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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落难

令狐止一路上已经看到蒙古兵的踪影,知道窝阔台已经带领先遣部队已经到达大宋的腹地,杨陵君不久也应该到了。

“官爷,饶命啊!”不远处的巷角传来了衣服撕扯的声音,“哈哈。”女子的哀嚎声和男子的淫笑声夹杂着。

“官爷,求求你放过我孙女儿。”

“滚一边去,死老头。你们这些汉人就是如猪狗般的命。呸。”说完一阵惊呼传来。

“可恶!”令狐止提棍便冲上去教训那几个蒙古兵。

“砰砰砰”三声,分别从头部,胸部和腰部狠狠下了一棍,把三个蒙古兵打得屁滚尿流,第四个蒙古兵看清来者可是令狐止,用蒙古语大叫:“是令狐止,是令狐止,快禀告大帅。”令狐止当然听不懂蒙古话也不理他们,转身骑马就走,留下那位女子在那里哭哭啼啼。

令狐止心想:“如今的大宋更加的不堪,蒙古人又对百姓如此残忍,若有一个世外桃源能避开这中纷争那该多好啊。”

“驾”令狐止轻踢马肚继续赶路。

苏鸢领着十七护法连夜赶回南疆的五彩神教,“教主,好久不见啊。”一位矮个子的老人站在五彩神教总堂前说道。

只见那位老人个子不高,头发胡子全花白了,但是依然红唇皓齿,一副童颜,此人人如其名贺返童。

苏鸢示意阿芳和十七护法先退下,笑着跟贺返童说:“贺长老,自从那晚在林中一战之后,确实好久不见,不知教中事物如何?”

“哈哈,教主真会开玩笑,教中的各项事务不都在教主您的掌控之中吗?”

“好说好说。贺长老请。”苏鸢轻轻一挥衣袖先于贺返童步入五彩神教。

入夜,苏鸢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心里顿时感觉有些许落寞,毒毒看见主人不高兴,跳到她大腿上,有尾巴扫了扫苏鸢的手。

苏鸢摸了摸毒毒的毛说道:“毒毒,我回来了,但是总感觉自己好无助。为什么?”

毒毒“呜呜”叫了两声,

苏鸢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让你狠狠咬令狐……止一口吧。你去冰湖上趁白蟒还没死的时候喝了它的血,你已经是一件极好的解药。我让你咬他是想把之前他对我的照顾的恩情报了,他日后若遇到任何毒药,应该都会无虞的。”

毒毒点了点头,好像它听懂苏鸢的讲话。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教主。”

“进来吧。”

阿芳和十七护法进入苏鸢的房间,苏鸢放开毒毒,说道:“你们来了。刚好我有任务要吩咐与你们。”苏鸢小声吩咐任务,如此这般。

苏鸢回到五彩神教的消息早已进入了教中各位长老的耳中,长老之首林风说道:“苏鸢这个女娃娃年纪尚轻就来指挥我们,凭什么?”

“对!”

“就是!”

“说到好!”

赞同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风示意安静下来,说道:“但是苏鸢回来肯定会对我们有所动作,我们也趁早准备才是。”

“林长老,不如我们明天就来个逼宫怎么样?”

“什么逼不逼宫的,你当我们这里是皇帝老儿的地方吗?”

“我读书少,用不好词儿。”

林风看了一眼贺返童,贺返童点头示意一下。贺返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提议,明天我们……”大伙听了贺返童的提议都一致同意。

话说令狐止从塞北往南方赶路,一口气奔回巴蜀地带,不日就能到江陵府当年凌波派的地方。令狐止逐渐看到了熟悉的人们心中也放松了不少,当晚便投宿客栈,准备好好休息一下。连月的风餐露宿令狐止脸上长了不少胡渣子,与往日英气逼人的少年模样已大不同。所以店老板看见令狐止走进客栈便招呼道:“这位爷,是住店还是吃饭啊?”

令狐止说道:“住店。”

小二领了令狐止到客房,令狐止便问道:“这位小哥,这段时间可有太平些?”

小二叹了口说:“别提了,听说现在上面又要割地赔款。那蒙古鞑子很快又要来到这儿,还有上面再找一个人,叫什么令狐止,说蒙古那里有个大官要与那个令狐止决斗。这位爷,看你应该是走江湖的,令狐止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狐止笑了笑说:“我只听说,他当年教训过蒙古兵。”

“就是啊,这回蒙古人不就来找他麻烦嘛。”那位小二说道。

“哎,这位小二哥,我还听说过当年和那位令狐止一起打蒙古兵的那个叫宇文轩将军,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小二看着令狐止。

令狐止笑道:“没什么,只是你们如果知道那个将军在哪里,就很有可能知道那令狐止在哪里嘛。”

“可不是嘛,但是宇文将军他不知道哇。”小二说道。

“你怎么知道。”

“宇文将军被贬到重庆府这里,你不知道么?”

