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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工藤新一慢慢睁开了眼,手背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皱了漂亮精致的眉眼,心下本以为是哪个新来的护士在给自己扎针,可是却看到——

黑羽快斗的爪子正拍在他打着点滴的手上,整个人趴在他的床边睡得很没形象。

工藤轻轻翘了嘴角,带着无限宠溺,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乱发。

不是让你们回去休息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这样想着,工藤已经勉强够到自己的外套,盖在黑羽身上。

话说吃过晚饭之后,工藤紧说慢说地劝两人都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可以,有事儿会按铃叫护士小姐帮忙,好不容易两人都不情愿地点了头。

出了门,两人谁都不理谁。应该说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我还有事。”黑羽出声,没有和服部同行。

当然,他的事就是回到了医院。

黑羽看到护士进了工藤的病房,换了点滴,根据工藤的口型可以判断,他有礼地向换点滴的护士说了谢谢。

黑羽一直在门外看着工藤,看着他时而沉思,时而轻笑,时而摇摇头好像很无奈;看着他时而望着窗外的霓虹,时而望着天花板,湛蓝的大眼睛虽然有受伤后身体虚弱的疲惫之色,却依然熠熠生辉。

看着工藤似乎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似乎更小心翼翼。当时黑羽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新一很适合微笑,对,没错,是“新一”,不是作者的笔误。黑羽应该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看着工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像看情人,那宠溺的轻翘的嘴角被经过的小护士指点着捂嘴笑。

直到看到工藤沉沉睡着了,他才悄悄走进去,在他床边坐下来,帮他掖掖被角。然后目光落在他俊俏的脸上,看着那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微笑,在做什么梦呢,新一?

然后,你们知道,黑羽小同学终于经不住疲倦的一波波来袭,睡倒在了工藤的床边。

后来,工藤都没有再睡,也许是因为昏睡了很久,也许是在这样温馨的画面里,他舍不得睡。

直到早上,天刚刚透亮,服部推门进来,工藤一直睁着那湛蓝的大眼睛。

转头看到推门之人,工藤面露诧异。服部,怎么这么早?

工藤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服部就径直走过来,面露愠色。

工藤正在想着,自己什么都没说,更别提说错什么了,这是怎么了?

“服……服部……”工藤目光随着服部的移动而移动,“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服部顿时止住脚步。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工藤比以前更迟钝了,而且更敏感了,

比柯南还孩子气了。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跟病人计较。

这样想着,服部对工藤笑了笑,“在说什么傻话?”

工藤微微低了头,知道这才是真的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服部看着这样孩子气的工藤,不自觉地轻翘嘴角,手上动作却相当麻利,一把抓起黑羽已经改换位置拍在工藤身上的爪子。

黑羽一个机灵,猛地站起来,大叫“新一!”,还差点整个人栽在工藤身上,幸好服部手快在他栽下去之前一把抓起他,动作堪称粗鲁。

服部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在意黑羽在这里,当然,还是以这种……状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竟然开口大叫“新一”,更不知道这三年来工藤和黑羽之间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他现在心里很不爽。

更要命的是迟钝的工藤听到黑羽的大叫,只是“嗯?”一声,茫然的大眼睛转了转,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样子。

再说黑羽,被粗鲁地对待并没有什么,他本来就跟黑炭不对盘,怒视一眼就OK,关键是担心新一的反应。看到听到工藤的反应之后,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差点就傻笑出声,拼命劝自己为了同情某个在乎新一而不自知的家伙,我一定要克制,一定要克制!

“那个,不是让你们回去休息吗?这样……就休息好了吗?”工藤关切地开口,打破冷凝的空气,病房瞬间升温。

“人家担心你嘛,新……工藤,昨天你就睡着啦,如果忘记拔针头怎么办?”黑羽理直气壮,但开口的称呼却有些纠结。

“那个,针还是我自己拔的。”工藤小朋友也似乎没有注意到黑羽的纠结和瞬间的局促,弱弱地说一句。

“你是来这睡觉的吧!而且那么没形象碰到他伤口怎么办?”

“你这个死黑炭!要你管!”

“哼!”“哼!”这大概是两人唯一同步的时候。

“啊,工藤,我从家里带了粥过来,”看到工藤疑惑的眼神,服部继续解释道,

“是昨晚我妈做的,我留出来一碗,今天热好了带来。还蛮好喝的,你,要不要尝尝?”服部边说边从放在椅子上的外套里面拿出了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保温盒,看着工藤满脸期待。

工藤感激地接过来,“谢谢。”

“哎呀,客气什么!”服部反而不好意思了。

“喂喂,你就不能多带一点吗?”黑羽在一旁不满地叫到。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你又没有邀请我去住你家,我在大阪又没有地方住,况且我当然担心工藤过来陪他了!”

“什么!你根本就是……”

……

工藤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在两人吵架的时候保持不动如山,乖巧地喝着粥,计算着护士什么时候赶过来骂这两个人。

工藤感觉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幸福,虽然吵闹,但却很和谐,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他宁愿自己的伤不要好。

但是,和谐是不可能长久的,总有动荡打乱这种美好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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