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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青鸾剑

脸上布满无耐和自哀:“唉,要不是腿疼之症,老妇便自己去捉了。这春天不冷但也不热,下河去的话,这腿疼只怕是要加重。晚时未有鲤鱼,阁主定会责怪老妇。”见冬儿沉思,自己起身走到屋檐下,拿起鱼叉和渔网,往河边走去。冬儿见她走路缓慢还有点不稳,思考了一会,上前从她手中拿过,嘴角轻笑说:“萧家阿姐,在下对捉鱼之术不是精通,能否在旁指教一下。”

萧娘不语,又从她手中拿回鱼具,温和的笑着:“今日阁主不想吃鲤鱼了。”萧娘对冬儿的考验,已经通过,后面的事则不许要再去做。人往往求大事而做,小事枉之,如今天下之人,谁不是乏小事,想大事者。刚才自己要求她所做之事,虽事事为小可她一一照做,虽有犹豫,可谁又在陌生人要求一件事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考虑与顾忌,那都是虚假的。

“咦。”这下冬儿迷糊了,刚才还说要捉鱼,才不到一会怎么突然变卦了。

男声在她们身后响起:“谁说我不吃鱼了。”她们身后不远处正走来一个潇洒不凡的男子,手提着酒壶,步骤懒散的向她们走来。

萧娘见他过来突然大声说:“市溧,你还有本事别回家。”

市溧提起酒,把她说的话当耳旁风,嬉笑着说:“萧娘,你看我带回了什么?蜀城福记百年桃花酿,我在福记时喝了一小口,那味道,啧啧,只叹天上有地上人间无。”

萧娘望着他手中的酒,脸发怒气的对市溧说:“谁让你去买桃花酿了,我要的是鲤鱼。”

“萧娘,别生气,夫君这就去河边给你捉利于上来做下酒菜。”

夫君?这什么情况,不是说听雨阁主在夜幕时分回来么?怎么来了一个醉汉,他们两人到底谁是这听雨阁阁主!冬儿疑惑的问:“阿姐,这位是阁主吗?”

萧娘语气淡淡的回答她:“是。”

那这萧娘便是这醉汉,咳,也就是阁主之妻,冬儿如实想。

市溧的眼神从萧娘身上移到冬儿身上,一个谦谦玉公子站在萧娘身边,脸色不由阴沉起来:“这男子是谁?”萧娘白了他一眼,敢怀疑她包小白脸,怒瞪着他:“市溧,收回你的怀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市溧不买账,冷眼望着冬儿对萧娘说:“不行,萧娘你必须告诉我这小白脸是谁?”

萧娘大怒吼道:“姓市的,你说什么!这是我的冬青阿弟。”

萧娘话一说完,市溧的脸上浮出笑容,堆着笑脸对冬儿说:“哎呀,原来是爱妻的小弟,冬青小弟,我是你姐夫,刚才的无理请小弟见谅。”

萧娘撇着嘴,他把她当什么人了,气恼的对他说:“死鬼,还不快去给我捉鲤鱼去。”市溧听后,诶了一声,把桃花酿放在地上,连捕鱼具都没拿,便往河边去了。

看的冬儿一头雾水,虽然她长的白了一点,可她怎么成了小白脸了。之前,萧娘不是说做错任何事,阁主都会处罚她么?不是阁主爱吃鲤鱼吗?怎么变成萧娘爱吃的了,所有事怎么都反过来了?怎么看都觉得是这阁主怕萧娘。

萧娘给冬儿一个宽慰的笑容:“冬兄弟,别理这死鬼,一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神经大条。”

“颚。”冬儿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茫然了。

萧娘望着她,温和的问:“冬小兄弟不妨对我说,你所求之剑是何。“

“萧家阿姐,在下所求之剑只为护身,还望望阁主夫人赐予在下。”

“护身之剑。”萧娘听她的回答,甚是有趣,不由想逗弄他一下,继续说:“可我这里只有杀人之剑。”冬儿为难了,不知这萧娘所谓何意,面露难色道:“剑本是伤人之物,护命亦可夺人之命,护自身时便是伤他人之时,杀人之剑亦是护身之剑。”

嘿,明明是逗弄她玩的,怎么被她讲出一大堆的大道理来。这娃娃,不好玩,没好脾气的说:“既然是求剑,你可知听雨阁的规矩?”

