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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月谋(1)

1珠胎暗结

远处黑色剪影一样的山尖,在月光下披着淡淡的冷霜。山下时隐时现的一点亮光里,不知道是星星还是灯光,在凹进去的一排排楼宇殿庙上洒出一片片淡金色的浮萍,浮在那影沉沉的深山里。

一个肥厚的身影从蓝河里爬出来。许是落水了,他剥了外衣,晾在文秀桥外河坝滩上一块破旧的界碑上。那古旧的栓马石,斑斑点点一脸麻子。灰黑色的衣服披在碑上,疲软地垂下来。夏云仙走过时吓了一跳,以为这个冤孽横生的地方又闹鬼了。

等站定了,借着月光,她认出了那是孙女婿黑子的粗布外衣。

“水陆庵都按设想已经告示天下了,还去捂草不成?”她心下想,“今晚又不下雨也不是值祭,跑去殿里做啥呢?”她一边埋怨着,一边扯下那凉在石碑上的衣服,照着熟悉的路追了过去。

天空被月色洗劫,地面寒气凛冽。大殿里外都堆放着一截截漆的滚红的圆木,是要准备抢救这些差点毁于现世的佛天珍宝了。那些积年的灰尘和蛛网现在也被清除干净了。这漆红的圆木、清扫的干净的地面、方方正正的空间,太真实,反倒添些隔阂样的陌生气。

佛龛上的蜡烛点完了,只剩下一小滩红色的烛泪,一瓣叠着一瓣,堆在碟子里,像一朵小红梅花。花心里长出条细长的小蛇,甩着尾巴直着头,笑着跳跃,又渐渐萎缩下去。

一个狭小的角落里,昏暗的油灯照到的也只能是巴掌大的地方。几个叱目的罗汉脸上的斑驳,被月光照了个正着。黑子正拿着水惊秋留下来的绘笔,蘸了彩,聚精会神地修补。

“现在有专门的工作组来做这些事,犯不着再像我从前那样夜半里跑来护着这些劳什子。”夏云仙四下张望着,举了油灯给黑子照着亮。

“他们哪里能有我们这般尽心?再说这素绘现在除了咱婆孙,还有谁摸得着真正的门道?”黑子说,并不停下手中的活儿。

“行了,我传给你那些技艺,是不想杨文轩,不,是不想我儿子的手艺失传,冬儿是指望不住的。”她叹一口气,“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得了这个道儿,不知道搞了多少赝品出去卖呢?我告诉你,你可得给我记好了,只卖赝品,不许碰我这里真的神神佛佛!”

“记着呢。”黑子应付着。

“墓室的水排了吗?”黑子问着夏云仙,停下了手中的笔。“水青妈这几晚梦得不大好,看见我秋爸他在地下他敞着褂子,肚子上的血窟窿不停往外喷水,身上的肉被割皮儿,一小刀一小刀,疼得他牙齿都咬掉了,满嘴的血沫儿。”

夏云仙听了也有些心口隐隐难受。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她非常想要回去给儿媳一个安慰,或者说是彼此温暖的安慰。可当她看着眼前的黑子时,打个激灵,很快又变了腔调。

“死了的人就不要再记挂,活人过得好了就成。再过些时日,惊冬稳稳当当得了社长的职,我也就安生了。——咱说好的,你得了你的好,即刻带着那群‘白化病’给我滚。”

她说完,不容黑子有任何反驳,转身走掉了。

这时,银光洒满殿庭,寒夜薄衣,后山不时有阵阵阴风传来。灰绿色渡着青霜的竹林唏唆唏唆响着,像是菩提夜语。

满墙的菩萨对着黑子笑,看着夏云仙山风一样消失在这多少世纪以来风吹雨打、斑斑驳驳的山村小路上,他迅速地吹灭了油灯和那些化成了蜡水的烛火。

那几个面如白脂的男女窸窣着从不同的菩萨后面走了出来。

黑子交给他们一个羊皮画卷。

“唐时的水调,我女人留给我的传家宝,那可是玄宗亲笔御赐的。靠这个失传已久的乐调,你们习会了,留上半手,只怕几辈子的铁饭碗是谁也抢不去了。”

