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卿凤谣发动了镇北王府祠堂里的传送阵法,直接出现在了镇北王府门口。
这既然是演戏……怎么能不让观众来看看呢?
一开始还在苦恼镇北王府外人不能随便进去的吃瓜群众们在看见几个下人扭曲的快成麻花一样手臂,瞬间兴奋了起来,排排坐等着看好戏。
在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者的生命低贱的如同蝼蚁,只配成为强者消遣的玩具。
“那么,让我想想,该用什么样的刑罚呢?真伤脑筋,镇北王府好像没有刑房呢。”
卿凤谣说着,银鞭又是一挥,下人们的脸色白了白,拼命的想要躲开。可这次银鞭的落处却不偏不倚,穿过人群,打在了一个藏在同伴身后的仆人肩膀上。
“啊!”
仆人惨叫一声,一只手臂应声而断,却没有流出一点血。而他原本捏在手心里的一枚玉佩也掉在了地上。
卿凤谣的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白非容适时的为她解答道:“那玉佩是魂信石做的,只要在上面滴上一滴血,需要的时候捏碎魂信石,血液的主人就会感受到使用者要传达的信息和位置。不过那枚只是最低级的魂信石,能传达的内容很简单。”
卿凤谣不着痕迹的点点头。有个几乎什么都知道的契约兽就是方便啊。
这仆人她是知道的。孔衣身边有三个亲信,一是贴身侍女方儿,二是暗卫浮萍,三就是这负责监视原主的仆人邵平。
能跟在孔衣身边混,邵平也不是个傻子,眼看着唯一的魂信石掉出手里,顾不得两只极度扭曲的手臂,慌忙跪在地上朝着卿凤谣磕头。
“大少爷!世子大人!小的是无辜的啊!求世子大人开恩!放过小人吧!”
卿凤谣带着一百零一号的笑容,笑看着邵平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不禁暗叹不愧是能混上高位的人,能屈能伸识时务不说,这十六巷的路再怎么造价高昂,也终究是青砖做的材料。地面都染上血了,他居然能忍着疼痛继续磕头。
“本公子为何要放过你?”
“这……”邵平立刻找到了借口,“世子大人宅心仁厚,定然不愿杀生!”
宅心仁厚?不愿杀生?
这回,别说围观的人一副见鬼的表情,连卿凤谣差点破功,没绷住一百零一号的不变笑容。
镇北王府不允许人随便进去,但在场围观的谁不是修炼者?镇北王府的大门敞开着,那血腥味和倒在门口的尸体是得五感全失才看不见、闻不到吧?
卿凤谣忽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明亮的眸子暗了暗,低头看着邵平,精致的小脸上流露一分无奈和遗憾。
“邵平啊,本公子自认平日待你不错,你又是镇北王妃派来照顾我的,本公子才一向对你信任有加。却没想到你竟然忘恩负义……唉。”
“……”邵平懵了。
王妃派来照顾世子,这他是知道的。可待他不错、信任有加什么的……平日里,难道不是他一直视世子如空气,世子也完全没真眼看过他的相处模式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