看来求剑有望,语气谦和的说:“在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还请阿姐成全晚辈。”

“跟我来。”看在刚才他叫一直叫她阿姐的份上,就让她去看看,至于拿不拿得到就得看他能耐了,转身往屋里走去,大喊起来:“大黄。”那只白鸭从几米之外飞跑过来,停在阁主的脚下,她抱起它走进屋里,冬儿跟在她的身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抱这鸭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跨进屋内便是堂厅,摆设虽简单了一点可堂内陈设让冬儿十分喜欢,绯色的绸带缠在房梁木上,剩下的绸带从屋梁上垂直下落在地上,屋内堂厅里面有百花屏风隔着的地方,冬儿猜想里面便是她就寝的床榻吧。左侧一张桌上放着一尊关公身像,身像前有插香的小铜鼎,上面还有没烧完的檀香,右侧有一扇门,或许是厨屋。

萧娘抱着大黄来到关公前,俯身三拜,冬儿见状也跟着俯身三拜,拜完后,她蹲下来,冬儿望眼看去,见她把手中名叫大黄的鸭子的脚放在地上一个似鸭脚的凹凸地方,冬儿纳闷她做什么时,她们面前的地面开了一个大口,有石梯可通往下面,只是下面黑黑的,难道听雨阁收集的东西都放在这下面?叫大黄的鸭子是开起密道门机关的钥匙,还真不能小瞧了这只大白鸭。

机关开了后,大黄自然无用,被她放了后自己跑出屋外去了。阁主向地道下面走去,冬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下去。哄隆的一声在冬儿身后响起,转身一看,出口关了起来。冬儿心生害怕,可还是选择相信眼前人。

她们一下去,地道的石壁上的灯抽抽的燃烧起来,一条长长的甬道黑黑的望不到边。没想到这么重要的密道听雨阁主居然用一只鸭子的脚做开机关的钥匙,看来对这只鸭子的喜欢胜过一切,万一哪天这鸭子死了,这机关不就费了?

在屋外闲逛的大黄,不知为何突然打起喷嚏,望着眼前的同伴们呱呱叫起来,似乎在说:“谁在骂本鸭?”。

其它的鸭子呱呱的回应它:“皇上,臣妾们冤枉啊!”大黄不听它们的解释,用自己的两只小掌跑过去,张开嘴去啄它们,其它鸭子又不傻,为什么要站着给它啄,院子里瞬间是鸭飞鸭跳。

冬儿满脸的吃惊,没想到小木屋下别有洞天,宽敞的地道,两人并肩走也还有空间,每走几步前面壁上的火自己燃起来。奇怪的是灯与灯之间的墙壁上都有着人物雕像,她们手中都拿着物件,冬儿见到的第一个是妙曼女子手上放着翡翠青玉、第二个是男子背影背上挂着弓、第三个是一个肥胖商人模样手中拿着瓷器,眼睛望着瓷器似乎在端详瓷器的真假,它们的形状和颜色都不一样。她们停在一个身披铠甲头戴三菱铁甲帽像威武将军一样的石像前,他手中持着一把全身赤红的剑,剑身直立于地,画像与剑栩栩如生,仿佛是活物一般。

萧娘单手握着剑把,剑在她的手中转动着,剑首倒立而下剑尾立剑首之上。剑的移位而让她们面前的墙裂开,墙壁向右边移动,和右面的墙壁融合在了一起,呈现在冬儿面前的居然是一个石室!难道那些有着人像的墙就是一个暗室门,而它们手中的东西就是打开石室的机关,暗室内放着的是石像手中东西的相关之物。听雨阁主脚伸进去,黑暗的石室里面亮起了,室内墙上的灯架上的蜡烛跟外面的一样自己燃烧起来。

冬儿没想到的是屋内全是剑。室内四面墙壁全被木架遮挡,木架是凹槽,槽里镶放着剑,一排排整齐的从墙头到墙尾挂在木架凹槽里,依次而下直至墙壁下方。看的冬儿眼花缭乱,喜不胜收。阁主见她两只眼睛里都倒映着剑,发着金光,在心里自叹:“这世上,还真没无欲无求的人。”双臂交叉胸前,背椅在石室门口,开口说:“里面有绝世名剑,也有残次品。这里的剑只给你摸三次和选三把剑的机会,你用完了三次则不能动这里的任何一把剑,选定后更不能改,开始吧。”她最讨厌选剑的时候磨磨唧唧的,所以才让市溧定下了只摸三次选剑的规矩。

“嗯。”冬儿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双眼在墙上的剑之间转个不停,看的她快晕了。

其实她不懂剑的好坏,凭自己的感觉选了一把普通色和青色两把剑,还剩最后一把。壁上最上方有一把剑很是吸引她,银色剑身刻着赤色凤凰,纵身一跃伸手取下它。剑身十分轻巧,抽出剑身,看见剑首背上刻着青鸾二字,不知是不是这把剑的名字。冬儿想与剑齐舞,在不大的石室内挥臂运剑,没想到自己运用如流水,不由赞叹:“好剑!

看她选的三把剑,阁主脸色突然不好,心里直嘀咕:“怎么回事,追风明月青鸾这三大绝世好剑都被这小娃娃给选出来了,难道是识剑高手?”不过他的轻功倒是不错。

“萧家阿姐,冬青已经选好了。”收放于剑鞘,并未放下而是拿在手中审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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