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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灾难终于降临(2)

夏云仙在儿子死后,再也没敢轻易言说去挖芒果城,拾掇完粮草,要准备洗手净指甲的迎接冬天了。但又接连起了几场火,这时我奶奶夏云仙发现,这火多多少少都是冲着我家来的。

往年这个季节,风都习惯从西南起,我家就在风口这个方向。几次着火,眼看着要熄灭了,可风一刮,火就偏了方向,直往我家门楼上扑,2盏大红灯笼,转眼化为灰烬,火苗顺着爬山虎哔哔蓬蓬,幸好是雕砖墙,很快就灭了。

牺牲了爬山虎,我家高耸的门楼此时显得十分的诡异,尤其那些没了枝叶的蔓藤,把焌黑的小手细细抠在砖缝里,远看就像一个劈头散发的女人,夏云仙久久望着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那一年的夏天,艳阳当下。

口唇作为最早的欲望器官,婴儿几乎从这里享受到所有快感,现在成年的男人、女人也一样,他们一边唏嘘着,一边流着口水,吸进浊气,打出惊呼,一面掩面,一面又恨不得眼睛能张开的更大一些,是的,更大一些,大到能吞纳下眼前这一面碌碡。

女人不管以前是怎样的面如桃花、行如扶柳,到了现在谁也不懂怜惜了。大家所有的聚焦力都集中在一张屁股上,尽管这屁股每个人都拥有,但毕竟肥瘦不均,黑白不等,平日里更无机遇能瞧上一二。

女人被脱了裤子绑在了打谷场这个巨大的碌碡上,头脚着地,屁股撅起,浑身被固定的像一只全力推开的弦。

阳光浓酽,可依然冷风习习,但围观的人感知不到,他们的血液里此刻都被点着了酒精,“噼噼啪啪”燃烧着蓝色的火焰,火焰叫嚣着穿透他们的血管、皮肤、毛发,使得他们最后都僵硬成一个统一的姿势——身体竭力往前倾着,擎着脖颈,眼珠暴起,喉结上下滚动,皮肤因一阵一阵的发烫而不得不一口口“咕噜咕噜”地咽着唾沫。

女人的公公斩钉截铁地说,“她不仅是已婚过的身份欺师灭祖,而且现在跟麦客偷情。”“地里送茶饭回来,髻发里有根麦草。”

麦客早已吓得不知所踪,女人到底有没有偷情呢?谁也不知道。可能对人们来讲,事实真相的远没有“偷情”这个字眼本身来得有冲击力。在他们眼里,一个隐瞒婚史生养过儿子的女人,偷情就显得理所当然。

所以,对于偷情的女人,人们的愿望是,你从偷情时活得多大的愉悦,那么就在这沉重冰冷的碌碡上,和血带泪、连滚带利地还回来。

行杖用的器具是新做的,现扒了打谷场边的几株榆树,烧一口大锅,滚沸的水丢下去,捞出来去了皮,挑两根滑溜的还沾着黏液的,在手柄上裹上一条尺来长的红绸布,就能即刻行杖了。

女人低低沉沉呼喊呻吟着,声音里满是羞愤、恐惧和无助。

现在大抵是没人记得了,昨日这女人还是抹朱红、穿绿袄、掐指甲花儿、花苞绽放的小女人。

现在大家只认当前——一个恬不知耻、风骚祸害的贱女人!

白花花的屁股一杖打下去,飞溅出来的血花惹得人群一阵骚动,围观的男人个个脸色憋的通红,血脉贲张;围观的女人一面惊呼着不忍侧目,一面又掩抑不住的吐舌咂嘴。

很快有人用棍子挑起了堆在碌碡边的裤袄,嬉笑着扔来扔去,又有人跑过去,拿了她一双绣花鞋子,放到鼻子底下闻闻,说,“尽是骚味”,然后狠狠地又扔了出去。

鞋子顺着谷场往下滚,一帮半大不小的孩子跑去抢,男男女女大笑不止。

40杖,不是最重的刑罚,可以爬起来回家养一阵子活命的。

女人撅着皮开肉绽的屁股想要爬起来,没有人搀扶她一把。她从碌碡上滚了下来,摸爬着找自己的衣服鞋子。山石滚成的碌碡血迹斑斑,有人唆使小孩子跑过去对着碌碡撒尿。尿就溅在女人颓败的脸上,人群又开始大笑。有人又把鞋砸了过来。

女人刚刚投奔她而来的儿子哭泣着掩面奔过来,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母亲身上,想要扶着她走。不知谁喊了声“不要让那****穿了衣服”,于是人们像争草吃的牛群一样,一拥而上。

披在女人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抢了下来。

女人在一群混乱的脚步声中,尖叫一声,冲出去跑了几十米远,想也没想地跳进了流水潺潺的蓝河。

……

我奶奶坐在门墩上总在想这件事情,要是那时候死了,倒也干净,可是命运就是这样,谁能想到,她能活呢?而且是被大有来头的杨文轩救活了呢?

