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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皮先生

“大叔!”莉亚他们间的这话吓得不清,刚忙着睁开眼睛,猛然站起。

突然的暴起,莉亚坚硬的头部,忽然顶中面前正靠近她的男子,莉亚向后退了两步,贴到冰冷的墙壁上紧紧的盯着他。生怕面前的男子还继续做出意图不轨的事情。

“!”粗嗓子男人被顶中下巴,后退两步,但如同没受到什么伤害般的一脸无奈的转头望了望身后的中年人,并没有继续对莉亚做出什么动作。

面前粗嗓子的男人,年级大约三十左右,还挺年轻的相貌,身形魁梧,脸下巴长有许多粗长却未剃断的鬓毛,感觉摸上去会很扎手,他穿着普通,全身上下只是简单的茶色。

他的背后是一个年级稍大的中年男人,年纪大约四十岁,全身打理的很干净,身上穿着一层丝质浅葱色绸缎,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抓了!”中年男子淡漠的开口。

“是。”粗嗓子男人话不多说,点点头,向莉亚扑来。

见到作为头领的中年男子下令,粗嗓子毫不犹豫的动作,莉亚顿时一惊,向边上逃跑。边跑边大声嚷嚷。“啊!变态啊!抓小孩子啦!抢劫啦!杀人啦!”不过她的叫声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城墙高达输十米,现在又是深夜,罕无人烟。叫的再大声也没人理她。

没有跑出百米距离,莉亚发现粗嗓子居然没有追来,她还来得及高兴。“啪。”慌不择路的,竟然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被女孩子撞个满怀的男人嘿嘿一笑,敏捷,快速的将莉亚双手一翻,扭到身后,顿时让她没了抵抗能力。

“你要跑到哪里去?”男人开口讲话了,声音较细,是刚刚那个细嗓子的男人,莉亚有点无奈,刚刚怎么没见到细嗓子男人的身影,怎么突然就到了她的前面。

莉亚碰到如此速度的男人,只好自认倒霉,苦着脸说道:“大叔,其实我哪也不想去!”还真巧,直接跑进别人的圈套里。话锋一转,莉亚嘻嘻一笑,也没多少反抗,背对着男子开口说道:“不过,大叔您的速度好快啊!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跑到我的前面去了啊?大叔能不能再示范一下,好让我开开眼?你看我身体瘦弱,怎么能跑的过你嘛,你可以试试跑个几千米,我帮计个时!怎么样,这样就可以好好的体会一下自己的厉害之处!”

“并且从此以后,你就多了一个崇拜你的人啊!”莉亚一刻都不停下自己的嘴。面前的瘦弱男子居然还受用了赞美的话一番,但作为中年人的下属,自然不会被女孩子的话给迷惑了神经。

“安分点!别耍什么小聪明。以你这个速度,就算你跑个几千米我确实能一下子抓回来!”细嗓子男人放开握紧莉亚的双手腕,将她向前一推,莉亚踉跄的向前走了两步,显然,刚刚一番话还是有点作用。

但距离实际上的效力还差了点,没有出现男子听后放她走这种意思。

“哦,大叔,你真厉害。”莉亚计划失败,有点漫不经心的说道。心中还盘算着其他的逃跑想法。同时还转身看看刚把她拽回来的男子。

那是一个体型稍稍瘦弱的男人,他与粗嗓子和那个身穿豪华服饰的身高相差不大,脸上没有特殊的地方,与粗嗓子男人一样身穿茶色的罗布粗衣。不过,她也不敢轻易的再次逃跑了。

细嗓子看似瘦小,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刚刚莉亚双手被反钳与他的速度,就知道是不能够反抗。如若再次逃跑,则会让他提高警惕,谨慎的对待她。

瘦小男向沉稳男子拱手道。“皮先生,抓回来了。”

“嗯。”沉稳男子微微点头,向莉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莉亚。”没有犹豫,告诉了她的真名。

皮先生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好,莉亚,你可以叫我皮先生,我的工作是帮助一些家族,召集几位侍从。”

皮先生自认为解释的足够清除,侍从是一个职业,较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不过面前的女孩显然不明白。

“嗯嗯,所以是拐带小孩子的人贩子喽?”莉亚奇怪的问道。

“。”皮先生一段沉默,“抱歉,莉亚,可能刚刚对你来说有些许成见,但是,我并不是你想的的那样,所做的那种事拐带小孩子的贩子,我做的是完全正规,符合墨斯大陆条例的事情。是召集侍从。”皮先生耐心的解释道,并没有多莉亚所说的话多少不满。

“所以,我愿意给予你衣服,食物,钱财,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小小的一个要求,那就是乘上我的马车,当一位家族中的侍从。相信侍从这个身份对你十分的合适,且迫切需要!”皮先生继续淡然开口。

面对一个衣衫褴褛,直接睡在城墙边的女孩来说,三样基础的东西对她们有致命的吸引。他根本不会相信会有哪一个会拒绝他。更何况是去做一个家族中的侍从?如若不是前不久发生的事件,人数根本不会如此欠缺。