那几个人诺诺的点头,捧着羊皮卷跑到殿外就着月亮仔细看了起来。

月亮开始戏弄着片片飘来的薄云,琥珀色的光透过云间的缝隙,照在这几个人的身上。黑子接过驼背递过来的玉,狠狠地啐了一口,玉背上的双首蛇仿佛打了个激灵,“嘶嘶嘶”,凉气瑟瑟,爬过他的掌心。

“河南的青云庄那个傻子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我什么时候再给另外一本《水陆庵绘谱》。这绘谱比那水乐谱更值当,干你们这一行的应该懂。”

此时夏云仙就站在殿门外。一阵阵的凉风吹在她的面颊上,四面的石柱石雕石兽冰冷的矗立着,几颗寒星从云层的洞穴里探出头来,月亮露出诡异的笑脸,在她的双颊洒下几朵漂浮的水银花。

而这几朵水银花也同样洒在另一个女人的脸上身上。女人正踩着一根石柱攀上一株古柏,再爬上一面若干年前被烧弃的废墙上。

2沉塘浮尸

时间在月亮太阳之间穿行。很快,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傍晚,起了一些变化。

村口的池塘半夜里飘上来一具死尸。这死尸浑身滚满淤泥,两个黑窟窿一样的眼睛里,也塞满了褐绿色的腐草和臭泥,裸露的手臂和嶙峋的双腿,布满了被锋利的茅草和尖锐的石块划割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这个池塘淤泥的底下有条抗日时遗留的地道,而这具死尸显然生前是知道的,他的手臂一直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反向背后弯曲着,手形则倔强地指向池塘的腹地。

午夜的时候,人们被凄厉的猫头鹰叫声再一次吵醒,而清晨天未亮的时候,有一个跳进池塘捞尸的人,被淤泥拉扯着陷进池塘腹地的口字形洞里了,人们开始骇然,并沿着青石板道奔走相告起来。

“涝池里死人了,一个死的,拉了一个活的进去。”

很快临街的门纷纷打开了,先是几个,后来几十个人互相追赶着跑了出来,边跑边喘着气狐疑的问。

“真的真的?哪个死了,哪个活了?”

“看不清面目,但有水鬼是肯定的了,朝贤第一个下去的,听说是早起眼花,以为是块木头板子想要捞回家,结果刚下去,就被水鬼拖着腿璇进淤泥里了。”旁边的人解释的清清楚楚,仿佛他亲眼见到一样。

“贪财哟,早就说这涝池冒鬼气。”

话毕,纷纷就到了池塘边。

阳光高高挂在云端,浓稠的淤泥池里翻滚着臭气,洞口的旋还在颤巍巍的转,螺旋样的圈纹绕着洞口那只黑眼睛忽上忽下。

“璇进去了,这里有水鬼。”有人对旁观的人不停的进行着解释,紧接着一串踢踏踢踏的声音奔跑了过来,一个女人“呃咦咦咦呀”的哭着来到池塘边,声音刚要微弱下去,冷不丁看到岸边的破布鞋,一下就突然变成一个强大异常的畜类的嚎叫,“嗷——啊——啊”,直着嗓子哭了起来,她挣扎着也往里跳,叫骂着自己不该早起跑出来解手,把池里的人错看成一截子朽木,让男人去捞。

一会子功夫,秦三爷带人来了,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是社长,但依然在出事的时候人们习惯性的去找他讨要解决的办法。

他先绕着腥臭的涝池转了一圈,然后在那棵老槐树下用脚拨土划出一个大大的圈,后面紧跟的几个人从水陆庵里抬来香铭台——一个青黑色的螭虎鼎,小心翼翼的放进圈里,槐树根上的土阶做了现成的香烛台,村里人又开始互相奔走着,四处去寻找火烛、黄表纸和其它器皿用具,眼看着太阳已经开始睁开眼皮放出耀眼的光线,布嗣还没准备停当。

在地上哭的女人首先表示了自己的愤慨,她扯着秦三爷的腿又一次的要往下跳,嘴里不停地喊着“救我男人,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很快村里人分成了两派,一部分主张先祭水神再去捞尸,主观上已经放弃了救命,顶多是找到池底的朝贤尸体已经算进了街邻之情。另一部分主张即刻下池,救人要紧,至于是否有水神,大半持怀疑态度。