她想着,觉得自己的心烂掉了一个大窟窿,仿佛被吊在半空中,空空洞洞的四处透风。

“我儿饿,老鼠吃骨头。”

她嘟哝着,慢吞吞地走回了家,走到了她那空洞的所在。

5狱中奇闻

现在,我奶奶她正闹着闹着要修缮被火烧的门楼,摇着自己松动的牙齿,说着奇里奇怪的话。

“我活的日子不长了。”她说。

“才60多岁,至少还有40年得好生活着呢。”她小儿子劝她。

“我活的日子不长了,你们也未必能活了多长。”

她并不为儿子的劝说打动,反而说的更厉害,来回就是这么几句,灾了害了死了活了的。

“雁过留声,人死得留下声望。”

原来飞檐翘角“走马门”上的牌匾“耕读传家”被卸了下来,她要把自己梦里那条鲤做成石刻挂上去。她指着自己家高高的门楼,似乎并不满意。

“穷房富门楼。冬儿啊,你记得你妈死了,你想多大法子也得把妈的名刻到那龟驼石上,那比妈的命重要!”

水惊秋死了,她现在只好赶鸭子上架,逼着最后剩下的唯一的儿子水惊冬去做该做的事,完成该完成的使命。

她不停地说,嘴里塞着棉花。

水惊冬坐在牌楼上拿着齿凿脑子里一直在想,那是一只什么样的鱼?有这么大,还是这么大?透明的,骨刺如貂毛?

从早坐到晚,他脑子里仍然无法去把这条鱼给想象出来。他在牌楼上踱了几个来回,村子里不知谁在爆葱花,又有几个孩子在追逐嬉闹,小媳妇们咯咯笑着,在河边捶着浆染的碎花衫子,食物、女人、孩子、笑声,这些人间烟火的气息顺着葱花的味道迅速蔓延起来,通过鼻腔,唤醒了他的身体。关于失去自由的回忆一下子从他豆荚一样的沉睡的身体内部炸出一条缝隙,那些记忆的碎片骨碌碌滚了一地。

那是一座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卦形的庞大监狱。这个格子盒组成的监狱,有寒光凛凛的铁链,那是给死刑犯用的,也有红红绿绿的诗歌,那是一些疯子写的。

比如水惊冬刚进去时,在一片砖头瓦砾堆满的废气场地上,看到东倒西歪的宣传栏上,写有这样一首诗:

清晨,我们在给几朵花洒水

借机轻嗅一枝蔷薇

这时有黑色的灵车开过

女警向这里张望了两眼

我们即刻目闭首颔

只听见看门人在数

一个

又一个

不是蚂蚱

是刚刚丢下白色镣铐。

水惊冬当时就有了强烈的错觉:他以为自己进了一所颓败的大学,刚进看守所的经历不过是一场魔鬼式训练而已,现在训练完完毕,等待他的将是一场隐秘的约会,这约会里,有曼妙而深沉的诗歌,也将有同样曼妙的女子悄悄为他守候。

当他沉浸在曼妙女子的吟诗作画中时,一声怒喝,彻底粉碎了他短暂的梦境。从天堂到地狱,只须一声呼喝。他略一迟疑,便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同囚室人打的。他知道,辩驳没有用,别人也都不会看见,他知道,从地狱出来,其实还是通往地狱。

水惊冬是以“故意杀人罪”从犯的角色走进这个巨大的八卦阵的。

祸起一场大火,普化村守护水陆庵声名显赫的杨文轩被活活烧死,放火的是贵桃的丈夫——二傻子秦怀玉,而我三叔给我的解释是他其实只是路过,什么也不知道,是被冤枉的,有人陷害他。我不清楚情况,姑且就这样认为吧。

二傻子说傻不傻,不傻也傻,当初轰动四村八寨的这桩公案,可难为坏了办案人员。

据说对付二傻子,相关办案人员跌人了某个环绕的怪圈。

“你认罪吗?”

“我没杀人”。二傻子瞪着驴眼珠子。

“你要没杀人,怎么会抓你来?”

“伟大的领袖说了,杀人不是割韭菜,要慎之又慎!”二傻子仍旧瞪着驴眼珠子。

“你杀人了,就是要砍头的,脑袋清醒时签字画押吧”。

“伟大的领袖说了,杀人不是割韭菜,要慎之又慎!”二傻子还是瞪着驴眼珠子。

二傻子一天到晚就喊这句话,铁筒八卦阵般的号子里,很快大家都记住了这句话。

这在滋水县看守所里一个二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守所上上下下无不面面相觑,很快有人就去查文,确实我们伟大的领袖说过这句话。

水惊冬提起二傻子这句话,到现在还摇头叹息。

当我带着我的貘站到门楼上走近他时,他还在不断自语,说就是这句话救了他自己的命,只是二傻子后来失踪了,永远带走了这个只属于黄昏的秘密。

水惊冬还说,疯癫有时候就是福分,二傻子是,我父亲也是,他们都死了,死在毫无恐惧的饱涨的幸福之中。

我听得有些恍惚,觉得水惊冬身上有种鱼刺一样的东西扎在他的心间,让他眉头紧锁,却束手无策,这种鱼刺入心的感觉,在我的记忆中只有我奶奶曾经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过,奶奶说,“脚扎了刺,就得流出血来,才能释放”,可是我当时却懒得去听这些混沌的话。正如我现在一样,我不能理解,依然冷漠而愚蠢,不停追问水惊冬被流放时的故事,故事比现实永远有意思的多。