“嘿,我刚到重庆府,咋知道这么多事?”

“也是。”小二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令狐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好笑:“幸亏令狐止你现在胡子拉渣的没人认得,要不然还没到目的地就被人抓去打仗了。”又一想:“这么巧宇文大哥被贬到这里了。找个时间要去他那里看看。”

现在要干的事是吃饱了就好好睡一觉,令狐止想到这里一手拿着一饭碗大口吃饭。看到手臂的伤口,令狐止又想起苏鸢当晚的神情。

“鸢儿,不要怪我无情。当日我让你们不要跟着我来蛮南之地,而你却偏要跟过来。若你知道我这次要干什么你肯定跟着我。我不能让你再冒险,只要能让你恨我,恨我恨得要死才不会理我。希望你回五彩神教好好打理,当好你的教主吧。我令狐止这些麻烦事不要再麻烦任何人了。”令狐止叹了口气默默的流下了几滴男儿泪。

就在当晚,林风、贺返童等人密议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府上,他们的人里虽然大部分都对苏鸢不服,但是也有少数几个感念当年苏无敌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一时也拿不定主意,郭艺坚就是这样的人。当日他回到府上,若有所思,他的夫人便迎上去说:“老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郭艺坚听着自家夫人在耳边唠唠叨叨更添烦闷,说道:“妇道人家懂什么?”

郭夫人也没好气的说:“是,我是不懂。我跟你带句话,刚才总香主来过。”

“她来干什么?”

“她替教主来送信。信在这儿。”说完郭夫人就从衣袖里抽出一封信。

郭艺坚看到信上写了一句话:“郭伯伯,今晚丑时万世祠有事相商。”

郭夫人问道:“怎么样。”

“教主有事要与我相商。”郭艺坚把信纸放在烛光上,一会儿就将纸化为灰烬。

郭艺坚低声吩咐郭夫人:“夫人,此事千万不能与别人提起。”

“这个自然。”郭夫人点了点头。

丑时时分,郭艺坚如约来到五彩神教的万世祠中,苏鸢已经在那里等候。苏鸢说道:“郭伯伯,你来了。”

“教主有何吩咐。”

“没什么,只是想起爹爹当年和你们这些兄弟一起把五彩神教打理的如此辉煌,你们当年同心协力的兄弟情我苏鸢从小就懂得。爹爹也告诉我,要我好好待你们这些伯伯婶婶们。”

郭艺坚心知有愧,走上前在五彩神教列位前教主的灵牌前上了三炷香,扣了三个响头。

苏鸢平静地说道:“郭伯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到这里来见面吗?”

“因为这里面对着五彩神教的列位教主,每个人都不能说谎,不能做任何对不起五彩神教的事。”郭艺坚跪着面对灵牌说道。

苏鸢叹了口气,厉声说道:“那你们为什么现在要做对不起五彩神教的事?”

郭艺坚听着苏鸢的质问,他最怕有人这样问他。郭艺坚一时语塞。苏鸢见郭艺坚不说话,继续说:“爹爹待你们如手足,你们为何要在他身后这样对不起他?”

“教主,我,我也不想的……”郭艺坚不知道如何面对,只能低着头喃喃。

“如今林风等人欲设法害我,郭伯伯,你打算怎样。”

“我……这原不是我的本意啊。教主,我发誓,我不会参与到林风他们的计划中。”

苏鸢摇了摇头说:“郭伯伯,看来你还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早在我见你之前,方玉,段浩天,王独行已经表示归入我这边,他们都毫无保留将林风的计划告诉与我。你打算怎么做?”话说方玉,段浩天,王独行,郭艺坚等人与苏无敌乃至交,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林风,贺返童则是苏无敌已经确立五彩神教的地位后投奔而来的,两派人的感情显然是截然不同。

郭艺坚一听方玉他们早已降于苏鸢也朗声道:“教主,我郭艺坚愿一直相助教主。明日,林风他们将会设宴邀请教主,若教主前去,便会扣下,若教主不去,他们便有理由故意吩咐众人闲散,将五彩神教弄得乌烟瘴气,逼教主出面,然后,然后杀了教主。”

苏鸢笑道:“这些我早已知道。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明日教主去赴宴,我佯装在林风他们那边,然后教主示意,我和方兄弟他们就协助他们。”

“你们这几位好兄弟想事倒是想到一块儿去。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将这只银簪插在头上,你们立刻动手。”

“是。”郭艺坚答应。郭艺坚在苏无敌的灵位前发下誓言,知道自己的这位现教主能力手段也是不赖,心下也替苏无敌放心。

等到郭艺坚离开,阿芳出来问苏鸢:“教主,你把计划全部告诉他们四人,不怕她们中途反悔吗?”

