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凤谣眸光温柔的看着几人因为直视自己而露出的让她感到极为熟悉的目瞪口呆。用轻缓的嗓音低低的呢喃着。
“真的是……好感动啊……”
一群人终于回过神来,最先清醒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瞪圆双眼,嘴一张,就要发出不知是沉醉还是惊恐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一根银色的锁链却毫无预兆的在他的脖颈下出现,转眼回到了卿凤谣的手中。
“嘘,别说话哦。让我先猜猜,雇佣你们的人,是花了多少银子买我的命的?”
在“命”字响起的瞬间,一道血痕突然出现在了之前想要开口的那人的脖子上,喷溅的血雾就像是之前的光线一样飞快的扩大。
“啪”!
男人重重的倒在血泊之中,直到死前的最后一秒,他的眼睛都始终定在卿凤谣的脸上,仿佛要把这张毫无缺陷的完美脸蛋,深深的刻在来世的记忆里。
哪怕是死,那蚀骨的温柔也在第一眼就注定了他无法逃脱。
就算……就算拥有着这样温柔完美的脸颊的少年,是如此随意的收了一条人命!
看不清真实情绪的眸光扫过倒下的男子和他周围聚拢的同伴,再垂下眸子凝视着秘银锁链上沾染着的血迹,卿凤谣的心,从始至终都是冷漠的。
她是毒医,是毒师也是医师。她在愿意救治的病人眼里是最温柔的救命恩人,但对妄想伤害她的人,她也能转眼化身冰冷的杀戮使者。
敢招惹她,就要做好去见阎罗王的准备!
“嗖!”
“啊!”
手起鞭落,握着鞭柄的手完全无视了秘银的高密度重量,只是几个简单的甩鞭,破空声响起的同时,就打趴下了在场除她之外的所有人。
最后,只剩下领头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虽然被打断了四肢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也好歹还活着。而他周围的九个同伴,却早已没了任何气息。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男人看向卿凤谣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恐怖的疯子,他的脸上除了惊恐,就只剩下被掩盖的痴迷。
这个明明只有十一岁、传闻中懦弱无比的镇北王嫡长子,此时在他的眼中,已经无异于和魔鬼划上了等号。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会有那么了得的鞭法和武功,完全以碾压式的胜利屠戮了他的同伴们。
可他有这样的身手,为什么当初被他们抓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显露?这让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怎么会知道,真正的镇北王嫡长子早就因为旧疾复发猝死在了这间密室里,现在的凤谣虽然还是那个身体,内里却已经被换成了一个绝世毒医的灵魂。
如果这不是在空荡荡的室内,而是在野外或者任何有植物的地方,即便是随便给她几株花草,她都能调配出让人生不如死的剧毒。
卿凤谣仿佛并没有看见男人夹杂着沉迷和恐惧的复杂眼神,径直的走过他,蹲下身子,根据自己的记忆,从一具尸体的身上取出了密室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