没有听到土熹的声音。她想,一直也没有听到木柯的琴声。她拿起那把剑,除了觉得它很锋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奇怪了,怎么都没有声音。”水沁自问道。

“沁儿,一个人说什么呢。来,我做了你最爱的绿豆汁。”母亲说着。

“娘,你不知道,在水境时,我能用灵心聊天来着。可是回家后,我好像失去灵心了,什么也听不见了。上次,我还问你有没有收到我在灵山上传达的灵心呢。”水沁边吃边问,却看到了母亲闪烁的眼神,她明白母亲应该知道什么。

“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上次问你为什么同族的姑娘都差不多互相认识,而我怎么一个也没见过。”水沁认真地问,她想知道答案。

“沁儿,我的女儿,这些为什么爹娘都不想让你知道,只想你在这竹林中快乐的生活。”水沁看着母亲疼惜的眼神,却怎么也不能理解。

“这里并不是水族生活的地方,所以你从来没有见过族中的人。而这里,修炼再高的人也无法传达信息。”父亲严肃的话让水沁了解到他们的与世隔绝。

“沁儿,不要再想了,也不要被你娘吓到了,她总是担心你的。我们只是想你快乐地生活在这里,远离外面的纷扰,只是想保护你,你明白吗?”父亲心疼地望着水沁,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她有太多的为什么。他后来想,当初如果不送水沁去灵山,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水沁还是他可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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