“怎么,我看人的眼光还会差?”苏鸢笑着看着阿芳。

“教主,阿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

“放心吧,他们跟那些人不一样。更何况……”苏鸢用眼神提示阿芳。阿芳会意,连连点头。

第二天,林风果然派人传话请苏鸢晚上到百烩厅上赴宴,说是要给苏鸢接风洗尘。苏鸢当然答应会如约而至。这里先暂且放放。

且说另一边,令狐止当晚大觉一睡,睡到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时分才醒来,令狐止准备去找宇文轩,但是首先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要不然被人认得自己是令狐止就麻烦了。令狐止将自己打扮的脏兮兮的,蓬头垢面的出了客栈,一路向别人打听宇文轩的府邸在哪儿。经过别人的一路指引,令狐止终于在一条小巷的尽头找到了宇文轩的家。宇文府是没有当日那样气派,但是也别有一番清新淡雅。令狐止随即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管家,管家依然是当日的管家,令狐止还认得,但是管家却不认得他了,只道是哪来的乞丐。

管家倒是客气地问道:“不知这位……嗯,有何贵干?”

令狐止客气地说:“管家,劳烦通告一声。就说故人来见宇文将军了。”

管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汉子说起话来竟无半点沧桑感,而且颇有礼貌,不像是讨饭吃的。管家进了去:“将军,门口来了一位自称是你故人的人。”

“噢?可有说他姓甚名谁?”

“没有,他穿着很破旧,但谈吐不凡。”

“快快有请。”令狐止被领去见宇文轩,宇文轩一见到令狐止也没认出来,只是觉得很眼熟,但想不起来。

令狐止笑道:“宇文大哥,不认得我了?”

“阿止,你是阿止!”宇文轩认出来,想上前拥抱,令狐止伸了伸手说道:“宇文大哥,你现在还是别靠过来,我太脏了。”

宇文轩看着令狐止脏兮兮的样子笑道:“阿止当年可是个英俊的美男子啊,而现在却变成乞丐一样。”

霍敏萱进来,看着令狐止,想了想说道:“你是令狐大哥?”

令狐止笑了笑点点头,霍敏萱说道:“快去洗洗,令狐大哥真是受累了。”

“嘿,说的我跟富家少爷似的,有什么累不累的,行走江湖的人本该这样。”

经过一番梳洗,令狐止和宇文轩坐下来开始谈论正事,霍敏萱也在旁边听着。令狐止先说:“宇文大哥,如今皇上急招我,想必是想让我去当交换条件恳求蒙古那边放过大宋吧。”

“是的,那你有什么打算?”宇文轩说道。

令狐止坚毅地说:“我终究要和杨陵君那厮来一场真正的决斗的,就算不为皇上,也要为我的朋友。只是不是现在。我还要和我的朋友会合。”

宇文轩点头同意道:“确实,你的事情我也知道。现在我看你只身一人便知你与依依他们分开了。对了,听说你上了云霄派,萧世掌门突然重现云霄派。这是……”

“这些事说起来太长了,若有闲时再跟你说吧。我上云霄派就是为了正名我所习得的‘破玉掌’的。”令狐止简单的跟宇文轩说了一些。

霍敏萱问道:“那令狐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找你的朋友?”

“这两天我就回江陵府去找他们。”

“不如我们同行吧,令狐大哥如果只身一人恐怕会遇上官兵,怎么样夫君。”霍敏萱提议道。

宇文轩一拍大腿说道:“这样好啊!反正我被贬到这里也难有一番作为,倒不如护送阿止去到目的地然后我们兄弟再做一番大事。”

令狐止谢道:“如是那便是极好。对了,宇文大哥,你们怎么会贬到这里来?”

“说起来也是要花费好长时间啊。”宇文轩摇摇头说道。

令狐止劝道:“阿止今天来就是想见见宇文大哥,到底是什么事,说说吧。”

宇文轩叹了口气:“都是朝中那些奸贼们,以贾似道为首的奸臣一味主和,现在皇上也站在了主和派那一边。我几次向皇上进言,皇上都没听进去。结果反而被贾似道那帮人进谗言,害得我不能再为大宋出征。”

宇文轩心中有不忿之情。

令狐止劝道:“宇文大哥,阿止说出来你不要怪我。”

“你说吧。”

“宇文大哥,如今圣上昏庸,你还要继续替他卖命吗?”

