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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迷茫的黑羽

过了许久,黑羽看着天空,突然道,那个,鼬大哥,你有什么梦想吗?

鼬似乎没有想过黑羽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说,我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只想着有一天,能够安安静静的,陪在自己的父母、弟弟身边,没有战争,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争夺权力,有的只是每天快快乐乐的过吧。

从未吐露过心事的鼬,在这一刻,却像女生般,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给了黑羽听,这让黑羽感动十分的诧异。而更诧异的是,一直以来,黑羽一直觉得像鼬这么有能力的人,应该有着伟大的梦想,甚至梦想着可以成为火影的忍者的一天,却没想到鼬心中的理想却只是如此的简单,只是想和家人在一起简单的生活而已。

黑羽虽然没有看见鼬此时说话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中,深深地感受他在内心对他的梦想是有多么的期待以及对于无法完成梦想的无奈之意,使得黑羽的心里莫名一酸,让黑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回答。

鼬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继续问着黑羽,你呢?怎么突然会想起这个问题呢?

黑羽自嘲的笑了笑,我跟鼬大哥你一样,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就想每天开开心心的度过,娶个老婆,然后生几个小孩,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着这一辈子而已。然后,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生活在这样一个年代,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却是最难实现的。并未你本人的决心不够坚定,奈何是世事多有坎坷,且人在江湖,总是生不由己。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敌不过时代前进的脚步,很多时候的我们,总是在自己却不情愿的情况下,走着自己不愿走的路,或许这就是现实吧。

这次换做鼬诧异的看着黑羽了,一直以后,他都把黑羽当做自己的弟弟一般照顾,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黑羽,今天却一反常态,讲出了很多大人都不一定能够感慨出的话语,更是讲出了自己内心的无奈,感觉黑羽经历了昨晚的事后,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感受到黑羽慢慢成长起来,鼬还是充满着欣慰的,他知道,这个孩子,将来肯定可以远远在走在前面的。

“黑羽,你长大了,已经学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思考问题了”

“如果这样就算是成大的话,那我真的希望,我什么都不懂,对了,鼬大哥,你说,为什么那么多忍者都想当上火影呢?只是为了那所为的名利吗?”

鼬严肃的说,黑羽,不许你这么侮辱火影这个称号,历代的火影,都是值得我们敬重的忍者,是他们的努力和牺牲,才换来了今天木叶的和平的,你知道吗?

黑羽似乎感觉到鼬很在意这一话题,解释道,鼬大哥,我没有侮辱厉害火影他们的意思,只是我很不懂,是什么信念,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的一生,去为一群不相干的人争取一个和平的环境。就比如说四代火影,他牺牲时还那么年轻,就为了木叶,他毅然地走向对抗九尾的不归路,连他刚出生的小孩都可以放下,你说这样,真的值得吗?

黑羽的话语中,充满着无法掩饰的迷茫和不解,他的一句句话,深深地在鼬的脑海中回荡,“值得吗?真的值得吗?辛苦一生蹉跎,背负着一生的负担,只为了成全一群不相干的人,真的不后悔吗?”或许是想到了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吧,让他觉得,他以后的道路上或许会充满的艰辛与痛苦,鼬此刻的心里一时间也陷入了迷茫,闭上眼睛,什么都没说。

黑羽没有看着鼬,只是望着天空,静静在等待着。

过了许久,只见鼬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丝丝坚定,仿佛是说给黑羽听,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但是,我相信他们都不会后悔过。因为他们是火影!是木叶的火影!火影,是大家心里尊重和认可,才可以得到的称号。并不是成为了火影的人就会被大家所认可,而是被大家所认可的人才能成为火影。对于火影而言,整个木叶就相当于他们的家,他们决不允许有人破坏他们的家庭,甚至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去守护它,所以他们才配被称为木叶的英雄!”

