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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子略带沙哑的嗓音中我能感觉的到她过的并不好,杨子很显然被我的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弄得有些慌张,我明知顾问的问她最近怎么样,杨子沉默了半天对我说还不错,随后我问她在哪里,杨子立刻像革命电影中的女特务一样警惕的问我谁让我问的,我说徐斌我们都很着急,很担心她,杨子冷笑了一声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又问了一遍她在哪里,杨子没有说话,过了大概三秒左右杨子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她已经关机了,我无奈的把手机交还给杜波,杜波叹了口气感慨的说了一声造孽啊。
随后杜波给徐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杨子现在用他俩之前用过的那个情侣号,徐斌有些紧张的问杜波杨子的近况,杜波一律说不知道,没好气的告诉徐斌说如果想知道的话自己打电话问。
下午快吃饭的时候杜月来到医院看我,在饭店给我打包了我最爱吃的梅菜扣肉,看的杜波好貂婵俩人直咽口水,最后大骂杜月没人性之后拉着貂婵扬长而去。对面的李小四闻到肉香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把一片片五花肉放进嘴里,李小四舔着干涩的嘴唇用略带羡慕的眼神看着我,我笑着招呼他过来一起吃,李小四好像就在等我这句话,我刚一说完他便像离弦的箭一样窜到我的病床这边,搬了个凳子坐到我床边,杜月笑着递给他一盒米饭,告诉他使劲吃,不够她再去附近的饭店买,李小四憨厚的笑着说了句谢谢嫂子。
很显然这句话在杜月面前是非常受用的,从杜月脸上的表情能看的出来。李小四像恶鬼投胎一样大口大口的吃着肉,边吃嘴里边不干不净的嘟囔着真他妈好吃,没过一会一份梅菜扣肉便被我我俩吃的连个梅菜渣都不剩,杜月试探性的问李小四我俩还要不要吃点别的,李小四倒也不客气对杜月说要是有花生米和啤酒就好了。我估计是刚才李小四的那句谢谢嫂子起了作用,要不杜月也不会屁颠屁颠的跑到楼下给我俩买酒和下酒菜。
李小四看杜月走出病房后砸巴砸巴嘴说有个好媳妇就是好,随后又唉声叹气的感慨着自己的爱情,一副全天下女人都对不起他的样子。
用李小四的话说就是作家身上要是没有点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根本就对不起作家这两字。李小四一副正经八摆的样子跟我说他曾经和无数个女人谈过恋爱但是自己最爱的始终只有一个姑娘,其余的都属于逢场做戏外加消遣而已。
我临床的老头今天被一对中年夫妻接走了,所以现在整个病房里就剩下李小四我们两个人,李小四痞里痞气的坐在椅子上结结巴巴的像我讲述着他的爱情,时而甜蜜的笑时而唉声叹气。据李小四所说他始终都忘不了他的初恋女友,虽然现在自己已经忘记她的名字和相貌,留在心中的只是一种感觉,不过也正是这种感觉使他忘不掉,我问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李小四眨着眼睛想了半天有些痛苦的说自己也记不清了,总之那种感觉太好了。
李小四的初恋发生在小学三年级,时间仅为两天,随后那个女孩就转学了,李小四感慨着说造化弄人,说如果不是她转学的话他俩现在应该早就结婚了。
这时候杜月拎着几瓶啤酒和一些熟食走进病房,把塑料袋放在地上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开瓶器打开两瓶啤酒递给我们,随后又从我床边的铁皮柜子里拿出几张报纸扑在床上,把买回来的熟食都摊在上面,李小四感激的看着杜月,结结巴巴的说了句谢谢嫂子,杜月特高兴的笑着说了句不客气。
李小四如同非洲难民见到水一样兴奋的喝着啤酒,继续唉声叹气的说着他的那段初恋,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那时候他懂什么是爱情么,李小四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大口啤酒,打了一个酒嗝说如果那时候懂的话就会留下她了。
通过聊天我才知道李小四还真不是泛泛之辈,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博学的人,你说什么他都能跟你聊上几句,不过那些话从他那张脸上说出来感觉特不可思议,就像一个流氓长相的人跟你谈论四书五经一样,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小四是典型的有酒胆没酒量的人,也就是北京俗称的一瓶倒,喝完了一瓶啤酒之后李小四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己床上倒头就睡,没过几分钟他那边就已经鼾声如雷了。
我平时没有喝酒的习惯,剩下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喝酒的***了,杜月我俩把剩下的啤酒放在柜子里,把几个装熟食的饭盒放到柜子上面,之后杜月笑嘻嘻的坐到床上,抱着我问我爱不爱她,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很爱她,杜月呵呵的笑着,之后对我说她们单位今天发工资了,让我猜她们发了多少钱,我说三千,杜月摇头说不是让我继续猜,我又说五千,杜月又说不是,我问她到底开了多少,杜月笑嘻嘻的对我说7000,随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递给我,说是给我买的礼物,我刚要拆包装纸,杜月一把把盒子抢了过去,又让我猜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杜月略带失望的把盒子交到我手里,我迫不及待的拆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根万宝龙的钢笔,杜月笑着问我喜不喜欢,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就是有点太贵了,杜月笑嘻嘻的说只要我喜欢就值得,我把钢笔小心的放到一边搂过杜月在她耳边说了句谢谢,杜月咯咯的笑着说好痒,我恶作剧一样的在她耳边吹着气,杜月瞬间面红耳赤,我把杜月的脸正过来把自己的嘴唇堵在了她的嘴唇上,杜月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在我的嘴里和她的嘴里穿梭,顿时我下身有了反应,随后又是一阵疼痛,我小声惊叫了一声,杜月着急的问我怎么了,我不好意思的说**疼了,杜月呵呵的笑着对我说了句自作自受,之后趴在我耳边说等我出院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