“说完了?”莉亚点点头。

“是的,莉亚,你能答应我这个一个小小的要求吗,一旦答应我,那么你可以穿上干净的衣服,还可以得到足以充饥的食物,甚至只要稍稍努力一下就可以得到金钱!还能进入一个家族作为他们的成员!”皮先生让自己的声音充满诱惑力。

“说完了?”莉亚又点点头,重复的问了一句。

“是的,莉亚,你能答应这个对你来说十分需要的条件么。”皮先生不太认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气候,以往见过的那些人,听到第一句话就会毫不犹豫的决定,再听到加入家族的时候,甚至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哦,那我走了。有事没事都别找我!”莉亚回过神,眨巴眼,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这还不是人贩子么,她自顾自的嘀咕一句。

这一行径让皮先生略显诧异,不过对莉亚转身就打算离去,却没有产生多少情感波动。对于娇弱的身影,再次淡漠的开口:“很抱歉,最近我对此事有一些困难,并不希望你再抗拒我!”他虽然口头道歉,但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意思。

细嗓子男人架起双手,只要面前的皮先生开口,就会上前把莉亚抓住。

莉亚听到皮先生的话后扯扯嘴角,真不愧是文化人,威胁别人还顺带道歉的,也明白皮先生并不是好打发的家伙,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她走,略微思索,停下了脚步。

转头向他们边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有困难,我就帮你下好了。其实我也是一个热心的人,有别人有什么难处,我都会帮他的!例如帮助老爷爷过马路这种小事,通常我都会扶他们走,还有邻居家的衣服,也会帮他们收进雨棚下!所以,看我如此可靠,你有什么事,就都告诉吧!”

“上车。”皮先生对莉亚所说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让细嗓子拉开厚重的挡布,向马车内部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莉亚只好在两人的注视下上了马车。

细嗓子也跟着皮先生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起步,他见东看看西摸摸的莉亚姿势,动作都不是非常安分,便警告她说道:“厢房已经加固,除了马车入门口,别想着再从边上的窗户冲出去!”

“而入口有桑厚把守,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谢谢你哦,大叔!”莉亚随口答道。“不过这车厢挺大的嘛,看起来可以再挤好几个人呢,照此来看,你们该不会是黑车之类吧?也不对啊,像我这一副穷酸相,没有钱,你看我口袋里只有果子,不如送你们几个,让我下车吧?”

莉亚边说着,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整个车厢很宽敞,有效的使用空间长约三米,宽约两米,高度是她整个人身这么高,站起来刚好碰不到头。里面很干净,没有杂物,只有靠边的三排椅子,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灰色毛皮,它们均被固定在马车的木墙上,似乎能坐很多人。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随意坐下,拉拉窗帘布,外面果然同细嗓子男人说的一样,已经用很粗的木棍加固上,同时还牢牢的钉上了几排木板。中间只留下一些小口用来通风。

两人对她所说的话都是爱理不理的,莉亚不经有些无趣,指指窗户上的木板,问道:“皮大叔,开这种黑车上路不会很奇怪吗?你看你的车厢外面都是用木头加固啊,透气性一点都不好,外面看还不美观,不如你先拆了,去加刻个花纹啥,那样不是更优雅,配上你这一身漂亮的衣服,简直承托身份的高贵!”

皮先生平淡的笑笑,只是看了她一眼。

细嗓子男人这时接口说道:“用金属来制作并锲刻阵符的马车,那种马车将整体包裹的更加严实,足以抵抗火烧,魔技,灵技的攻击,这辆只是临时用用,所以只使用了普通的木头,也不需要雕刻花纹什么,追求美观。”

莉亚点点头,继续问道:“哦,大叔,你们为什么不临时使用金属的黑车呢?”她被皮先生和细嗓子抓上车,就认定他们买的马车都是黑车了,所以紧咬着‘两字’死不松口。

细嗓子有点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他也注意到了这个词语,不过继续说道;“金属雕刻上阵符,就已经极为昂贵,更何况是整辆马车,普通临时使用的话,就将就着用木质加固加固算了。”

皮先生淡淡一笑,开口继续说道说道。“想用上金属,还真得多赚点钱。”说完,他还用奇异的眼神看了一眼莉亚。

“嗯嗯,没钱就得赚,男人有志气是好事,祝皮先生你早日买到7级全金属水洗马车!但我太可惜没钱,没法资助你这个潜力股,我只好在精神上支持你一下,以后得到好处别忘记我!”莉亚对皮先生随口一句好似很有感触,说着还拍拍皮先生的肩膀。

皮先生呵呵一笑,被莉亚拍到肩膀也不做什么反应,反而挥手让刚刚戒备的细嗓子男人坐下,“莉亚,当前这还真需要你得帮助,皮先生以后的马车钱就得靠你了,绝对不会忘记你这个大好人!”

