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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传承仪式

“我……试试吧。”黄轩本来想说自己不会的,但想想自己好歹也研究了一晚上源力了,再加上屋子里这么多人貌似都和自己一样是什么使者,黄轩这个年纪,最不想被别人看轻,所以他没有寻求帮助,他觉得这种事应该不难办到。

对于“源力”这种本身就不可思议的东西,黄轩已经渐渐摸透了它的一部分特性,平时它都贮藏在自己的心脏内,当自己想控制时,可以让它通过血液,从血管流经全身,不过这种能量具体有什么作用黄轩还不清楚,反正肯定不能当武侠小说中的内力那样使用,目前为止,也只有穿过迷阵时黄轩清楚地感觉到源力发挥了作用。黄轩不知道那位议会长的要求究竟如何实现,他只是先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源力先从心脏调动出来,源力本身就是在血管中流淌的,所以黄轩对于源力和血液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很熟悉,不过他还是能感知到,两者并不互溶。

黄轩对这项任务着了迷,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身处仪式屋中,也忘记了有其他人正注视自己,他只是感觉自己此刻的精神极度集中,思维异常清晰,不知不觉之间,随着眼中一道金纹掠过,一本不起眼的古书从虚空中出现,浮在半空中,自身散发着昏暗的光。

只见古书在空中没有外力的作用下,诡异地自动打开了,仅仅翻了一页,扉页上有着黄轩的名字,那是黄轩第一次触碰古书时,古书吸取的黄轩的一滴血液构成的。“侵蚀,包裹,分离……原来如此。”一股不属于黄轩的信息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但此刻的黄轩极度镇静,他只是贪婪地摄取每一份知识——十七年来,他从未如此渴望知识!

“渗透性,使源力透过自身的皮肤……看来之前我想简单了,源力,可比气功玄奥多了。”黄轩默默感叹了一句,此时一股包裹着血液的源力团,已经浮现在了黄轩的手指末端,妖艳美丽。

“仅靠着自己就成功了?不简单啊,好了,仪式继续,黄轩小友,把源力团送入中央魔法阵的中心吧,之后就由启示者他老人家来告诉你一切吧。”黄轩听完他的话,先是腹诽了一句“这老家伙也是自来熟,直接叫自己小友”,接着又惊讶于议会长对于启示者的称呼,议会长看上去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苍颜白发,而那位启示者看上去也不过六十几岁的样子,莫非其实启示者是个活了几百岁返老还童的神仙?好吧,最后的猜测是黄轩的吐槽。

总之,那位不知其真实岁数的启示者慢慢走到了中央魔法阵的面前,闭上了眼睛,抬起了一只手臂。黄轩明显感觉到老人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气息在酝酿着,整个屋子非常安静,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音爆声在黄轩的灵魂深处响起,黄轩吓了一跳,如今的他已经能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灵魂了,虽然还不清晰,但他已经明白,凡是牵连到灵魂的,一定是神秘的存在。黄轩朝被称作启示者的老人的方向望去,启示者依然闭着双眼,不过黄轩却有一种被他看透的错觉。

“本源能力——诡秘之容。二次觉醒后后将成为诡秘者的谎言,三次觉醒后进化为真实的谎言。”

“血脉传承,完整。身份确认,大奥术师之血。圣贤遗物,万法之书”

苍老而刚劲的宣言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的,黄轩能看见启示者老先生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地说着话,但口型和他所听见的庄严的声音完全对不上,黄轩想要通过读唇来解读启示者的言语,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似乎是一种非常晦涩的语言,反正不是黄轩学过的任何一种。但渐渐的,黄轩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好像听懂了!至少听懂了一部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又是一种绕过了他的认知,直接作用在他灵魂上的一种力量。他已经渐渐免疫了这些莫名其妙得到的知识了,他相信,多些知识总是有益的。

黄轩听懂了启示者的语言,这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种语言,他有一种感觉,这语言应该来自人类已知的历史之外,甚至它不一定就是人类所认为的“语言”!往往一个字符就能表述一整句话,而黄轩有注意到,“万法之书”这四个字,启示者使用了整整十二个音节来表述它。

黄轩能听懂,但不意味着他掌握这门语言。当然咯,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门语言的创造者之一,便是大奥术师阁下。

