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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时候开始我就特盼望生病,因为生病之后家里人都会特关心你,满足你提出的一切合理不合理的要求,我的第一个游戏机便是用一次肺炎换回来的,那时候是冬天,我打开房间的窗户只是想得一场重感冒而已,当我打出第一个喷嚏时我觉得离我梦想中的游戏机又进了一步,没想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转变成了肺炎。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在犯错的时候生病父母也不会再去指责你,这就是我从小到大总结出来生病的好处。
我躺在病床上不久护士就给我打上了点滴,外面的天已经亮透了,阳光照在病房里有一种怪异的味道,我临床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靠了起来,摆弄着手里的一个老式收音机,发出咝啦咝啦的噪音,异常刺耳,摆弄了没一会便把收音机扔到一边,又躺下睡着了,我拿出手机给杜波打了个电话,很明显杜波还没有起床,当我告诉他我住院时,杜波好像噌的一下坐了起来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我得了急性膀胱炎,没想到杜波这孙子一下笑了出来,跟我说不洁的**最容易引发急性膀胱炎和尿道炎,我没好奇的告诉她最近只和他妹妹一个人**过,随后杜波一本正经的问我跟哪个医院在哪个病房,我跟她说完后杜波告诉我等他睡醒觉过来看我,让我好好养病,说完又笑了起来,我便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又哎呀哎呀的叫了起来,叫的人心烦意乱,没过一会护士便跑了进来帮他换药,那个年轻人口齿不清的骂着一些男人听了都会脸红的话,护士帮他换完药便涨红着脸走了,此时我忽然想到了张水儿,不知道她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临床的老头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此时我忽然非常羡慕胡东住的那间病房,不仅是单间而且还有空调,而且屋子里还长期飘着一股花香,我这个病房不仅不是单间还没有空调,而且还长期飘着一股恶臭和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热越热越烦躁,于是我扯着嗓子对着对面骂了一句
“别他妈叫了”
病房里安静了,就连老头的鼾声都停止了。也许真的像我们大学的一个老师说的那样,做人要学会在逆境中挣扎,生活就是这操性。
我最近老是做一些和回忆有关的梦,梦里的一切非常真实,甚至我都能看见别人笑的时候眼角的细纹,梦里的一切好像总是能和青春沾点边,我曾经翻看过周公解梦和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始终没有找到答案,也许像老话说的那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次我又一次梦到了杜波我还有徐斌,这次的梦是黑白的而且没有声音,不过我能从我们三个的表情上看出来我们十分开心,我依旧穿着大学时期常穿的那间李宁的t恤,徐斌穿着那件洗的发白的蓝衬衣,周围的景物是那么熟悉,教学楼里的公告栏前还是人满为患,教务处主任的头发还是那么的少,杜波贼眉鼠眼的物色着来来往往的美女,之后在徐斌我俩中间小声的说着什么,之后我们三个放荡的笑着。随后画面定格在我们笑的最欢的那一刻,就像vcd卡碟一样,随后我便醒了,醒来后发现杜月正坐在我床前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柔情,看我醒来后对我笑了一下,摸着我的额头问我好点了么,我点了下头,杜月对我笑着,仿佛之前我俩不曾吵架一样,这时杜波和貂婵从门外走了进来,杜波对我憨笑着,诡异的眨着眼睛。
杜月把我从病床上扶起来,把枕头立起来,让我靠在床头上,杜波和貂婵俩人大爷一样的坐在我的病床上,杜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苹果和一个水果刀开始给我削苹果,我问杜月怎么没去上班,没等杜月说话杜波便抢答一样的告诉我杜月得知我得了脏病之后立刻和单位请了假过来看我这个脏人,我没好奇的看了杜波一眼,貂婵疑惑的眨着眼睛问杜波什么是脏病,杜波趴在貂婵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英文,貂婵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用手捂着嘴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ohmygod,杜月低着头笑着,之后抬起头拿起一块苹果塞到我嘴里,我格外用力的嚼着,杜月看了杜波一眼,杜波识趣的摸了摸口袋说自己去和貂婵出去抽根烟一会回来,说完没等貂婵反应过来便拉着貂婵跑出了病房。
杜月沉吟了一会之后问我最近在干什么,我仔细想了了下跟她说写剧本和找她,杜月叹了口气问我有没有想她,我很认真的点着头,杜月又往我嘴里塞了一块苹果对我说
“我这几天想了好多关于咱们的事,我忽然发现没有你我真的不行,做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你,我试着去适应没有你的日子,但是老觉得少点什么”杜月说到这里低头苦笑了一下,从地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后又拿出一个吸管插到里面,递到我面前让我喝点水,我象征性的喝了两口,杜月看我喝完后把矿泉水放到病床旁边的铁皮柜子上,沉默了一会问我是怎么想的,我咽下口中的苹果告诉她说跟她想的差不多,杜月有些疑惑的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赶忙解释说是真的,杜月这才相信,之后一下扑在我身上抱住了我对我诉说这一个星期以来对我的思念我摸着她的头发跟她许诺说以后再也不会惹她生气了让她伤心了,杜月抬起头脸颊上挂着两滴泪水看着我过了好久她问我想和她好到什么时候,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的告诉她说好到她不爱我了为止,杜月摸着我的脸坚定的告诉我她会爱我一辈子。
过了一会杜波和貂婵从外面进来,杜波看我好杜月已经和好他也就放下了心,一脸奸诈的跟我说等我病好了一定要请他和貂婵吃饭,因为他俩为了杜月我俩的事苦口婆心的劝了杜月一个星期,人都说瘦了我一时高兴便答应了他疑似趁火打劫的要求。
托这场病的福,我和杜月的关系又回复到最初的状态了,杜月和杜波夫妇走了之后我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泛起一阵失落,具体原因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