“哦,皮先生,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吧!”莉亚小手一挥,毫不犹豫的说道,看起来她像极了被蛊惑一注而投的信徒,没有迟疑。

“你不怕把你买到奴隶市场里?”细嗓子不着调的问了一句,面前女孩刚刚看起来还挺精明的,现在怎么犯糊了。

莉亚神秘一笑,轻松的随口说道,“没事!我会在那里大喊你们爸爸的!你们居然无情无义把自己的孩子卖了!这是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然后整个市场的人都会迅速知道有这么残忍的家属,你们没出大门就被大汉逮回来,先是一顿暴打,再把认我走!”

皮先生倒是没啥反应,细嗓子顿时一阵恶寒。

莉亚虽然口头上东扯西扯的,其心里也是在迅速的思考,皮先生与细嗓子虽然担心我逃跑,但是并没有用强制性的手段,将我绑起这种方法!至始至终,也只是在开头将她抓回,并没有在其他时候使用额外的手段。

其次,同强制性手段一样,皮先生多次在询问我想不想跟他走,如果他们真的想将她带到奴隶市场,可不会给这么好的脸色!少说看她醒了来个一棍,让她昏过去,后面处理起来就方便许多,一旦进入真正的贩卖市场,莉亚认为短时间是绝对的逃不出去。

同时,皮先生的语气都十分平淡,仿佛有点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在某些地方,却有点强硬,例如要求莉亚跟他们走,上马车,从不停的想要她留下来看,皮先生正被委托做一件事,而且这件事与他以前所做的事虽然相同差不多。

但这件事显得更加简单与平凡,对他来说如同小巫见大巫,所以皮先生做起来一直显得平淡,寻常,反倒是细嗓子与桑厚有点迟疑与紧张。

莉亚顿顿,想通其中的一些事,忽然恐吓他们道,“皮先生,我猜你大概以前是个拐卖人口的大佬,但是后来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不干了,现在受到朋友的邀请,决定做一些普通的事,但是受到一个条件限制,一定要把我留下。如若以后,我找到机会,把你的相貌,信息透露给外人,恐怕你会很不好过吧?”

莉亚对他们进行了一次试探。

这话是威胁,对他们如若没有任何作用,或是没有预示性,那么他们不会做出什么额外的举动,如果这样,那么莉亚可以说自己是安全的,接下来绝对不会发生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比较悲催的环境是绝对不太可能会让她去了。

但仿佛验证莉亚所想之外,皮先生依然保持着平淡的微笑,而边上的细嗓子顿时有点惊呆掉了。

他在边上也将女孩所说的话全部听到了,前几句并不重要,但是真的将他们的身份相貌透露出去,确实会有细微的风险,但这也同样不能忽视,他时不时的看向皮先生,想知道他要做出什么决定,但皮先生并没有正面作出任何回答。

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要公布出去我们的相貌?”

细嗓子的脸色凝重,双眼眯起,不同于刚刚有些懒散的模样,身体扳直,双手放到大腿两边,虽然没有做什么动作,但是淡淡的气势从他的身上传来。以往的孩子来说,如果碰到这类事,要么惊慌,那是失去父母糟糕的失控状态,要么沉默不语,消极的低迷状态,亦或是听到皮先生的条件手舞足蹈,完全失去了思考的想法。

而面前的女孩截然不同。所以他不得不重视起面前的女孩了,看似无害,但是却不得不加以警惕,这可能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只是单单一个十岁的女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一直保持着冷静,观察细致入微,并在短时间内,将当前所有已知的知识进行快速整理,推论。

确实,从开头开始,这个女孩子就表现出了,与其他孩子截然不同的一面,从未出现女孩子应该有的慌张,害怕,或是欲望,希望。

最多也只是开头大声的呼叫了几下,接下来就没有过任何的反抗,而是如同谈天般和他们闲聊,每一次开口话都很多。

照此推论,女孩有可能会成为威胁到他们生命的人。细嗓子深知其一点小小的缝隙,就足以让一块精密的机械崩坏,无法运转。

皮先生还是保持着那副淡然的样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向边上的细嗓子叫唤了一声。“桑平。”

这一声下,细嗓子气势顿时收敛。他的背部放松变弓,双手重新摆放到大腿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莉亚,头顿时低了下来。

莉亚见状顿时暗暗松了口气,虽然细嗓子对她开始抱有敌意,警戒,但是皮先生不太可能会把她安排到黑旷工这种奇怪的悲惨地方了。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嘻嘻一笑,“其实以上都是我闲着瞎编的。皮先生你看我们之间才三个人,黑车车厢这么大,一直呆着多无聊啊,所以刚刚我只好随口讲讲喽,如果皮先生你一开始就说什么有趣的事情,缓缓气氛,我也不会这么说了啊!”

“你说是吧,大叔!你看你紧张的,你也说说什么开心的事情,让我们的旅途过的快一点嘛。那叫啥?对了,你如果讲个精彩的故事,那可就度过了一段轻松而又愉快的时光!”

皮先生没有说话,他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保持着平淡的表情。

此时,细嗓子也没有再说话了。他对自己刚所说的一些话有些反思。

沉默一小会之后,莉亚有点耐受不住了,又想开口讲话叨唠,但这时皮先生忽然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缓缓讲述道:“我确实收到朋友的嘱托,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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