启示者的宣言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黄轩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在议会长再次走上来让他进入魔法阵时,他才从那还在耳边回荡的言语中回过神来。

褪去了最初的紧张,黄轩这才开始好好打量这位议会长阁下,这一观察才发现……他似乎并不是中国人,他的面孔更像是欧洲人,但并不纯粹。“咦,等等,为什么自己会以为议会长是中国人?”黄轩这时才察觉到一丝怪异。

他想了想,估计是因为带他来的男子是中国人的样子,再加上林落怎么看都是中国人,才会导致自己认为议会长也是中国人吧?等等,最关键的是,他一直在用流利的中文和自己交流吧?而且那口音完完全全就是地道的中国话啊!

“唔,等仪式结束问问好了。”黄轩在心里默默想着,走向了魔法阵。

“啊——”谁知刚走进魔法阵,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甚至都还没有站稳,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快要把自己的大脑撕裂了,痛苦之下,黄轩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痛苦驱散”在黄轩的视线之外,议会长抬手释放了一个二环法术,当然咯,加上“法术瞬发”这个超魔技巧后,变成了一个三环法术。黄轩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他又一次进入到了那天初次接触古书时,大脑信息乱流的状态。只是这次不是闹内信息暴走,而是外部信息疯狂入侵,不过好在,他脚下的魔法阵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源力,让他可以用源力分流一部分信息,再加上不知为什么,疼痛被一股力量给驱散了。

和那天一样,黄轩不知道自己在大脑絮乱的状态下过了多少时间,反正在他看来这又是一次永恒。他在一瞬间全都明白了。父亲说的没错,黄轩早晚会明白一切。黄轩最初还以为是说随着时间流逝让他慢慢发现真相,但直到现在才明白,事情没有自己想的这么复杂,真相倒是很容易就了解了,关键只在于自己能不能适应罢了。

真相远比自己想的复杂。“使者百人”,“圣贤遗物”,“里世界”,“百族战争”,“血脉传承”,“核心议会”,“外围觉醒组织”,“异族”……黄轩像翻目录一样把所有侵入自己大脑的记忆浏览了一遍,一个个陌生的名词出现在眼前,再由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之转化为熟悉,黄轩的脑海中,世界,变成了原先的三倍。真实是如此庞大,也是如此难以置信,仪式只是让自己有了一个对真实世界了解的框架,再往后,想让框架变得清晰,还需要自己不断探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到了最后,黄轩连只翻阅一下目录都跟不上信息的侵入的速度了,他无力地发觉,仅仅是目录,大约就和自己原先十七年来掌握的所有知识差不多了。

比如说,他发现自己以前所学的所有数理化的知识,大概只是奥术知识的千分之一。当然咯,没有人是全知的,一个人不能掌握所有人类掌握的知识,一个奥术师,也不可能专精所有奥术。

黄轩知道,自己虽然的确明白了一切,可想要真正消化它们,还是需要时光的力量,他估计,没有十年,自己没法处理完脑内的信息。

在信息侵入结束之后,黄轩并没有立马恢复清醒,他听见了一个比启示者还要庄严的声音在他灵魂内响起——

“奥术学徒,请选择一个零环法术,万法之书将为你构筑它的模板,但从此以后,一切的奥术都需要你自己探索,请慎重选择,如你所知,没有人能专精一切。”

这时,黄轩在自己的脑海中,看见一样自己算是熟悉的东西,就是那本万法之书!只见它自动打开,翻过了扉页和第二页,第三页上只有十一行字,分别是按序排列的“零环法术”到“九环法术”以及最后一行的“禁咒”。不过在黄轩眼里,除了“零环法术”冒着金光,其他的都处于灰暗之中。黄轩一念一动,他就看见了万法之书收录的零环法术的名称——共1024个,数量多的吓人。

黄轩本来还想着认真挑选一下,但一看这个数字,就放弃了抵抗,一念之间,他的眼前就只剩五条法术的名称了。

没错,他直接搜索了“法师之手”这四个字,这是他从前看网络小说时看到的一个法术。出乎黄轩意料的是,他不仅搜到了,还一下搜到了五个相关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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