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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爸爸再爱我一次

高考结束了,在每个毕业季,都有兴奋与期待,也有留恋与伤悲,是的,人生最关键的三年,想想看,你都和谁在一起,是愉快的度过,还是漫长的煎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悟,时间去哪儿了,时间已经凝结在所有人日夜为之奋斗的每一个画面之中。现在,无论你在与不在,都不是关键,我们经历了,也尽力了,所以,笑对世界反馈给我们的每一种结果!

就在这个毕业季,完成所有的例行任务外,我给所有孩子发去了一段话,也算是毕业赠言了,内容如下:

每个人都在成长,每一次痛彻心扉的告别都是成长的毕业典礼,不必纠结伤感,有人在下一站等你,请走好这一步。感谢三年的陪伴与进步,三年的嬉笑怒骂,三年的酸甜苦辣,三年的不离不弃,请永远牢记我们的誓言,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多年以后,无论你身居要职,还是富甲一方,无论你万众瞩目,还是默默无闻,都要记得勤奋踏实,知恩图报!再见!

写完这段话,我感觉我该下车了,在这趟列车上,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当所有孩子拿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会记得我们一起奋斗的日子,微笑吧,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奖励!

柠儿彻底解放了,在等待公布成绩的日子里,不能外出,也没有其他事做,所以就来找我,由于后期的工作需要总结,我就趴在办公室写稿子,柠儿给我发了信息,直接到办公室来了,敲门进来,我有些惊讶,除去校服,一身淡绿色长裙,一个丸子头,脚上依然是那双熟悉的帆布鞋!感觉又高了一点!

柠儿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了很多的吃的,很温顺的坐到我旁边,在办公室,柠儿绝对不会叫爸爸,这是一个公开的空间,时常学生和老师出没,太敏感的词不能说。就在柠儿刚好坐下,语文老师推门进来,找我要一份文件,看见柠儿在,就拉起柠儿的手说,哎呀,半年不见,颜小柠长个了啊,考的咋样啊?语文没问题吧?一连串的问题,柠儿笑嘻嘻的和语文老师聊着,这时,语文老师看见桌子上的吃的,就赞叹不已,看看,还是班主任好,这孩子都记着呢!柠儿赶紧把吃的给语文老师塞了一些,说所有老师都记着呢,咋能忘呢?语文老师出去后,柠儿拍拍胸部,长出一口气说,多亏我带的吃的多,要不就尴尬了啊!我说没事,老师们都理解,就是看到你们有出息了,高兴!

柠儿坐下来,说,今晚又是我一个人了,终于没人管我了,高考前后的待遇也差别太大了,考试前,吃的穿的用的,基本不操心,高考完,家里就没人了,想吃饭,自己做,还鼓励我到外面去玩,最好不要回来吃饭,没人做!

我发现我现在也是这个问题,儿子快放假了,但是还有几周,可是儿子的大姨在CD开了一家游乐场,刚开业,需要人气,结果儿子就被借走了,当然,我是没法去的,我也习惯了,很多时候,没人找我商量,已经好长时间,我没有和孩子的妈妈交流了,都在忙各自的事情!现在我也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

我对柠儿说,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以自己做好吃的,你和家里人说一声,不要让他们担心!柠儿说,你儿子是不是不在啊,看样子你绝对又是一个人,对吧!对的,我笑了笑。

因为在办公室,不方便聊天,我给柠儿给了钱,打发她先去超市,采购,柠儿立即行动起来,我答应在6点开车去超市门口接!

一切安排妥当,我就专心做自己的事,原来任何事都得汇报给家里,现在这一步都省略了,感觉还好,但我知道,以后估计就是这个状态了,一个三观不和的家庭,孩子缺乏爱,家庭气氛紧张,孩子也难受,可是,大家都知道,分开的幸福感更好些,只是孩子无法理解,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哀怨!

终于完成任务了,我开车去接了柠儿,把所有的采购的东西全塞进车里,把车载定位系统的插头拔了!迅速上路,直接到方舟去!

这是我给柠儿最后的一件礼物了,也许以后,一切都没有再见的可能。

柠儿第一次来,进屋后哇哇大叫,赞叹连连,因为所有的布局都是柠儿喜欢的,所有的色调都是柠儿原来提过的,现在这里,满眼绿色,活力展现,柠儿赞叹,爸爸,这房子好棒啊!

两人一起动手,完成了高考后,第一次单独聚餐。柠儿在我的怀里,看电影《近距离恋爱》,躺在床上聊天。柠儿突然说,爸爸,你能再爱我一次吗?

我说,傻女儿,爸爸现在不爱你吗?

柠儿说,爱啊,可是,我需要爸爸另一种爱,能一直带在身边的,我现在一直都感到幸福,那是因为你的存在,可是,你有家庭有孩子,我不能破坏这一切。尽管我想到了一百个理由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没法说服自己迈出这一步。过了今晚,也许我再也到不了爸爸的身边,我不知道,未来怎么走下去!

是啊,我也是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感觉,柠儿才开始自己的人生,我没有理由从中间攫取什么,在这样的一切特殊的日子里,我依然充当了老师,父亲以及闺蜜的角色,可能还有心理辅导老师的角色,不管从何种角度说,这些爱是真实的,可是绝不会被社会认可,绝不会被伦理原谅,所幸的是,我没有走错其中的一步,不知这样说算不算虚伪,可能真的是虚伪的,我无法想象其他的理由!

我能给柠儿什么,心理的宁静,再过几天或者几年,就有人会替代我去爱柠儿,柠儿会有家庭,有孩子,有自己长久的梦想。我想,我该从这里下车了,陪伴也只能到此了,无论此刻我多么爱你,只能抱着你,柠儿,我的乖女儿!

柠儿感受到我拥抱的力量,也积极的回应了我,但是,我感到柠儿的泪水如泉水一般,全部流到我的脖子里去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得与失,所有的幸福与伤悲,此刻,全部释放出来吧,亲爱的柠儿,在我寂寞寥落的时刻,你,唤醒了我所有的自信,成就了一个无助的男人的所有幻想和期待,而我,只是陪伴你走过这三年,将来也许会见面,但现在,我们留给彼此一个爱的记忆吧!我亲吻了柠儿的嘴唇,这个禁区,今天也突破了,柠儿闭着眼睛,泪水依然不断的流下来。

爸爸,永远爱你啊!

这是柠儿说的第一句。

爸爸,如果有可能,你会在哪里等我?

这是柠儿说的第二句。

爸爸,保重!

太阳出来了,晴朗的天空高远湛蓝!就在柠儿开门的瞬间,我脱口而出,XC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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