第一个要下去的,刚脱了夹袄就被自己的老父亲一锄头打在后背上,“爹娘老子不要了,去给水鬼送命”,直接打趴下了,起不来,后来还是被别人连拖带拉的弄回了家。旁边的人忍不住吃吃的笑,笑了又觉得太对劲,只好憋着,扭过头对着自己的脚后跟还是笑了几笑。

还有一个思忖了半天,趁人不备跳了下去,可是刚跳下去还没往池底走,马上就大喊一声,“不行,腿抽筋了,快救我。”这时众人又赶紧拿来一根粗壮的竹竿,拉着泥猴一样的他上来,这次不笑是不行了,青乌色的淤泥把在脸上,还有一只蚂蝗钉在眼皮上,活像西游记里一个黑山小妖。

先是压抑的吃吃笑,后来转化为捧腹的大笑,朝贤女人的哭声夹在这些哈哈大笑的膝盖间,像一只没油的灯油芯儿,她跪了下来,攀着一个男人的腿哭着,“谁来救救我男人?谁来?”

这男人是水惊冬。

他脱光衣服跳下去的时候,看了一眼秦凤凰,她装着没看见,手里还衲着她那双肥厚的鞋底子,不过等池塘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噗通”声时,她的手指被粗壮的纳鞋针狠狠戳了个正着。

“妈,惊冬跳涝池救人去了。”她慌忙地跑回家,还没推开门就对着夏云仙大喊了起来。

夏云仙握着一把小铁锨正对着那株合欢树培土,只是顿了顿,她又继续弓腰去挑另一锨土。

秦凤凰奔了过来捉住夏云仙的手。

“刚入春雨还没下多少,还等着来场洪水淹了那****的秦三儿的墓,这下是要前功尽弃了,我替惊冬不服,不甘啊。”

“还是安着心,冬应该知道轻重。”她婆婆伸过脸来,盯着她的眼睑,仿佛要从眼睛里读出她的心。

“不行,我看他跳下去的眼神不对,涝池不深,朝贤应该掉下地洞了,闷也就闷死了,只怕三叔糊涂又意气用事起来,打开那个石门可就一切都毁了。”秦凤凰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焦急了,忧心忡忡的说。

夏云仙听着,皱皱眉,放下手中的铁锨,眼光里顿时飞起利刃,她看着秦凤凰,怒声问道。

“涝池怎么会有具死尸?”

秦凤凰听到这问话,愣了几秒。

“杀人的事我是不会干,自从你们把这越狱回来的二傻子偷送去了河南的青云庄,这傻子就跑出庄子五六次,要回普化自己的黑屋子,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染上麻风病,很快就要死了,送去的那户人家怕瘟疫,说倒找给我们钱,也要连夜驾马再送回来,这不,巧的是黑子是青云庄人,又是咱们家女婿,就让他揽了这个差事。”

秦凤凰有些慌乱地解释着,“我让他深埋在荒山野岭,可黑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胡乱仍在这涝池里了?”

“黑子人呢?”夏云仙逼问道。“好多日不见了。”

“可能……不用说,水青走了,孩子也没人带,他肯定是要回青云庄的,兴许,都回去了也不一定。”

秦凤凰吱唔着。

夏云仙听着,狠狠地叹了口气,手里的一个干巴的泥人儿被她捏得粉碎。

“天要下雨地就得接着,你们谁,我也管不住,听天由命吧,反正我也是数着天数的人了。”

她关了房门在黑暗里坐了下来,外面秦凤凰“扑脱扑脱”踩着要掉底子的鞋,又匆匆出去了。

3三个男人都在叫她

在黑暗里,夏云仙打开一个斑驳的红木箱子,不用眼睛瞧,它也能清楚地知道这些箱子里的泥偶排放的顺序:左起第一排,一只碎了边缘的桃纹木碗,第二只,一个鸳鸯雕玉枕,第三只一对豹眼盘扣****螭虎;第二排,一只张嘴的红鲤,一头耕牛,一个虎马杂交的怪兽;第三排,一穗谷物,一朵石茶花,一只彩绘笔;第四排,第一只,一个梳髻穿裹肚的孩童,第二只,一个逡黑善目的男人,第三只,还是一个男人,面目白净留有胡须,唯有这个男人的眼神是捏活了,乌溜溜的盯着人看,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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