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不由得,我喘起了气。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啊,这女孩!
突然想起一种说法,
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好像反过来了,算了没关系了。
假如是她的话,我想,这些家伙,早就该屁颠屁颠地回家吃奶了。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
“呵呵呵……”
很突然的,那不知该称作很像咳嗽的笑声,还是很像笑声的咳嗽的不祥之声,又响起了。
“‘各位’,现在就歇息,真的好吗?”
“应该,没忘记我说过什么吧?”
“!”
此话一出,顿时,我不禁地抖了抖。
“有病……”
咬着牙,身旁的女孩也发出了厌恶的声音。
环视一周,那些家伙也都在抖,抖得很夸张,连汗都流出来了。
是的,想起来了,
那老家伙说过:
我们,就要死。
他们,不上就要死。
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都不该停下来吧。
只能战死,战死方休。
“杀啊!杀啊!……”
果不其然,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原本还抖动不已的家伙们,“唔哦哦~”地,再度涌上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的话,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但是,
没办法了,也只能冲了!
本是想这么说的。
可是,这么多人耶,而且还都嗷嗷叫地杀过来。
这阵仗,任谁都得慌吧?
怎么办?怎么办?……
在心中,我不住地问道。
唉~不得不感叹,真是老了,锐气不复当年啊。早在十年前,我一定什么都不想,直接冲上去,就算只有我一个人。
是啊,难道还有其他手段吗?就算想破脑袋,到最后,不还是要冲上去吗?
多想无益。
以前能做到,现在没理由做不到啊。
捏紧手中的簪子,瞄准着某个方向,左手搂住女孩,左脚猛地一踏,
“杀!”
“啊?”
是觉得很好笑吗?
正与我照面的古哲,狂笑着,道,
“哈哈哈!不会吧,小子?你还真打算那个簪子来挡我们的刀,被吓傻了……”
只不过,还没说完,
“嗖”地,
一只脚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用说,那自然就是我的脚了。
紧接着,
“噗~”地一声,
这****,惨叫着,飞入了黑暗中。
“小子,你敢!”
“找死!”
看到同伴被踹飞,兔死狐悲起来了吗?
那个叫谭焕的狱卒,以及那个叫盛须的狱卒,挥着刀,同时碾向了我的左肩和右臂。
手臂一挥,
“嗖!”
空气中,骤然多出一道略带紫意的金黄弧线。
“乓乓!”
火花四溅,折断的刀锋在空中急旋着,“咔咔”地直插地面。
不得了啊!
这东西,虽然之前已经确认过了,但,果真是非同寻常啊。
可是,正如古哲所说,这终究是个簪子啊。拿着它,又能干什么?
就算再怎么锐利坚硬,这么短小,又能干什么?
不过,已经没空再胡思乱想了。
再一挥手,
“乓乓乓乓!”
四声连响,
四片火花,
四段刀刃旋转着,扎入四个自己人身上,
“啊~!”
四声惨叫,骤然炸响。
“你小子!”
被进一步激怒了吗?
眼前,身后,
各有黑压压的一片人潮涌来,
强烈的气息不断地冲击着我敏感的感觉。
有点喘不过气了。
正如直觉所判断的,凭这把簪子,根本挡不住那么多把刀。
“呵呵呵呵呵,小子,完蛋了吧?”
又是那个讨厌的老头。
烦死了!
不过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了解战况的?
明明身处黑暗中,却能及时讽刺我的困窘。
“小子!”
在一旁的牢房,之前叫唤我的那位老兄,再不避忌,直接高声喊道,
“赶紧帮我开门!”
“要不然,你可真的要完了!”
别开玩笑了!别说自身难保,我根本就是连过去都做不到,怎么给你开门?怎么放你出来?
而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
“鲁雄,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突然的,居然听到了一阵枯槁的恼叫声。
是那老头?
不过,没空管了。
望了望身前的人潮,再望望身后的人潮,
我无奈道,
“这不是逼我出绝招吗?”
“哈哈哈,你能有什么绝招?”
“来啊!难道我们还怕你?”
“……”
讽刺的声浪如潮水一般,连连涌来。
只是,
望向身旁,
那女孩,目光坚定依旧,没有丝毫的动摇。
为什么?
“大虾,”
这时,她抬着眼,跟我的视线对上了,
“有什么绝招,赶紧使出来吧。”
“打他们个‘啪啪啪啪’响。”
看得出,她有点激动啊。
不过,真的不得不说,
“小姐,你当我是开挂的,行不?”
我根本就没外挂可开啊。
“好的,好的。”
喂喂,别一边说“好的”,一边又不当回事啊。
算了……
再不出手,可就真的完蛋了。
“嗖!”
挟着风雷之势,往身上一掏,一个小皮囊骤然躺在掌心。
紧接着,
“唰!”
又是破空一响。
仿佛才刚刚伸出,向着四周挥洒香料的手,便已经收回,并再度握住那小小的皮囊了。
“什……”
是被吓了一跳吧?
瞬间,所有的狱卒,不约而同地,全都定住了,就像个白痴一样,只知道呆愣愣地看着我。
“发生什……”
“切!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绝招?就知道吹牛,废物小鬼!”
嚷嚷着,他们又要杀来了。
只不过,
“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
望着他们,我道,
“别看着我,还是看看后面吧。”
“‘后’啥……呜哇!”
终于是意识到了吗?
那群家伙,慌张地叫嚷起来。
“虽然,现在才说,有点晚了。”
“但是,”
“上吧,弟兄们!”
“让这群白痴,见识见识老子的绝招,”
“‘爷~之军势’!”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像是在回应我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潮水一般的鼠鸣。
“怎么可能~~~~?”
那群白痴,再一次,非常整齐地叫了出来。
紧接着,架起大刀,望向了奔袭而来的鼠潮。
“呜哇啊~~!”
“吱吱吱~~~!”
共二十多号的狱卒们,带着淋漓的鲜血,与密密麻麻,不可计数的硕大老鼠们,战成了一团,
一时间,
血肉横飞,叫声冲天。
场面异常激烈。
所以说,能对付人海战术的,果然,也只有更夸张的人海战术了。
望着他们,我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