宇文轩正色道:“我相信只要奸臣铲除,圣上还是个好皇上。”

令狐止摇摇头说道:“看遍江山更迭,哪个朝代没有奸臣。更何况现在正处乱世,英雄会出现,但奸臣更是多。一个死后还有第二个,更何况圣上昏庸众人皆知,宇文大哥,你又何必再执着?”

宇文轩摆摆手说:“阿止不必在劝我。只要圣上还需要我,我便二话不说为他肝脑涂地。”

“那如果他要你的命了,你也要给他吗?”令狐止厉声说道。

“我不知道。那你又为何去蒙古那里找杨陵君。”

“我是为了旧时的一段恩怨。”令狐止说。

霍敏萱见兄弟二人说僵了,便缓和气氛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兄弟就别再说了。令狐哥哥,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起程去江陵府。”

令狐止点点头,宇文轩只字不说。令狐止,宇文轩和霍敏萱赶往江陵府一事这里暂且放放。

这天晚上也是苏鸢去百烩厅赴宴的时间。苏鸢和阿芳两人步入百烩厅,林风起身让开首座说道:“苏教主终于来了。请,请”

苏鸢微微一笑说道:“林伯伯好。各位伯伯,你们都好啊。”

“多谢教主关心。”十二位长老分别入列。酒过三巡后,林风站起身说道:“教主,这杯酒,我林风敬你。”说罢便拿起酒杯,就在林风把酒杯倾侧的一瞬间,苏鸢将银簪插在头发上,郭艺坚,方兴,段浩天,王独行手拿兵刃架在其他人的脖子上,十七护法如鬼魅般抵住林风和贺返童的喉咙。苏鸢走上前去,说道:“林风,贺返童,想不到吧,你们的人里面居然有帮我的。”林风不敢说话,只要喉咙微微一震,杨秀的双刀就会划破喉头,只能狠狠地瞪着苏鸢。贺返童跪下说道:“教主饶命啊,都是林风他叫我们这样干的……”

话还没说完,苏鸢就已伸出五彩细绳“刺”的一声穿过了贺返童的喉头,贺返童登时倒地,立刻毙命。苏鸢朗声说道:“贺返童这个人贼眉鼠眼,墙头草。我五彩神教绝不留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郭艺坚四人间已有一奸贼毙命,心中大为痛快,齐声喝彩。

苏鸢坚定地看着林风说道:“林风,我知道你一向不服我,如今这种场面,你觉得我有资格做五彩神教的教主吗?”

林风喊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喉头震动,脖子已然挂着一条血丝。

苏鸢说:“你是想这样痛快的一死了之,还是想继续为五彩神教做一番事业?”

林风说道:“若你还相信我,我便跟着你做事。”

“好,那其他人呢?”

“若教主能放过吾等,吾必誓死追随。”其他六人齐声说道。

“好,我见你们都是忠义汉子,如今你们服我,那对五彩神教必有好处。凡是对五彩神教有用的人,我必重用。”十七护法见势收回兵器退到一旁。林风等人谢过苏鸢的的不杀之恩,日后之事肝脑涂地,再也没有二心。

重整五彩神教后,苏鸢叫齐十七护法。苏鸢惭愧地说道:“各位云霄派的前辈们,你们个个身居高位,如今苏鸢却让你们帮我收拾我教的残局,真是不好意思。”

东方月半说道:“苏教主的掌门胸怀真是让我们佩服。苏教主日后定能将五彩神教发扬光大。”

苏鸢笑了笑说道:“你们不是视我教为邪教吗?怎么还希望我教发扬光大?”

杨秀说道:“苏教主就不要说笑了。一个教派其实无分正邪,关键是看看教派的领导者是正是邪。”说完十七护法都摇头叹息。

苏鸢知道他们的心事说道:“十七护法,我如今在研究清凉丸的最终解药,只要我研制出,你们就可以不用受毒物的煎熬了。”

十七护法听见苏鸢肯救自己,都十分感激。阿芳说道:“你们放心吧,只要我教主想要练得药没什么事练不成。”苏鸢笑了笑十七护法齐齐跪下:“多谢苏教主。”

“这没什么,炼清凉丸原不是我本意,是你们的萧掌门逼我炼的。我如今把解药练好,也算是还你们一个人情。还请十七护法先不要回到云霄派,静待我将解药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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