黑羽听完鼬的诉说后,才发现,在人人都羡慕的火影背后,有着多少辛酸和泪水,肩负着多大的一份责任。他对着鼬说道,英雄,或许是吧?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英雄的。常言道乱世出英雄,指的就是在乱世中,人们都渴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带领着他们,走出水生火热的战争中,是为英雄。所以,有英雄的出现,那就代表着乱世的到来。而和平的年代,是不需要什么英雄的,因为大家都过得安居乐业的,不需要被解救。况且作为英雄的他们,大多数都是善始不善终的,因为大家被赋予了太多的期望了,每当有危险,他们就必须在前方战斗着。我很敬重厉害火影们的舍生取义,但是,要我自己那么做,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办到。我只是想保护我所在乎的人,仅此而已。

鼬看着黑羽的侧脸,稚嫩的脸上却带着不是他那个年纪该有的坚定与迷惘,对于黑羽所说的话,他内心深处也是感同身受的,只是对于自己的事情都尚且没能力解决,又怎么去帮助黑羽解决他心中的疑惑呢,他只能对黑羽说,黑羽,不用想太多的,你还这么小,有些事,时间到了,自然就会懂了,我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路的。

黑羽感觉到来自鼬的关心和安慰,想起了鼬一直充当哥哥的角色照顾自己,想起了几年后鼬独自一人叛逃木叶,他决定要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哪怕遭到全世界的指责和抛弃,随即笑了笑,是啊,鼬大哥,这么多年来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黑羽一直谨记于心,我知道,我现在很弱,但是,有一天,当我变强了,我想我也可以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管我们都变成什么样子,因为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鼬感受到来自黑羽真诚的眼光,冷酷的心颤抖了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如暖流般,流淌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这就是所谓的兄弟吗?这就是被人信任的感觉吗?他笑了,笑的那么开心,以至于用双手直接戳了黑羽的额头,说道,以后你就是我宇智波鼬的兄弟了,从今天起,你是第二个我会用自己生命去守护的人。

黑羽开玩笑的道,哈哈,感情我找到了一个大靠山了。不过,这第一个,是谁啊。

“当然是我弟弟,宇智波佐助”

“原来是那个小女生啊,哈哈哈”

鼬听着黑羽的调笑,不禁莞尔,说,走吧,时间不早了。

.。。

“黑羽?醒了吗?”屋外有人问道。

黑羽下床后,一打开后,发现卡卡西正站在门口,便道“怎么啦,卡卡西大哥,大清早的,找我去吃拉面啊?”

卡卡西一阵无语,“还大清早呢,都下午了”,说道“今天来是三代火影大人的意思,他想见你”

黑羽听后,自语道“三代?那老头要见我干嘛?不过刚好,正好有事情找他帮忙。”嘴角浮现了奸诈的笑容,让卡卡西身体一阵抽搐啊,这家伙该不会敢跟三代叫板子吧。

不久之后,卡卡西便将黑羽带到了三代的办公室,等黑羽进去后,卡卡西便自觉地离开了。

“三代爷爷,你老人家找我有事吗?”黑羽有发挥他惊人的演技,献殷勤地问道,没办法待会还有事得麻烦那老头,所以黑羽只能拍拍他马屁,好方便待会办事。

三代看了黑羽一脸奸诈的狐狸样,顿时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发生,装作冷冷的语气问道,听说,你昨天干掉了三个上忍啊,所以就问问你有没什么要交代的呢?”

黑羽一阵无语,感情这老头是闲着无聊找我开刷啊,立马谦虚道,哪有,哪有,都是三代爷爷你老人家教育有方,黑羽一想到你的教导,就浑身充满力量,就把那几个上忍解决啦。

三代火影一听,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槃,这混小子,真的是宇智波幻月的亲生子吗?怎么那么温文尔雅的宇宙波幻月会有这么个浑身痞里痞气的儿子啊,问他东,他就答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问道,听说过暗部这个组织吗?鉴于你的优异表现,且卡卡西和鼬都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你的出色之处,我想让你进暗部,不知你是否愿意”

黑羽沉思了一下,自己知道鼬大哥和卡卡西大哥都在暗部呆过的,所以那里的训练对自己也算是适合的,只是他觉得,暗部的氛围他确实很不喜欢,寂静、冷酷、无情,所以他拒绝道“不好意思,三代爷爷,我不想进入暗部。”

三代愣了一下,没想到黑羽会拒绝自己,但很快就说道“哦,没事,我也只是问问你意见而已,决定权还是你自己的。好啦,你可以出去啦”

说完后,三代发现黑羽仍站在那里不动,便问道“你还有事?”

