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濒死的石庆航,刘力拓快速跑到船舷旁,望向海面,一个救生圈在水面浮动着。
他立即来到驾驶舱,启动马达,向救生圈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分钟之后,刘利拓停下游艇,站在船头,拿着一根长棍,捅向救生圈。
由于是深夜,根本无法辩清救生圈中间是否有人,他只能用长棍戳来戳去。
突然,他感到身后有动静,立即转身,用棍子横扫出去。
在后面偷袭的正是周坚强,他用救生圈做诱饵,吸引刘力拓的注意力,然后他偷偷地从船尾爬了上来,准备对刘力拓来一记狠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刘力拓非常警觉,还没近身,就被棍子打中。
他极力忍住疼痛,紧紧抓住棍子,奋力向前推,同时双腿左右轮流使劲,游艇开始剧烈左右摇晃。
刘力拓曾是陆军侦察兵,陆地上的身手不错,但是,他不擅长海上的战斗,既要顶住棍子的推力,又要稳住摇摆不定的身子,这就令他有些手忙脚乱了。
周坚强加大摇晃的幅度,刘力拓终于坚持不住,被长棍顶入海中。
掉入海水的一刹那,刘力拓看准救生圈的方向,游了过去。
周坚强见刘力拓掉进海里,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力量似乎瞬间被抽走,他瘫坐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半分钟之后,他努力爬了起来,来到驾驶舱,开动马达。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游艇迅速向东飞奔。
十分钟之后,周坚强停下游艇,一屁股坐在椅子里。
歇息了一分钟之后,他开始仔细检查这艘游艇。
石庆航躺在甲板上,没了呼吸。
周坚强将石庆航全身翻了个遍,将其钱包、手机收入囊中,然后将其尸体掀入海里,骂道:
“贪财鬼,居然敢来打劫我,真是瞎了狗眼。你的脖子中了我戒指中暗藏的白头蝰蛇*毒,不死才怪。”
进入客舱,他发现一台电脑以及一个卫星上网的终端。
心中狂喜不已,他脱下内*裤,拉开上面的拉链,拿出一个用防水材料的小包。
小包里有两张银行卡、一个手机卡、一张身份证以及一个网上银行支付的u盾。
周坚强拿出石庆航的手机,把手机内原有的手机卡扔掉,换上小包里的手机卡。
紧接着,他上网,进入平洲银行的网址,将手中一张银行卡的卡号输进去,然后用手机和u盾,把账户的余额全部转入手中的另一张银行卡。
这张银行卡是南鲜国国民银行的金卡。
放下这张金卡,他拿起那张身份证,身份证的照片与他的模样有七八分相似,但是姓名是强周。
望向东南方,他自言自语道:
“警方一定知道了我绑架丘文容和高副市长女儿的事情,周坚强这个名字再也不能使用了。看来,我真的要到南鲜国,那里的整容技术号称世界领先,我改头换面重生吧。”
……
晚上十点十六分,距离黑狗岛七公里的海面。
马长远驾驶渔船,劈风斩浪,向黑狗岛驶去。
前方由远及近地传来马达的轰鸣声。
马长远紧蹙眉头,心中暗道:
“听声音,这是高速游艇正在全速行驶。听说过飚车的,可是没听过飚船的,今天真是开眼了,等会看看飚船是怎么个飚法。”
他操控船尾舵,向左侧转方向,准备让开水道。
但是,他小看了对方行驶的速度。
转眼间,船舷写着“天狼星1号”的游艇如同箭一般地贴着海面飞来,所经之处,海浪滔天。
见到对方根本没有避让的意思,马长远心中大怒,因为这种速度下掀起的大浪,直接可以把渔船打翻。
说时迟、那时快,他抄起渔船上的绳索,向游艇驶来的方向扔去。
游艇根本不管渔船是否会翻倒,不管不顾地驶来。
马长远抛出的绳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落在游艇的船尾处。
在渔船倾翻的刹那间,马长远紧紧抓住绳索的一端,瞬间被一股巨力拉扯地飞了出去。
运转真气,护住双脚,在水上高速滑行的同时,他一点一点地向游艇靠拢。
游艇上有两人,一人是驾驶者,另一人是三十来岁的壮汉。
驾驶者感到有些不对劲,转头看了一眼,隐约看到游艇后面拖着一个人,他命令壮汉到船尾查看。
壮汉回头望向船尾,看见了正在接近游艇的马长远。
他大吃一惊,掏出一把手枪,冲到船尾,向准备登船的来人射击。
马长远见到手枪,立即低头,同时全力运转真气,沿着绳索,向游艇冲去。
“砰!砰!砰!”
三声枪响,子弹在马长远的头顶飞过。
“嗨!”
马长远大喊一声,身形暴起,如老鹰一般扑到了船尾,双手如闪电般扣在壮汉的脖子上,使劲一扭。
只听得咔嚓一声,壮汉的脖子断了。
马长远接过正要掉在地上的手枪,顺势向前滚去。
驾驶者听到身后的打斗和翻滚声,左手操控船尾舵,右手拿起放在旁边的冲锋枪,向身后狂扫。
马长远左手抓住船舷,翻出去,整个身子挂在船身外面,躲过了密集的子弹,同时,右手向驾驶者开枪。
“砰!砰!”
两声枪响之后,驾驶者满头满身鲜血地趴在船尾舵上。
马长远手上使劲向上拉,脚上使劲蹬向船身,在两股力量的共同作用下,他跳入游艇,快速来到船头的驾驶室,把死翘翘的驾驶者推到一边,抓住船尾舵,控制住游艇。
五分钟之后,他停下游艇,开始检查游艇以及两个死者身上的东西。
打开一个箱子,马长远瞠目结舌:
两排,每排五枚手雷整齐地躺在箱子里。
望着这些手雷,他心中暗道:
“十个手雷足以炸沉一艘中等渔船,这两个人要干什么?”
望向黑狗岛方向,又看向来的方向,他心中隐隐不安,暗下决定:
“不行,我要回去,直到丘文容等人上了海警的巡逻艇,我再离开!”
……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太东渔业码头东面三十公里的海上,游艇。
高思媛看着越来越近的两艘海警巡逻艇,对丘文容说道:
“文容,刚才我爸爸来电话,要求我们不能对任何人说是马长远救的我们。”
丘文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如果警察问,我们如何回答?”
高思媛摇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爸爸说了,如果有警察问起,就说是不认识的人救了我们。”
她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的***,说道:
“这个人一直没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刚问了周坚强的两个保镖,他们说不认识打倒他们的人;周坚强跳海,多半喂鱼了。所以,只有我们两人知道马长远救了我们。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哦,周坚强为什么要绑架这个晚报的编辑?他为什么不醒?”
丘文容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她心里却想道:
“马长远对我说,***受周坚强指使,要给马长远下药。不成想,到头来害人不成反害己,自己吃了害别人的药。更加可笑的是,周坚强的保镖不认识马长远,把吃药的***当成马长远而抓来了。至于此人为什么不醒,马长远认为周坚强似乎又给他灌了一种药。哎,这样的同学,想想都可怕。怪不得有的大学生说,谢谢同寝,你没有对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