水惊冬并不介意,很快满足了我冷漠的好奇。

那一年的三月,我三叔水惊秋已经入狱6个年头了,随一批重刑犯被发往黑龙江劳改,目的地是阴河。阴河的意思是阴森恐怖,传说常有鬼怪出没,很是荒凉。零下三十度甚至四十度的户外,他们一伙重刑犯自己白天打土做砖,晚上地上铺草而睡,每顿饭一碗高粱米另加一碗菜汤,对于关中厚土而来的秦怀玉和水惊冬来说,吃不饱倒是其次,晚上冰雪飞扬胡风号号才是最难熬的。

很快,一个以有伤风化罪被判一年的夫妻,就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水惊冬一提起这个就哈哈大笑。他坐在门楼上,岔着腿,举着我从不离手的镜子,镜子里映着他的面影。

他说那个小男人很是白净,手指脚趾都是白净的,指甲没泥,身上没有虱子。干净的小男人和新婚的小女人洞房缠绵,第二天仍未尽兴,继续缠绵,结果被一个不白净的小寡妇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寡妇欲火难耐地去勾搭一个临近的小裁缝,小裁缝不依,寡妇结果就羞愤而自寻短见一命呜呼了。

“小裁缝”,我三叔依然笑着,可神情慢慢落寞下来,像一个读着竖版旧报纸的悲伤男人。

我以为被抓的说小裁缝,结果我三叔水惊冬却告诉我,是那对白天行房的小夫妻。听到这,我张开的嘴巴几乎要塞进去一个拳头了,而连我那见惯人家奇事的貘,也表示了自己的惊诧。

“白昼宣淫,就办了有伤风化罪,3个月后,居然被错遣,跟随重刑犯给送到了阴河”。

水惊冬仍旧保持着笑容讲。

我注意到这会儿他笑着笑着,却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激动地闪着泪花了。他说在阴河这个地方,劳改犯一般有三个结果,一是上吊或跳河,二是神经错乱,三是磨练成金刚不坏之身!

他说他属于第三种,而那对白净的小夫妻选择了第一种,二傻子毋庸置疑,第二种。

有一晚,这对有伤风化的夫妻终于在忍受不了非人气候的折磨,双双被阴河的鬼神勾去了魂魄。过了阴河不远就是中苏边界,有人瞎猜他们跨了边界,叛国投敌了。

没谁敢对这个负责的,下河找到尸体成了必须完成的任务。

阴河水深,传有水鬼,冰天雪地,更是没人愿意去,这时候二傻子大喊一声我去了,就跳了下去。

我试图把我自己想象成二傻子,我觉得他跳水下去的那一瞬,一定是有水鬼向他招手,或者他干脆对那对有伤风化的夫妻充满了羡慕之情,以他傻子的思维模式,他或许就是追随了一阵风,一只花蝴蝶,或者干脆一个远飞的风筝,有些时候河水比地面干净。

水惊冬的情绪变化很快,刚才冷静的语气却被临时而来的想象打劫了,他盯着我的脸,略带神秘而悲怆的声调对我讲道:

“你不知道监狱那八卦城,甲乙丙丁戊己庚辛,那城里活着的都不是人,是老鼠,活生生的大老鼠!”

他的语速极快,仿佛那胸口的鱼刺被一掌击入胸膜,表情变得极其痛苦起来。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倒是我的貘默默走了过来。

“其实很简单,只要从外面楔进来一根铁钉,即使是一根普通的铁钉,就能裂开这个这个巨大的城堡!——可惜你们这些老鼠,却没有这样的智商。”

我的貘拍着他的背说。

水惊冬像被毒蜂蜇到,颤抖了一下,站了起来,疾步从门楼上下来,去了我奶奶的房间,他惊奇地看见,一个巨大的溃烂的牙龈上,正钻出一条条蠕动的白色牙虫,这些牙虫带着响亮的鼻息,一个个爬出正在萎缩的牙床,散发着屠场窗户传来的味道。

而我的奶奶,睡意正酣。

“有没有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暖烘烘的腐肉味?”

水惊东站在门楼上俯身问我

“什么?没有啊。”

水惊东又打了一个激灵,不好意思笑笑,原来是打了个盹儿。

“楔进来的一个钉子,就能裂开这个这个巨大的城堡。”

水惊冬重复了一遍貘的话,然后一拍脑门。

对了,这条鲤怎么刻呢?

他的脑子里瞬间游来了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在八卦格子阵里穿越,响亮地甩着尾巴,对他笑。那鲤的笑,像极了二傻子。

“对了,青云庄。”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撇下我,朝贵桃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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