黑羽道“是的,三代爷爷,我想向你提出申请,我想过几天离开木叶,出去历练。”

三代看到黑羽严肃的表情,道“嗯,可以是可以,不过黑羽,我警告你,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美好的,一不小心,可能连性命都会丢失,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我不希望你年纪轻轻就去世啊。”

黑羽刚开始还听的好好的,突然就听到三代咒自己死,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个死老头子,哪有这么安慰、警告别人的啊”不过想到自己还有求人家的事情,没办法,只能讨好地道“没错没错,三代爷爷真是好关心黑羽啊,黑羽好感动啊,呜呜”此刻一个180大变脸,差点把三代吓到了。

三代看到黑羽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时,心里一阵发憷,道“你这家伙还在打什么主意啊?”

黑羽假装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这个,这个,三代爷爷啊,你老人家那么厉害啊,肯定知道小子前几天偷偷看了禁忌卷轴了哦”

三代火影一听到禁忌卷轴的事,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直接大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小子,居然敢偷偷看禁忌之术,还不告诉我,以为我好欺负的啊,没惩罚你已经算轻的啦,要不是.。。看在你还算有点天赋的份上,哼哼”

黑羽擦了擦冷汗,今天这老头怎么感觉那么兴奋啊,是不是吃了兴奋剂啊,不过还是卖萌地道“对滴对滴,三代爷爷,你那么英明神武,高大威猛,料事如神.。。”

黑羽还没赞赏完,三代火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忙阻止他道“停!!你有什么要求快点说出来,别那么多废话”

黑羽“嘿嘿”地笑了一下,道“我就是想问问啊,那个,死神契约,他是要怎么签订的呢”

“什么??!!”三代火影一听到黑羽的要求,吓了一跳,心里还没琢磨为什么黑羽知道死神契约的事情,直接道”不行不行”,此刻三代的头,如同浪鼓般,左右来回摇个不停。

黑羽狠狠地说,“为啥不行,不行也得行”

“说什么都是不行,你要那个东西干啥?”

“你管我啊,你只要帮我搞定契约就好了嘛,废话怎么那么多”

“不行,绝对不行”

“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

一阵争吵后,黑羽无语地发现,还真的搞定不了三代这个老家伙啊,心里狠狠道,“只能用那招啦”

“我最后问一句,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说黑羽啊,你就不要为难我啦,你要学那招干什么,那招用了之后你也要死啊”

“我就是想拿来研究研究一下,三代爷爷,我不会乱来的”

三代也是一阵无语,“研究研究”,就是研着研着,万一不小心挂了,自己不是罪恶深重啊

黑羽叹了叹气,只能用这招了,“这是你逼我的,三代爷爷”

“忍法·**之术”

“噗”三代一看,一腔鼻血瞬间喷射而出,应身而倒。

“你答不答应”

..

最后,三代火影屈服在黑羽的淫威之下,答应了黑羽的要求,再对黑羽重复警告后,像送瘟神地将黑羽送出去,直到看到黑羽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三代火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头上的帽子放了下来,右手顺势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短短的烟斗,叼在嘴边,划亮了一根火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抬起头,又重重的吐了出来。香烟弥漫了半空中,久久未曾散去。

不知何时起,在三代火影的身后,站了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身藏青色外皮,在外套着一件红色马甲,深邃的双眼下面,有着两条红色的纹路,一直顺延至嘴角附近,白色的头发,头上的护额有个大大的“油”字,此时正从窗外盯着黑羽离开的背影,紧缩的眉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一般。

“这就是你要我多加关照的小子,这小子的资质却是上等不错,单单这个应该还入不了你的眼吧,说吧,有什么原因呢,自来也”三代火影显然知道身后站的男子是谁,淡淡地问道。

“时机未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那个叫自来也的男子没有正面回答。

三代火影又吐了一口烟,似乎也猜到了得不到答案的,也不说话了,静静地坐在椅子在沉思。

“那孩子不久后要出去历练,你打算跟在他身后,保护他吗?”

“没必要,他有他的命运,我不好过多干涉,怕会影响到什么”

自来也低着头,在确认到黑羽与他所想的一样时,嘴里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是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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