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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秘眼眸

这古老的天地,现在早已熟睡,村里万籁俱静。子时一过,黑暗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滔天大雾重新笼罩住整个大地,天上翻滚不休的墨云,偶尔可见血红悸动的血月就像恶魔的眼,在嘲笑、诅咒着它眼中的世界,整个村落在血色云雾间若隐若现。

有时候,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大到我们一辈子走完世界,都没有相遇的缘分。有时候,这个世界却又狭小的仿佛只能看到眼前的,小到一抬头就可以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和物。

楚天从小没有朋友玩伴,阴阳雨儿确实是让他觉得可交的。虽然目的很多,功利,贪图一些东西,但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把自己的内心真实表现出来,她不是一个做作的人。看着阴阳雨儿玩疯不想回家,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摇了摇头,毕竟关系又没有多亲密,也就没有多管,再说她又不是凡人,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纯粹找死。

如果白天黄泥村是人间仙土,村中处处人声鼎沸,充满生气。那么每当子时一过就犹如开启了午夜轮回,鬼门大开。

走在黑暗充满迷雾的街上,那雾遮蔽了眼睛,使人看不清远方的路,也遮蔽了人心,让人心惊胆战。灯火阑珊的街道早已不存在,夜晚的黄泥村犹如一片坟墓,活人禁地。

村中栽种着很多好大的阴树,白天绿树成荫,夜晚则会枝叶衰败枯萎充满腐朽的味道,黑色的树皮斑驳脱落,留着腥臭暗红的莫名汁液渗入大地深处。

可以听到恶灵头皮发麻的凄厉惨叫,恶魔低声在耳边喃喃诅咒声撕扯咀嚼骨头的声音,鬼魅无处不在的罪恶诱惑,要把人拉往漆黑冰冷的地狱深处。抬头可见残碎堕落的古天使围绕着血月盘旋,各种凶神恶煞,鬼魅魍魉、白骨、天魔从月亮上源源不断涌落而下,不断消失在天上的云层中,那里不时有点点光幕浮现。那血月犹如诅咒之源,令天地为之惨淡,仙魔为之色变。

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楚天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哪怕它知道不会有事,心中还是充满了抹不开的阴霾。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血月下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心惊肉跳,血淋淋的惨像说不出来的阴森和恐怖。

“没事的,没事的,在走两条街,穿一个小巷就到家了,我是男子汉,怕啥。”楚天抱着胳膊,缩着身子,不住的哆嗦着,一脸苦相。不断往前踱步而行,也让他想起了村中一直流传的一首禁忌歌谣。

“深夜莫穿大红袍,院中莫种桑、槐、竹。

人身顶着三盏灯,三更半夜莫回头,

听人叫名莫答应,鬼吹灯,招了魂,

深夜赶路莫唱歌,走到桥上莫撒尿,

打破镜衰三年,切用毛巾将镜盖。

…………”

虽然楚天经历了同龄人很多不曾经历的,心智成熟,不过他还是此刻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更让他要命的是,总感觉后头跟着什么东西,在朝他的脖子、耳根不断吹冷气。让他想要立刻回头张望,想要逃跑,却控制不住自己乱想的思绪,听着自己“嘭嘭”乱跳的心,心中直觉得慌乱如麻,怪自己怎么不早点往回走,忘了时间,还是小麻烦唱歌太好听了,某人也只能这样感叹道。

“还剩下一条街道,一个小巷了,加油快到了。”黑暗来自于无止境的心灵深处,离家越近,楚天就觉得自己心中有了动力,有了希望,那希望化作了无限的光明,可以让他无视任何黑暗的恐吓,诱惑,身上也觉得温暖了不少。

当楚天快要走到这朔方街末尾时,它身前三丈外的高空,突兀的出现了一对几丈大的金色巨眼,冷酷无情,把周围的黑暗晕染的带着片片金斑,它出现时都没有什么神秘异像伴随,就那么直勾勾凝视着他,就像猫的眼睛一样,神秘中充满着深邃,金色中带着一圈一圈的纯黑。眸子深处有时空幻灭,文明更替,宛如一部岁月的史书。

刚开始确实吓了楚天一跳,怕这莫名的巨眼会对他不测,看着渗得慌。每每看着都让他觉得面对的是天威如狱,深不可测。让他不断猜想什么样生物的眼睛才会这样,身上冷汗直往下流,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就那般凝视着。

那巨眼出现不过几个眨眼间却又消失不见。

让楚天迷惑的是他在巨眼消失前,他从那眼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虽然他人废,可是他的六识确还是很灵敏,让他觉得自己很荒谬的感觉,就像心里有个人在告诉他:“要相信自己的本心。”

回过神来的楚天,看着自己被吓得几乎瘫软的身体,胡乱摸了摸汗水,暗叹自己胆小,如果它在出现一定要揍的它爹妈都不认识,也不管那些禁忌真的假的,一步三回头,急匆匆的一口气忙忙跑回了家。

“碰”

楚天手忙脚乱的插销住了木门,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水,连连喝了六大杯,打了个饱嗝才作罢。听着声响,楚真走到外屋看着儿子那狼狈样,一脸诧异到:“你这是被狗咬了,还是跟人家狗打架了?”

确实楚天现在的样子,就像打了败仗逃跑的残兵,真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左脚的鞋子早已不见,右腿的裤子不知在哪刮破了个大洞,身上带着一股汗水的酸臭味,在配上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真像。

“你可曾见过虚空现天眼?”听着儿子那严肃充满询问的话语,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啥时候自己儿子也正经起来了。

“哦,除非有人在你身上应劫。或有古人能预测未来,有你未来的敌人。你对他们构成威胁,用通天神通找到现在成长的你。”听到楚真的话语,楚天不知暗暗沉思着什么,过了半刻才慢悠悠抬头,把自己今天发生的通通告诉了他父亲。

“每个纪元都有一个“执道者”,我们常把一万年看成一纪元,不仅仅是仙、神都要在这时涅槃,也是因为时空的变换。”楚真控制着自己的杀意不让自己的儿子看到,不过他的眼中却有神魔图闪现。暗叹自己马失前蹄,要是今天来的是一个对他不利的,他可怎么向他妻子交代。也让他心中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着现如今躺在被窝的妻子,身上又是一片火热,罪过啊,罪过。

“执道者”就是那个时代所有人的守护神。为了防止大能,通过盖世大神通降临过去、未来,击杀尚在摇篮中的对手。同时他们也是那个纪元最强之人才有资格当。

“你遇到的,可能也有可能是未来有人需要你,要不那一个眼神可以灭你无数次。以后爹来给你守岁,此事以后切不可对旁人提到。为父为你护道,谁敢来此,神来灭神,魔来灭魔。”他的老爹,楚天越了解越会有无力感,要不要这么霸气啊,吓人。

“老爹对你的计划提前了,明天告诉你,现在睡觉。”楚天给他爹一个鄙视呢白眼,也没管他爹懂不懂凌乱不,就回到自己的屋子。看来以后自己是回不到凡人的生活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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